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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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郑馥摆摆手,笑道,“你可是鲜少走神儿呀!”

段琦波也点头附和,“当真是稀奇。”

禾锦华佯恼,笑拍她们一人一下,“你们两个便是拿我打趣儿呢!”

姒琹赟收回目光,笑了笑,“本王四处转转,诸位随意。”

几人忙应是,“恭送王爷。”

待瞧不清姒琹赟身影了,几人才继续谈笑了起来。

姒乐耘瞥了眼禾锦华的方向,不禁又道,“欸,那可是郑馥与段琦波?”

阮矝言抬首看了眼,点头道,“瞧着是的。”

姒乐耘狠狠皱起眉,“元瑾,如今这荷亭雅集竟是什么样的人都请了?”

魏黎颇为不解,疑道,“此话怎讲?”

吴洛妤倒是知此事的,正要开口,锦甯却柔声打断,“哪有什么,不过是误会罢了。”

她忙对魏黎轻轻摇了摇头,又笑着换了话头,“今儿个雅集可有什么趣事?”

姒乐耘自是只她意思,她轻叹一口气,不再说了。

魏黎见了便也不再多问,顺着锦甯的话道,“自然是有的。”

“往日都是些吟诗填词的,早便腻味了,今日咱们便换个新鲜的。”她故弄玄虚地一笑,“玩个作画题字,如何?”

第90章 作画题字

世人皆知甯和郡主善诗词绣舞, 此乃后四艺。而于前四艺,则又有“甯和郡主书,如插花舞女,低昂芙蓉;又如美女登台, 仙娥弄影;又若红莲映水, 碧沼浮霞”此一名评。

由此可得, 虽说不知甯和郡主究竟是擅长琴棋书画与否, 但单论“书”,却也是独得称赞的。

魏黎与锦甯便是“以字会友”,事因魏黎自幼一手好行草得诸位大师自愧不如;而锦甯一手簪花小楷颇具盛名, 二人以字相交,更成了莫逆好友。

因而方才魏黎所言的作画题字若真论起来, 锦甯自也是不差的。

锦甯垂眸一笑,自是道好, “先前便瞧见你吩咐了丫鬟准备笔墨纸砚, 如今方知原如是。”

如今的荷亭早已被魏府的丫鬟布置好了, 原本空空一片的各个几案上已然摆放满了笔墨纸砚,瞧着便甚是气派。

魏黎笑了起来,眉眼弯弯道,“我与你也好些个月未曾比试一番了,今儿个时日正好,自然是要切磋切磋的。”她言至此竟已然有了几番跃跃欲试。

锦甯掩唇轻轻笑出声,柔声道,“元瑾既这般说了, 本宫自是奉陪。”

姒乐耘闻言便笑着同一旁的几人道,“这两人定是选题字的,既如此我等不如作画罢了,免得凑那个热闹。”

吴洛妤眼睛一亮,喜笑颜开,“乐耘要作画?甚好!甚好!”

江映雪也腾了几分兴致,“甯儿同元瑾书字,乐耘同洛妤作画,倒是教我好生期待。”

吴洛妤极擅画工,对画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如今京城贵女中擅画的不少,但能与她相较的却是凤毛麟角。

她曾多次哀叹,若不是锦甯习了诗词绣舞,想来同她心神相交的画友又是能多上一位,着实是可惜可叹。

而在京城贵女中若论画工,除却吴洛妤,但数姒乐耘了。

姒乐耘琴棋书画各个颇精,只她到底贵为从一品公主甚少出面。而吴洛妤虽说才名远播,家世却落了些,纵是有心同姒乐耘斗画,整一年也多不过一二次。

如今正是难得的好机会,吴洛妤自然是难掩激动。

阮矝言不禁也笑道,“她们是打定主意要一争高下了,若是让我选,那还是择书字罢了。”

赵盼儿眨了眨眼,随意道,“既如此,我便也择书字罢。”

“哦?”江映雪颇为讶异,挑眉道,“那我便择作画了,也不辜负荷亭美景如斯。”

几人谈笑间便寻了临近的几案,有眼色的丫鬟便一一搬来了木椅,供几位贵人落座。

“咦,你瞧。”姒乐耘凑近锦甯,斜眼瞥了瞥不远处,“那岂不是禾锦华三人?”

锦甯寻声望去,却见禾锦华也落了座,正鼓弄着面前排放整齐的笔砚,神色淡然。

赵盼儿轻嗤了下,声音不大不小,“忈王妃莫不是也有意作画罢……”说着便轻轻笑了起来,一对儿美目灵秀动人,暗含鄙夷。

“盼儿。”锦甯不禁蹙起眉,低声道,“我先前不是同你说了……”

她话音还未落,禾锦华却笑了笑,面色波澜不惊,“赵小姐怎知,我不是书字?”

这话一说,原本悄悄看热闹的众人神色也都嘲弄了起来,暗讽讥笑一时间络绎不绝。

谁人不知,忈王妃那字狗爬似的,连三岁小儿的也不如。

到底都还顾忌着脸面与风雅名声,众人虽心中讥讽,面上却皆是一派冠冕堂皇。

禾锦华却早已一一将这些人的嘴脸看了个清,她眸中划过一丝冷笑,又极快地掩了去。

赵盼儿自不是傻的。

若是她此刻将嘲讽的话说了,虽得了嘴上一时之快,但且不说这蛮横刻薄的名声便因此传出去了,便说这禾锦华分外邪门儿,谁知她又会不会奇迹般闹出来个什么,届时打的可是她的脸。

赵盼儿心思飞快转了转,正要开口,锦甯却按上她的手,轻柔出声道,“盼儿一时嘴快,还望妹妹勿怪。”

“原如是…”禾锦华随意瞥了她一眼,轻笑一声,“我还当赵小姐有意贬低,是看不起我这字呢。”

她话说的这样直白,倒教在场众人难得羞臊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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