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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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嬷嬷:“……”那姑娘您这教训可真够值钱的。

姚妍倒是没想到,因为出手大方,被几个闲汉给盯上了。等到了一处僻静之处,那几个人围住了马车。

一癞子笑嘻嘻道:“姑娘好漂亮,听你们口音,南地来的吧?这京城人多地广,没有爷不熟悉的地方,爷今儿得闲,带你去玩玩?”

另几个附和:“爷几个带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人间富贵天。”

不等姚妍吩咐,丁师傅鞭子一挥,将几人撂倒在地上,冷笑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连大家小姐也敢调戏。”

那几个癞子屁滚尿流往远处滚,嘴里还骂:“车上连块宝石都没镶嵌,还充什么大家小姐,不过是南边来的土包子。”

姚妍:“……”京城这边流行的还挺奇特,回头她也镶上几块,省得旁人狗眼看人低。

丁师傅就要再挥鞭子,口中骂道:“打不死你们几个杂碎。”

姚妍探出头来:“师傅,不可。虽然他们无礼在先,咱们也犯不着惹了官司。”刚嘱咐完,便见对面不远处一马,马上一人。

那人长眼半眯,双手抱胸,冷眼看着这边。

姚妍却像是被冰锥子钉在胸口一般,冰凉透心。

第9章 勾魂

姚妍再没想到,进京第一天便遇上了谢凌昭。

这个男人对她来说,是救命的蜜果,也是夺命的毒.药。

每一次他看人时,都像今天看她一般,没有一丝表情,只有冷漠和疏离。

上辈子,她见他多是在夜里,虽也是面无表情,眼睛里却带着欲.望,偶尔也有一丝暖意。他喜欢她卧在床上,喜欢从后面捞起她抱在怀里,喜欢她似有若无的呻.吟,喜欢她喵喵喵学猫叫……可一旦事毕,他便不再多言一句,像是刚刚欢.好只是一场梦一般。

姚妍上辈子到死都没明白在他心里,她到底算什么,有没有在他心里驻扎过片刻。

而这辈子,她再不想与他牵扯,心累,身累。

放下帘子,闭上双眼半靠在软垫上,她手心里全是汗。

刘嬷嬷握住她的手:“刚刚叫您也不理,手抓着窗棂那样用劲儿,都快把皮给蹭破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姚妍轻轻摇头,“嬷嬷,我累了,想回家。”

刘嬷嬷笑:“可是知道累了,懂事的时候比谁都乖巧,任性起来还不如小少爷。”

主仆二人声音不大,谢凌昭习武之人却听得清清楚楚。

刚刚他打这里路过,见几个闲汉围上车来。本来不爱管闲事,却忍不住停下来看。不过那护卫是个厉害的,三两下便将那几人打跑了。

他本待要走,却听见一软软声音响起,激起他一片心痒,很想多听几句。等见到那女子,更觉唯有这脸才能配起那样声音。

想到这里,谢凌昭心道自己这是刚刚杀人太多累出幻觉?竟然突然评论起女人来,是有多无聊。

只是那女人盯着他,即使时间很短,掩饰得很好,他办案办久了,却能品出几分意味来。这女人看他,像是看洪水猛兽,又像是看多年未见有情人,十分复杂。

他想了一轮,确信从未和这女子有过交集。应该说,他和任何女子都未接近过。旁人说他不近女色,实则是有些怕女人,怕她们前一刻还温柔善良,下一刻便能掐死亲人。

谢府里,这样的女人还少吗?

明明拒绝女人,可听她小声软糯说“累了”时,他还是有些想将人抱起来,想让她依靠片刻。

马车走了,谢凌昭也觉得自己该走了。平生一见,不过是多想两句,并不影响他做事。

人人都道他是皇上心腹,掌握百官生死。只有他知道,自己不过是皇上手中一把刀,而握刀之人已经老了……

一路上刘嬷嬷嘴里不闲着,路过每个地方,便将她知道的十几二十年前的典故一一说来,进了家门,更是连连夸老爷厉害,眼光独到才能选到这样一个好宅子。

文慧也跑过来迎着,“姑娘,刚刚奴婢打听了一下,除了国子监,咱们附近还有一家百味书院,里面夫子都十分厉害,最关键是不限出身,只要好学便成。咱们少爷最爱读书,一定能考进书院。”

姚妍自然知道这个,百味取人生百味之意,院长和夫子们都寒门出身,十分务实,教导学生也用心。不过他们多收秀才以上,启蒙孩童收得很好,一年也不过二十人而已。

“咱们景元从小就聪慧,是招一个夫子上门来教导,还是到书院读书,还要先看看再说。”

姚景元搂住姐姐胳膊,眼中冒光:“姐,我更喜欢到书院,还可以认识同窗,比闷在家中强。”

姚妍摸摸弟弟耳朵:“好,姐姐都依你。”心里却有些害怕。前世弟弟在书院里过得并不好,虽然是侯府中人刻意让人欺负弟弟导致,可谁知道这辈子会不会顺利。若私心,她宁愿将弟弟保护在家中。

逛了逛小宅子,虽只有两进,在寸土寸金的内城来说,已经足够大了。旁人家几代人都能住下,他们就姐弟二人,自然是宽敞得很。

很快就晚膳了,不过她胃口不算很好,自从见过谢凌昭,心里就一直憋屈。只喝了一碗粳米粥,用了一个小煎包便躺下了。

刘嬷嬷几个也没多想,只当是她累了,便服侍着躺下,心道好好睡一觉便好了。莫说娇养长大的姑娘,就连她们做惯了活计的,奔波了一路回到家,也只想歪头便睡。

二月里,南方已有春意,京城却还是寒风凛冽。好在北边人有炕,尤其是穷人家都爱这个。即使大户人家里老人,也喜欢睡炕。

不知这宅子原先住什么人,总之正房里有炕,倒是让姚妍稀罕了一会。躺上去热乎乎暖融融,舒服得没有时间想其他。

……

深夜,月亮都躲了,姚妍整个人都懒在床上。她以为今夜会是一个人睡,倒是没有寂寞之感,只觉得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平日里,他一回来便会要她。即使她睡下了,他也会将她抱起来直接闯了进来。半睡半醒中,经常听见他在耳边呓语,好像说喜欢之类,却又听不清。

她并不想日日被他弄,因为太用力,而她又未开窍,有时候便会痛,并没有水□□融的欢快之感,只觉得身体要被掏空了。

昨日是他大喜之夜,终于可以睡了一个好觉。听小丫头来说他和夫人新婚燕尔感情十分好,她信了。

谁想到,夜里他又进来,好似还喝了酒。她有些怕,因为他一旦喝酒便会更用力,要了再要,快要把她纤腰折断,毫不懂得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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