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1 / 2)
小时候,他们两个谁也不服谁的时候,从来就是打一架定胜负。
何明川低头在办公桌的抽屉里翻找了一下,翻出一个新的杯子,起身在墙角处的水槽里洗了洗,又用热水泡了三遍,这才接了饮水机里的水推到了白天桦面前,然后又回到自己座位上,两手抱胸,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白天桦一口一口的喝着他倒的水,很快就见了底。
你来一趟应该不容易吧?到我这喝水来了?何明川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他一紧张就会摸鼻子,这习惯从小就改不了。
花了点钱来了个金蝉脱壳。白天桦几口喝完了水,自己又去饮水机前接了水,又喝了起来,好像很久都没有喝过水一样。
你这儿的水也特别好喝。又喝了一杯水,白天桦这才评价道。
秀色可餐,水也格外好喝起来。
说正事,你怎么会和秋家那个是秋家千金吧?搞在一起?何明川平静地看向白天桦。
那天他记起白少爷后,第一时间来到病房外,却看到了孤男寡女共处一事的暧*昧,好在他能从白天桦眼里看出那点掩饰起来的厌恶和不耐,但不防碍他生气。
什么叫搞在一起?我对天发誓,我是清白的!白天桦举起三指,痞痞地想发誓,却在看到何明川眼里那一抹伤痛后,慢慢放下了手,垂下了头。
那一年,你走后,我疯狂寻找你。你什么信息也没有留下,是秋家收养了我,也帮助我寻找你。白天桦低低地说,好像一个犯了错误的丈夫在向妻子坦白。
我在我养父去世前,问了他们是从什么地方得到信息来领养我的。何明川的手伸过去,在白天桦的手背上拍了拍,继续说道,其中一个养父告诉我,是有人匿名给他们发了一封邮件,上面有我的照片,还有孤儿院的地址,我刚好长在他们的审美上,所以他们就不远万里来国内寻了我。
哦?还有这事儿?那时候,国内网络没那么发达,能用电脑发邮件的人,很好找。白天桦挑了挑眉,这么多年寻找无果的真相终于要揭开了。
但时间太久了,养父没有保留那份邮件。所以,你怎么看?何明川看向白天桦。
他当年莫名其妙被两个外国人领养,孤儿院院长匆匆地将他送上车,说是要赶飞机,连行李都没让他拿。
他没来得及留下任何信息,就离开了白天桦。秋家白天桦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指,五指轮流在桌上敲击出有节奏的声音。
虽然有所怀疑,但他没有任何证据。
孤儿院着了火,资料室毁了,唯一知道真相的院长被烧成了植物人,到现在还躺在疗养院。
你有什么打算?何明川点到即止,从白天桦的表现中,他知道了问题的答案。
这事肯定有秋家的关系在。
目的么,就在秋家千金秋萌萌的身上。
他依稀记得还是小女孩的秋萌萌来孤儿院时,看白天桦时那毫不掩饰的贪婪和追慕,看向自己时是嫉妒和厌恶。
自然是退圈娶媳妇了白天桦搓了搓手,厚着脸皮说,来得匆忙,戒指没带,下次求婚你可一定要答应啊!
少爷你变坏了。何明川沉着脸,无奈道,可轻微颤动的眼睑却显示出来他的心情很好。
不是我变坏了,是这个世界变坏了。白天桦耸耸肩,抬手看了眼腕表,朝何明川挑了挑眉,随我回去吗?
不了,我可不想出现在娱乐杂志的头条。何明川摆摆手,佯装生气,没想到,你成了流量的保证,我还以为你只唱歌跳舞给我一个人看呢。
白天桦连忙上前,弯下身体抱住了坐着的何明川:还不是为了找到你嘛!要不然你怎么可能有机会拿手术刀插海报的喉咙?
哼,这还是轻的!下回唔何明川说了一半。
白天桦低下头,用自己的唇封住了何明川的唇。
四片唇瓣两两相贴,一股清凉带着骚动瞬间袭卷了两人。
何明川睁着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白天桦,白天桦弯腰弯得累了,索性两手用力将何明川从椅子上提了起来,放到了办公桌上,一手箍住他的腰,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认真地吻了起来。
何明川眨了眨眼睛,就缓缓闭上了,双手攀住了白天桦的腰。
这一吻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十四年未见的思念全部融化在这一个绵长的吻中。
嗯直到何明川情不自禁地溢出了声音,让白天桦不得不停下来,低头看着眼尾赤红、欲取欲求的何明川。
两人均已动情,再不停下来,就要擦枪走火了。
你这吻技是这么多年拍电视练的?何明川用额头抵头白天桦的下巴,气鼓鼓地说道。
阿川,我可是初吻白天桦的声音从何明川的头顶传来,他们一个站着,一个坐在桌上,相拥的姿势比较令人遐想。
你少骗我!这么多年拍了那么多电视剧,不可能还有初吻!何明川又用手掐了一下白天桦腰前的软肉,大有刑讯逼供之意。
借位啊!我怎么可能真的去吻那些女人?白天桦忍着笑,用手指勾起了何明川发顶的一小撮头发,小时候的何明川有些自然卷,他就喜欢用手去绕何明川卷起来的头发。
怎么了?你吃大蒜?何明川闷进了白天桦的胸前,低低地笑了笑。
嫌脏,倒是符合白大少爷别扭的性格。
这位少爷到了孤儿院足足啃了一个月包子,这才勉强接受用食堂里人人用过的餐具,这还是何明川给他用热水泡过三遍才用的。
白少爷的洁癖比何明川严重的多,只对何明川没有洁癖,他喜欢吃何明川咬过的青苹果,喝何明川喝过的水杯。
不是大蒜,是榴莲白天桦笑了笑,就坦白从宽了,吻倒是真没吻过,抱倒是抱过不少说完离了一点距离,看着何明川。
逗弄何明川一直是他从小的爱好。
看着何明川软软地叫着他少爷,他内心就会有一种无以复加的保护欲,如果何明川耍小性子,他会极力去哄好,然后再哄好后,再惹毛。
你回去吧,处理好你的那摊烂事,再来找我。何明川看出了白天桦的恶趣味,便从桌上跳了下来,理了理被揉烂的白大褂,做了个赶客的动作。
唉老婆,你怎么这么狠?是不是我在这里待久了,你们院长不高兴了?白天桦也理了理衣服,时间差不多了,一来一回路上时间也不少,他得在晚饭前赶回去。
院长?你进门前没看门口的牌子?何明川敲了敲桌子一角放置的小铭牌,上面写着:院长何明川。
呃没看,光顾着看你了。我走了,何院长,留步。临走,白天桦还皮了一下,顺便取走了何明川放在铭牌下面的名片。
他抬起手,挥了挥,推开门就走出去了,没有再说一句话,却在门关上后,揉了揉发酸的眼眶。
他的阿川还在。
他回头看了看门,门上果然悬着院长室的牌子。
他不敢想象何明川在门那边会是怎么样不舍的表情,他自己走得潇洒利落,天知道也是极力掩饰自己的不舍。
他戴上了口罩、帽子,又换乘了一辆出租车,这才包了一辆车急急赶回了家里。
等他洗了个澡,调整好心绪,便听门铃响了,Ally站在门外,果然比预想地要早一些。
老板,赛车场人太多了,替身差点顶不住,所以我就提前带着他回来了。Ally急忙解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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