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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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乐耘佯作惊讶,“原禾二小姐也甚是喜爱舞艺的,我本以为,禾二小姐只喜习武呢。”她转身对锦甯打趣道,“既如此,回头可要与顺文郡王说说,也找个先生教教禾二小姐,不若你成天到晚一人,甚是无趣的。”

二人你一来我一往,剑拔弩张的气氛教众人心思活泛起来。

倒不知是同情禾锦华“可怜境遇”的人多了起来,还是因一向武艺名声在外的禾二小姐忽地竟对舞艺有了兴趣而察觉不对的人多。

亦或是,有些理解了姒乐耘话中的第二层意思——甯和郡主到底是嫡女,禾二小姐只是个庶女罢了,不过是一个庶女,难不成还想与嫡女比肩?

哪怕是找了先生习舞,为的也是…不教甯和郡主成天到晚一人练舞,找个人陪着逗逗趣儿罢了。

锦甯猜得着个**不离十,余光瞄见郑馥与段琦波兴奋笑着夸赞禾锦华深藏不露,她收回余光,嘴角微微抿起笑来。

二妹妹前世,怕是与她依旧…缘分不浅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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忈王府

姒琹赟放下毛笔,抬眸,“含甯阁换门的事打点好了?”

司寇延休耸了耸肩,“那人可警惕着呢,似乎是家里人被禾锦华拿捏了,不愿替我们做事。”

“强压。”姒琹赟端起茶盏吐出两个字,笑意清浅,“他必须答应。”

“不可,”司寇延休摇着头把玩垂下的几缕乌发,嗓音哑得媚极了,“恐怕若是强压,他会受不住直接告诉禾锦华,事情便败露了。”

他倏尔眼眸一眯,闪过几分阴冷,“若不然,直接……”他伸手在脖子上比了个砍头的姿势,“不能为你我所用,倒不如神不知鬼不觉换个人罢了。”

“不必。”姒琹赟垂眸笑了笑,转着茶盏把玩,“此事便由他去。”

他轻轻放下茶盏,碰击在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联系夏桃,让她想办法调虎离山。”

“不过当务之急,是把甯儿身边那丫头换走。”他咬字倏尔轻柔起来,眉眼漫起淡淡的笑意,又蓦地冷下,“禾锦华出手比我想象的狠厉……”

倒是小瞧她了。

“尽快。”姒琹赟食指扣了扣木桌,“我怕她操之过急,会出其不意,伤害甯儿。”

“甯儿……”司寇延休有些玩味地重复这两个字,似笑非笑望向他。

姒琹赟面色不变,对上他的眼淡笑了下,“管住你的嘴。”

司寇延休捂住嘴,向他扬了扬眉。

姒琹赟起身望向窗外,温声道,“过几日是甯儿生辰,我做了一幅画,你说她可会欢喜?”

“画?”司寇延休嗤笑一声,“丞烜,如今还有谁会穷酸地送幅画?你好歹是当今王爷,金装玉裹连城之璧什么不好?偏要送那?”

“你不懂。”姒琹赟嗓音中含着几分笑意,“她自小锦衣玉食,如何对那般庸俗之物有意?自然是心意之作更合口味。”

司寇延休却罕见静默良久。

“你动真情了。”

姒琹赟默了默,柔声,“是。”

“挺好,”司寇延休似乎有些欣慰地喟叹一声,“只是…姒琹灏的打算…你没告诉她?”

姒琹赟垂首,大半张脸映下一片阴影,“还没。”

司寇延休皱了皱眉,“你不怕她日后得知会怨恨你?甯和郡主那般人儿,如何甘愿为平妻?”

平妻…还不是妾。

姒琹赟嗓音极轻,“我怕,她会……”戛然而止。

他怕,她若是知晓了,便会放弃他了。

甯儿,抱歉,此生此世,他仅会自私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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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甯生辰自五岁起便从没大办,这是她自己的主张。

虽说贵为郡主,却不奢华布置,甚至连一个好友也不邀请,从来只是办个家宴小席便算作草草过了。

而原本准备大肆铺张的钱财却是常年在佛寺门口捐献施粥,只要是穷苦人家,便能帮则帮。这样一做便是整整七八年,不说在京城平民百姓间的威望,便是大珝也人人无不称赞。

甯和郡主这般善美心地世间无人能及!

如今的十四岁生辰依旧是小办,虽说她从不邀请人,但亲友的贺礼却是从来络绎不绝,与她交好的人可以从禾府排出京城,更不用说年年挂念着她的百姓们,不知多少人送来家里手工做的小心意。

往年一向是珠忆打点这些,如今珠忆去了,便换成香茗了。

贺礼皆堆在含甯阁偏房,香茗带着两个三等小丫鬟在分类整理,一抬首,便见是老夫人房里的夏桃笑意盈盈地走来。

香茗起身笑道,“夏桃姐姐怎的来了?快请坐。”

夏桃笑着道不必,“我坐一旁就行,你忙你的。”

香茗闻言又叫一个小丫鬟搬来椅子,见夏桃坐下了才自己坐下,“夏桃姐姐怎与我这般客气,是我对不住才是!今日帮小姐整顿贺礼呢,没闲下来的手伺候姐姐。”

夏桃摆摆手,“哪来的那般规矩?老夫人唤我来瞧瞧这里情况如何了,我便坐着瞧瞧,过一会儿给老夫人回个信儿便罢。”

香茗闻言心里悬着的大石头才落下,笑道,“原如是呢!我还心里惴惴这呢,如今终是放宽心了。”

“且安心吧,你忙你呢,我坐会儿便是。”

香茗点点头,又归类起小件来,一边同夏桃闲聊,“姐姐若是做的烦了便四处转转,左右这偏房也没个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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