第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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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视,是对一个人最大的羞辱。我开始为今天出门前自己的盛装打扮感到万分懊悔,我已经有些在乎了,可他却没有。

第027章 了断情丝去沙漠

人之所以会感到受伤,一是太在乎别人,二是别人不在乎你,而最悲伤的,便是在乎了一个根本不在乎你的人。

即使这在乎才刚刚萌芽,已教人心涩难安。

自从知晓了昨天的开斋饭是穆萨特意准备以后,我心中不觉溢满了浓烈的希望,可转瞬,这希望便狠狠地跌成了怅惘的失望。

我不知道为什么阿尤布看到穆萨冷落我,表情却显得满意兴奋,也分不出太多心思去考虑这个问题。此时此刻,我只看到穆萨躲闪的眸子,像是一根针,细微却刺痛。

平息情绪,我敛下心神,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声音也变得清冷:“这一次小组汇报的截止日期快到了,可我们组还什么讨论成果都没有。你们俩守斋虽然辛苦,但总得做点事吧?明天之前必须把资料找好给我,剩下的论文和汇报我来做就是。等下次汇报时,我们之间任务调换。”

这样安排,虽然我们同在一组,却交集甚少。

我承认,自己是有几分赌气的。

“不需要讨论吗?”阿尤布困惑道。

“不需要。”我语气果断,却也恰好遂了阿尤布的意。就算讨论,他们两也不配合。现在是斋月,他们白日不进食,有无数种理由可以推脱。

听了我的话,阿尤布不好意思地笑笑,应了下来。而穆萨,依然一语不发。

我想起昨夜他多次皱起的眉头,就像是郁结不散的厌弃。既然如此,又何必要来找我呢?

其实,他也是不想见到我的吧。我酸涩地想。

就在这时,我和阿尤布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

阿尤布的手机本就握在手中,扫了一眼,便朝我看了过来:“你也收到了?”

我掏出手机,发现是艾默丁教授的短信:“下课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脑海中倏然浮现起昨夜云宇树提起的一个词——沙漠测绘。

事实证明我果然没有猜错,云宇树学长提供的小道消息甚是可靠。下课后,我和阿尤布一同去了艾默丁教授的办公室,印度学生辛格已经等在了那里。

“你们三个都是硕士了,也该多亲身实践一下。现在我这里有个去沙漠测绘的机会,你们可以趁此机会历练。”艾默丁教授说。

他还没细讲,辛格已经站了出来:“教授,我去。”

这并不意外,辛格的家境不算好,跟着导师做项目可以多一份额外的收入。此外,他对于学术实践,的确相当热衷。

印度学生和中国学生,在留学生中是出了名的努力。

阿尤布唇角抽了抽,一如既往的懒惰作风,找理由推脱道:“教授,斋月期间我需要保存体力,去不成的。”

“去沙漠在斋月之后。”

阿尤布不受影响,挠挠头道:“那也没办法,开斋节后再过不久,我妹妹就要结婚了。”像是怕加拿大人对本地的婚礼不了解,又补充道,“在我们阿联酋,婚礼是一生最重大的活动,最小的也得600人。婚礼办三天,我妹妹结婚,我也得忙起来。”

阿尤布没有说出的是,他本身便不缺钱,没必要再挣导师给的那份收入。

艾默丁教授做出了然的表情,又把目光移到了我身上。

我现在只关心一个问题:“教授,去了沙漠,学校的课还上吗?”

“也就去几天,不会耽搁什么,比上课有用多了。”大概是从我话中嗅出了拒绝的意味,他又给了自己一个台阶,“女孩子去沙漠,也挺辛苦的,你想好再说。”

“我已经想好了。”刚等他说完,我便迫不及待地回答,“教授,我想参加,很想。”

不上课,就见不到穆萨。趁着情思尚浅,眼不见为净。躲去沙漠的荒芜日子,就让我默默地、静静地、狠狠地,把这些纠葛的心情全部都扼杀在摇篮里。

第028章 忧郁难抵又难言

自从定下了要去沙漠,我和辛格便开始跟随高年级的两个师兄一起做准备工作,学习也开始忙碌起来。

穆萨再没有私下联系过我,那天我果断安排了小组汇报任务以后,第二天清早阿尤布就把所有找到的资料交给了我,其内容详实用心,连一条条要点都整理得当,的确为我后来的工作省了不少心思。

这次汇报完成,小组的讨论也算是告一段落。而穆萨,就像是故意躲我一般,再也不来上课。

或许,他又开始忙了。忙的还是和上次一样的事吗?

可我却再也没收到他的短信,有时候听到手机铃响,心里会隐隐期待来信是穆萨,却总是一场空。

他比我更加果决地斩断了初初萌芽的种子,那些若有若无的亲密,还未启程,便已统统化为梦幻泡影。

为了让自己不再多想,我全心投入到硕士生涯第一次实践的准备中。也在这个过程里,和辛格渐渐多了些接触。

从前因为国内的各种新闻报道,我对印度阿三总抱有偏见,但现在接触看来,印度人也并没有从前想象地那般龌龊可怖,相反,我觉得辛格性子沉稳、善良友好,只是在偶尔安静的停滞中,浮现出一种刻骨的忧郁。

辛格,或许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吧。

辛格是锡克教徒,包头巾、戴钢手镯、穿短裤,但他头巾的款式和颜色,都同穆斯林不同。辛格的父亲在迪拜的建筑工地打工,印度人家庭观念极强,很快便举家全部搬到迪拜。

迪拜是所有酋长国内唯一有印度教、锡克教庙宇的地方,也很少干预非穆斯林者的宗教活动。对于部分信仰虔诚的印度人来说,的确是个外出务工赚钱的好地方。

“我从中学时便来到迪拜,到现在八年了。”辛格说。

我对锡克教了解甚少,只模糊记得一些新闻报道,便问他:“我听说穆斯林和锡克教徒常有冲突,两个教派的人见面就像仇人一样。你来迪拜这么久,是不是也遇到过?”

辛格沉吟几秒,摇了摇头,“没有,基本和谐共处,没那么多矛盾。”突然,又好像想起了什么,神情染上几许忧郁,沉默片刻,忽地叹了口气,嗓音低沉道,“我甚至……还爱上过一个穆斯林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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