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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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文芳与汪媛媛走在前面,看到村里的小朋友围在车旁,朝屋里喊了一声:“雪儿,拿一些糖果给外面的弟弟妹妹。”

“好的,姐,我就拿去。”文雪清脆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曾文芳又朝大家伙笑了笑:“大家看看就好,这是客人开来的车,不要拿硬的东西刮花车子。”

“文芳姐,我们知道。”

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在等曾文雪拿糖果呢,就见到屋子里出来两个帅气小伙子,一个高大威猛,一个斯文秀气。

孩子们互相看了看,眼里分明在问:这是文芳姐的男朋友吗?

有个调皮的瘦小的男孩兴奋地走过去,笑嘻嘻地问:“大哥哥,你们谁是文芳姐的男朋友呀?”

汪志坚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表弟,忍不住弯下身子逗那个小男孩:“小朋友,你觉得呢?你觉得哪个当你们姐夫好一些?”

孩子们一下子都围上前来,眨巴着眼睛打量着他们,然后又互相对视,好像在问:你们觉得哪个更好呢?

有个胖嘟嘟的男孩子道:“我不叫她姐姐,我要叫文芳姑姑。我觉得他当姑父更好!”

他手指着陈文干,说得理直气壮:“我奶奶说,十大九不输。长得高大的肯定更好。”

另一个女孩怯生生地提出反对意见:“我妈妈说长得斯文的好,大个子打人的话怎么办?隔壁的阿武叔长得高大,就喜欢打媳妇。我还是喜欢这位个子矮的哥哥,一看就知道他是个好人。”

汪志坚捂住嘴笑得快喘不过气来,陈文干脸黑黑的,那女孩子一见,有些慌,急忙跑到另一个孩子后面躲起来。然后还伸出头来,嘀咕道:“高个子大哥哥,我没说你不是好人。你也是好人,来文芳姐姐家的都是好人。”

胖孩子鄙视地看了女孩一眼,道:“阿杏胆子最小,我个子大但从来不欺负人,大哥哥肯定也不会欺负人,你躲什么呀!”

曾文雪出来的时候,见陈文干正展开笑颜对孩子说话:“高个子力气大,有了力气就才可以打坏人,保护好人!”

胖孩子急忙兴奋地跑出来:“大哥哥,真的吗?你真的能打坏人吗?那阿武叔老打媳妇,是个坏人,你去把他抓了吧?这样就可以保护阿谷婶子与小曼了。”

另一个略大些的孩子急忙阻止道:“我奶奶说,那是别人家的家务事,别人可管不着。如果大哥哥去打阿武叔,他会被公安叔叔抓起来的。”

胖孩子顿时像一个瘪气的球,一下子怏怏不乐起来。

陈文干笑道:“如果以后你阿武叔再打人,你们就让阿谷婶子去找镇府干部。打自家人也是犯法的,家务事政府也会管。”

“哦,这样也可以呀。好,我告诉阿谷婶子和小曼。”

曾文雪拿出一袋子的糖果,给每个孩子都抓了一把。陈文干与汪志坚这才脱开身,快步追着去找曾文芳了。

汪志坚斜睨了表弟一眼,心想:刚才还装着和颜悦色的样子呢,一下子又变脸了,真能装!

第二百三十六章 相配

曾文胜与曾文婷刚从镇上回来,远远地就看到曾文芳与一位穿着时尚的姑娘往菜园子里走。

曾文婷指着前面两人,惊喜地道:“咦,文胜哥,那不是文芳吗?前些天问文峰,说文芳与文雪去京都旅游了。也不知道什么回来的,我都有半年没见过她了。”

曾文胜惊讶地道:“去京都了?哇,我们村里还没有人去过京都呢!”

曾文婷朝他嫣然一笑:“等我们存够了钱,也去京都旅游。”

曾文胜连连点头:“嗯,电视里说京都有一个特别漂亮的湖,我们可以去那里泛舟。我还想去京都大学看看,去年文芳高考进了京都分数线,如果她敢填京都大学,肯定能录取,可惜了。”

曾文婷却道:“也没什么可惜的,文芳说过了,有得必有失。书上也说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曾文胜想起曾晓如,再看看身边这位体贴懂事的女孩,眼里心里都是幸福。可不是吗?有得必有失!

那年他觉得离自己喜欢的姑娘越来越远,黯然神伤。曾晓如向他伸出了橄榄枝,他以为这就是属于他的幸福,便全身心地付出。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也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对他说尽了甜言蜜语的曾晓如,会这么狠心,为了钱转身嫁给了一个老男人。

他收到曾晓如从荔园寄来的分手信,其中滋味,只有体会过失恋滋味的人才理解。

曾文胜觉得以前所思所想全是“为赋新辞强说愁”,经历了这茬,他才知道什么叫情伤。情伤,其实就是被“情”这把剑刺穿了“心脏”,伤了身,更伤了心。

那些所谓的“志苦离念结,情伤日月慆”,那些“惆悵经年别谢娘,月窗花院好风光,此时相望最情伤。”之类的诗句,其实还是美化了。他觉得自己身心都流淌了鲜血,他觉得他的心痛得喘不过气来。

他的伤口还没有结疤呢,可是,也就过去半年时间,人家就把男人领回了家。

当看到她挽着那个男人,笑颜如花时,他恨不得拿剑上去往她的心脏处捅一刀。什么“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通通都是狗屁,有谁被捅了一刀之后,还会舔着脸凑过去说,“我们还是好朋友”?

他没有这么高尚,他只是一个平凡人。

曾文胜过了大半年愤愤不平、怀疑人生的日子。

后来,他听了曾文芳一番鼓励的话,才打起精神。想着,自己失去了文芳这么优秀的女子,都能挺过来。失去曾晓如这种贪图享受、虚伪透顶的女人,又有什么好痛苦的呢?

不,那个女人怎么能与文芳相提并论?分手未必是坏事,如果真结了婚,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于是,他除了努力教学,还参加了成人高考,考上了成人本科。

还有,在这半年里,曾文婷每周都会给他写一封信,不谈风花雪月,只谈一些学校趣事,谈人生,谈理想,谈工作。

慢慢地,他走出了“情伤”的阴影,慢慢地,他的伤口终于慢慢结了疤。

人生,还有许多美好的景致,他还没有出过省呢,他还没有去过京都呢?

“咦,文胜哥,后面有两个人,你认识吗?”

曾文婷目光撇到背后,扯了扯曾文胜的衣服,小声地问。

曾文胜止住脚步往后看,发现后面确实有两位小伙子。一位长得高大健壮,剑眉星目,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看起来有一种虎气。另一位个子略矮,皮肤白皙,很是斯文秀气。

曾文胜认出了其中一个,他对曾文婷道:“有一个是镇上汪医生的孙子,大家叫他小汪医生,应该是文芳的同学。另一个我没见过,但与小汪医生同来,应该也是文芳的同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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