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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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

“不过夫人今儿来,可是父亲在牢里出了事?”夏娆使人奉了茶来,瞧见聂茹苏拘束的时不时瞥着一侧放着的点心,笑着吩咐迎春:“你带聂小姐去隔间玩吧,正好小厨房做了不少点心,你们一起拿下去吃吧。”

迎春笑着应下,牵着聂茹苏就出去了。

聂夫人瞧见屋子里没外人了,这才压低了声音,道:“是夏老爷今儿呈了一份口供上来。老爷上午办差去了,不在府衙,是录了口供的师爷来告诉我的,说夏老爷的口供里,将世子爷牵扯了进去。”

夏娆眉心微拧,这个蠢货,还真是又蠢又坏,牵扯上燕诀,以为就能逃过一劫了么,那不过是遂了教唆他拉燕诀下水的人的意罢了。

“他怎么说?”夏娆问。

“他说,下令让他去杀人的,是世子爷。这件事,他也是秘密替世子爷办的,还说那一家人原本上京不是要状告他,而是要状告世子爷搜强占民田,还打算强占他家的女儿。”聂夫人说着,自己都觉得怕。

那一家人活生生的性命,可都没了,到头来,夏康竟然连半点愧疚没有,还能如此空口无凭说谎话。

“不过我也不懂其中蹊跷,才想着赶紧来告诉你。”聂夫人试探着问她;“夏姨娘,虽然老爷铁面无私,我也帮不上太多忙,但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嘱咐那些个衙役们,平素多关照些夏老爷。”

“不必了。”夏娆听出她小心翼翼的试探,坚定地道:“若是聂大人手里已经铁证如山,证明是我父亲杀害了无辜的一家子性命,那按照律法,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不止是我,燕王府也绝不会有半点的怨言。”

聂夫人听着她这番话,终于松了口气,她还担心因为这件事而令夏娆不高兴了。毕竟夏娆救了老夫人,按理说,老爷就是不要这颗脑袋,也该报此大恩的。

夏娆又与聂夫人说了会儿话,才送她走了。

等她走后,夏娆立即就叫澜沧去传消息给燕诀了。

可燕诀不知是不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一下午都没消息,夏娆担心夏康这不要脸的还能想出更阴损的招儿,寻了澜沧来,道:“我现在要出府一趟……”

“世子爷吩咐,没他在,您不许出府半步。”

“那好,这件事儿你替我去办。”夏娆道。

澜沧看着她黑黝黝的眼珠子深深盯着自己,总觉得自己好似不知不觉就落入了她的陷阱一般。。

不多会儿,澜沧听她说完以后,都讶异的挑起了眉头,也不敢放任不管,这才飞快出了府门,往外而去了。

等澜沧离开后,夏娆也没闲着,立即写了信送去了柔福长公主府。

此时长公主府内。

于嬷嬷哄着玩了一天的夏嘉宁睡下了,瞧见这自从夏嘉宁来后,整个人都养得丰腴了些的柔福长公主,道:“夏姨娘是不是又说要见宁宁了?”

柔福看完夏娆的信,眸色凝了凝,直接吩咐于妈妈:“去伺候笔墨来。”

“公主要回信?”

“我要见父皇。”柔福道。

于嬷嬷怔了怔,自从驸马和小公子死后,公主许久都不曾踏出公主府了,更别说见将她推上这条路的皇上。

“公主,可是夏姨娘那儿遇上了解决不了的事情?”

“算是吧,毕竟是她父亲,她们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柔福看了看已经睡着的夏嘉宁,满心的怜爱:“而且我也不想这件事牵扯到宁宁。”

于嬷嬷见她执意如此,只得应下。

柔福的信很快就送到了皇宫里,皇帝见到她忽然来信时,沉默了许久,才终于道:“让公主明日过来吧。”

“是。”范公公看皇帝面色凝重,劝道:“皇上,公主肯来见您,就是放下当年的芥蒂了,您该高兴才是。”

“高兴?”皇帝干干的笑了两声,想了想,又将柔福的信看了一遍,才道:“朕对不起这个女儿,如今又要再对不起她一次,她此时原谅朕,不是往朕的心上插了一把刀子吗?”

范公公连忙道:“公主是您看着长大的,她怎么会这样做呢?”

皇帝轻轻叹着:“朕自然知道她是无心的,而今太后的决定,她还不知道,朕只是自己难过去心里这道坎。都说朕无情,可朕的难处,谁又能体谅。”

范公公放轻了声音,面露哽咽之态:“谁让您是咱们北燕的支柱呢,奴才没读过几本书,却知道一句老话,‘舟大者任重,马骏者远驰’,能者多劳,咱们都是没您的本事,这才在您的荫蔽之下得以乘凉呢。”

皇帝闻言,笑起来,啐他:“就你一张嘴厉害,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奴才这都是肺腑之言,奴才跟着皇上这么多年,皇上勤劳为民,居功至伟,旁人瞧不见所以编排那些个话,奴才可是真真切切看在眼底的。”范公公说着说着,眼泪都出来了,一副心疼至极的模样。

皇帝笑着看了看他,心底自然也好受了些:“亏得朕身边还有你这么个贴心的。得了,给柔福传话去吧。”

“是。”范公公这才应下出去了。

等他走了,皇帝的脸又沉了沉,回头就那样远远睨着柔福的信,皱起了眉头。

到了晚上,燕诀才从秦王府出来了。

澜沧听夏娆的吩咐,去办完她交代的事后,就来这儿等燕诀了,不过燕诀才掀开帘子准备上马车,又瞬间将车帘拉上了。

“爷,怎么了?”澜沧问。

“马车无人看守吗?”燕诀寒声质问。

守着马车的护卫这才忙上前道:“回禀爷,马车到王府后,便送去了王府的马厩,是由王府的人看着的,奴才们刚才才牵了马车出来。”

燕诀回过头去,秦王府的管家正好出来,了然般朝燕诀行了礼,浅笑:“这是王爷送给世子爷的礼物,世子爷只管收下,王爷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燕诀当然知道,秦王这是在给他下马威。

一个巴掌一颗甜枣,秦王当真是半点不马虎。

澜沧还想再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听得马车里忽的传来了一声娇柔妩媚的嘤咛。

澜沧背脊寒毛一窜,瞬间反应过来,方才爷掀开车帘时,那一闪而过白花花的是什么了。

“爷,奴才立即给您寻别的马车来。”澜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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