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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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如果去年,文芳不是做了那个梦,如果文芳做了那个梦后没有找他商量,如果他们没有采取更好的措施。那一切又将降临在文芳与两个孩子身上。

当年,毒狼被他击毙,其他同伙也所剩无已,安理会觉得没有必要大动干戈处理剩下几人。而头目不在,谅他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而剩下的几人开始确实没有什么目标,隐藏在暗处,偶尔才会接一两个任务。可是,他们却无意中得知当年杀死他们老大的人并不是安理会聚集的精英,而是一个无名小卒。

这个消息让他们聚在了一起,并且面面相觑,难以置信。于是,他们决定深入丹琼,调查事情真相。而恰好那时,殷文立、陈学胜与刘江勇等人得到陈文干的指点,武力值大有提升。

而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师傅,就是陈文干。陈文干武功高强已经得到实证,而这也进一步印证了那则消息的真实性。

再后来,他们打听到他们老大的仇人吉姆就在陈文干的公司里工作,那就更证实了那则消息的可靠。他们又惊又喜,惊的是杀死他们老大的人不是军人不是杀手,而是一名俊美的年轻商人。喜的是,既然他不是军人不是杀手,那么他们终于可以为老大做点什么了。

这个年轻人武功高强,连自家老大都不是他的对象,他们自是不敢拿鸡蛋碰石头。再说,要那人死还不容易?最难的是让那人活着却要受尽痛苦折磨。

其中一个杀手去寺庙里部一名高僧:“人最痛苦的莫过于什么?”

那位高僧道:“人最痛苦的莫过于,自己事业有成,却没有亲人与他共享胜利的果实。”

丹琼有句老话不是说“树欲止而风不动,子欲养而亲不待”吗?几位杀手决定拿陈文干的父母下手。可是,后来,他们知道陈文干的父母不在京都,而陪在陈文干身边的另有其人,他们又改了念头。

“父母终有一天老去,他们不能陪儿女到最后。能陪在陈文干身边的,应该是他老婆与儿女。”

“杀他老婆儿女容易,可是,这个老婆没了,他不是一样可以再娶吗?好像作用也不大。这些痛苦对陈文干而言都是一时的,不是一世的。我觉得还是要想办法弄一个让他痛苦一世的办法。”

“那就换一种方式,不要用杀,用毁掉他老婆的方式。比如让他戴绿帽子,让他老婆生不下孩子,让她老婆变丑等等。”

几人商议好了,只是等他们想好之后,陈文干的一双儿女都已经出生了。曾文芳怀孕后期很少外出,外出的时候大多与陈文干在一起,他们一直找不到机会。

再然后,陈文干的孩子出生了。他们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们虽然不是君子,可是等一年半截的时间还是有的。只是,为什么后来却怎么也找不到人了呢?

第七百一十五章 相聚(6)

还有,安理会的人怎么也找起他们的麻烦来了?有人在查他们?是陈文干的反追踪吗?可是,他并不是军人呀?他怎么可能懂得这个?

好像不只是陈文干,还有那个神豹程成、丹琼部队的好些个武艺高强之人,也跟他们扛上了。他们东逃西避,在丹琼几乎要隐藏不下去了。

“听说程成是陈文干的妹夫,你说会不会陈文干知道了我们的动作,然后让他妹夫帮他来剿灭我们?”

“很有可能,如果只是陈文干知道这事,怎么会有那么多部队的人帮助他?”

“如今想要找到陈文干的妻儿估计会很难,不如我们先回去,等这事沉静下去之后,我们过两年再来实施这个计划?”

“我觉得这样更好,让他们一家人受尽挫折,惶惶不可终日。等他们心里稍微平静下来,我们又来搅乱他们的心神。哈哈,我觉得这样更为有趣。”

“对,这样我们就不会无聊了。有了这个伟大的目标,活得会更加快活。”

“好,就这么办。”

只是,等他们想通了这一茬之后,他们想要离开丹琼,却发现再也走不了了。因为丹琼军部已联合安理会发出了通缉他们的登陆令,无论是从水路还是陆路,他们根本迈不出丹琼一步。

更为可恨的是陈文干对他们没有下死手,而是抓活的。抓住他们之后,一直逼问他们有什么计划,实施得怎么样了。

这人就是个傻逼,他们都被抓了,即使有什么计划都实施不了呀,干嘛还要逼问这些?

不过,他们手里的人命太多,一旦被抓就没有活命可能。终归是一个死,说了又何妨?

那次,陈文干亲自审讯他们,旁听的人中有一对四五十岁、看着挺雍容华贵的夫妻,其他的都是长相不错的年轻男子。

开始是陈文干问,他们答,后来,他们干脆不用他问,有什么说什么,和盘托出。当说到他们本来没有什么复仇计划,只是无意中听到是一位无名小卒杀了他们老大,才产生了来丹琼看一看的想法时,他们发现那对中年夫妇似乎流露出痛苦的神情。

当他们说到会用什么方法让陈文干生不如死、痛苦不堪时,他们发现所有的年轻人都目光凌厉地看向他们。当他们说到计划过几年再来寻陈文干妻女的麻烦时,他看到那个叫陈文干的俊美男人脸上那凌厉吓人冰冻之气。

他们的结局自不用说,不过,他们倒是见识了丹琼一群年轻人手段。他们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特别那个叫陈文干的男人。他确实做到了“打人不打脸”,却专挑那些打了看不到伤痕却让他们痛得打滚的地方。那些男人打他们打得解气了,才把他们送到安理会执行死刑。

陈文干没有跟沈家人说这事,更没有跟媳妇说这事。他只说“一切都解决了”,不过成哥的父母终是受了牵连。这事,他知道是钟力跟钟爷爷说的,如果不是国家出面,那凭他们十几个人的力量,终是难以阻挠这些人逃也丹琼国。

那么,事情正如那么杀手所说,他与妻儿会惶惶不可终日,一辈子都得防备这些人来报复。他让程伯父程伯母来旁听,目的也在于此,让他们知道,如果这次的事情不处理彻底,那会有什么后果。

程伯父是理解了,成哥是理解了。其他人如何,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陈文干在楼梯处站了很久,看着下面的热闹在出神,连程成走过来站在他身边,他都没有感觉。

“如今我们真的能松了一口气了。我很庆幸,那天听了你的无稽之言后,会回去套我妈的话。我是个无神论者,听到你因为这么一个梦而怀疑我父母,我心里对你无比失望。在回去的路上,我还在想,我定然不会如你所愿去套我妈的话。

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随便与我妈扯了几句,竟然就绕到了这个话题。文干,这大半年来,我没有一次不觉得庆幸。如果我不相信你,不配合你,那么,痛苦的会是我们两个家庭。

你看看,你的妻儿,我的妻儿,他们是多么无辜?他们凭什么要因为别人的过错承担那么多恐慌与痛苦?

幸好这事都过去了,无论是现实还是那个梦,都已经过去了。兄弟,我欠你一句‘对不起’,也欠你一句‘谢谢你’。”

陈文干看着一脸真诚的程成,轻声说了一句:“成哥,不是我向军部透露的消息。”

程成点头:“我知道不是你说的,这事,钟力已经告诉我了,是他与钟爷爷说的。这事这样处理最好,虽然我早已经作好了向军部汇报的准备。但是,如果我去说,他们难免会说我大公无私、大义灭亲之类的,拿我来做典型,而这恰好是不需要的虚名。

再说,如果父母知道是我汇报的,我妈妈与妹妹更会埋怨我、会责怪琪琪。我受委屈不要紧,我不愿意他们这样委屈琪琪。”

“成哥,钟力也是受不住了,他觉得这样下去,迟早会惊动上面,还不如先坦白,争取上面的配合。不然,如果让他们逃出去,我们就真的惶惶不可终日了。”

“是啊,我知道钟力的意思,在事情还没有恶化之前,止损才是上策。他是律师,比起我们更懂得法律。他是以我爸的名义向钟老爷子坦白的,还特意让钟老爷子帮我爸妈说情。这事别人去说都达不到这个效果,只有钟老爷了去说最合适。你可能不知道,首长是钟老爷子一手提拔起来的。”

“哦,原来如此,我还在奇怪,为什么后来的事情会这么顺利呢?”

“是啊,事情有这样的好结局,我与父亲都已经很满意了。我妈,唉,她的个性太主观、太要强。做事情喜欢自作聪明,又不与我与我爸商量。

记得刚毕业那年吗?你公司里的一些事,也是我妈知道你不愿意接受子晴,又得知孙璃与林斌找你麻烦,才在背后推了一把。我估计你其实也是知道这事的。”

陈文干点头:“嗯,我知道,不过我没有去调查。我反而想让孙璃有这么一个‘我很差劲’的错角,盼着她赶快嫁给林斌。所以,我根本没有阻止那些事,也尽量低调处理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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