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2)
昭昭回去后还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她实在没想到竟然会再遇到裴砚。
之前她之所以没抱希望能再见到裴砚,是因为书中没有提及过裴砚的名字,可现在裴砚这般出众,怎么可能会不在书里出现呢。
昭昭想不通,索性便不再去想,她想难道是书里其实写过裴砚,只是她给忘了?
不过无论如何,能再遇见一个亲人实在是太好了,她不再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莺儿和青叶很是开心,她俩也算是听了一嘴,眼下主子有了这样一个哥哥,身份也提了上去,怕是可以升为侧妃了,只是还没等她们高兴多久,昭昭就说不能相认,然后把原因给说了一下。
莺儿和青叶算是她的心腹丫鬟,何况她俩也看到了刚刚那一幕,想瞒也瞒不住,还不如都说出来。
莺儿和青叶愣住了,可眼下确实也是无计可施,只能盼着裴大人有办法了。
直到躺下睡觉时,昭昭还有些不敢相信,磨蹭了好久才睡着。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早上,莺儿和青叶服侍着昭昭梳洗,过会儿还要去小佛堂念经祈福,万不能迟到,刚收拾完出禅房的时候,忽然来了个只有几岁的小沙弥。
原来小沙弥是受了裴砚的嘱托过来送信儿的,“裴施主说他近日要去徐州办差,约莫一两个月以后才能回来,叫女施主知晓一声,别担心。”
昭昭点点头,裴砚在朝上肯定很忙,她当然理解,然后道:“我知晓了,多谢小师傅。”
等说完了这通话才去小佛堂,照旧是念经祝祷,忙活了一上午才完事,下午昭昭和郭姨娘照旧回了禅房,薛月和韩侧妃则是留下抄写佛经。
…
薛月由戴嬷嬷服侍着往禅房走。
抄了一下午的佛经,她的手腕酸涩不已,戴嬷嬷帮着开了禅房的门,薛月拧着眉头:“嬷嬷可从府里带了膏药,还是在手腕上贴上一幅,能缓缓疼。”
“都带着呢,老奴这就去找出来,”戴嬷嬷说。
戴嬷嬷进了门就往箱笼处走,刚走几步,她忽然瞧见一个老嬷嬷,这嬷嬷有些年纪了,穿了身藏蓝的襟子,不是夫人身边的春嬷嬷是谁?
她口中的夫人正是薛月的母亲安国公夫人秦氏。
春嬷嬷向薛月行礼:“老奴见过娘娘。”
薛月微惊:“春嬷嬷,你怎么来了?”
“夫人放心不下娘娘,又听闻娘娘近日来了普宁寺祈福,故而特意遣了老奴过来看看娘娘,”春嬷嬷回道。
春嬷嬷打小就伺候秦夫人,故而很有体面,薛月连忙请春嬷嬷坐下,然后又示意戴嬷嬷把屋里的小丫鬟都遣出去,想来她母亲派春嬷嬷过来是有话要说的。
把人都叫出去后,薛月才道:“春嬷嬷,我娘有什么要交代的,您直说吧。”
“那老奴就托大直说了,其实就是夫人担心娘娘在王府里过的可还好,有没有站稳脚跟?”春嬷嬷道。
薛月咬紧嘴唇,她没有颜面去和春嬷嬷说,这次的惊马事件是她自作多情,陆封寒现在对她还是一如往常的态度。
见薛月这神情,春嬷嬷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她叹了口气:“娘娘,夫人怕您但心不叫老奴告诉您,可现下夫人在府里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
“那妾室的儿子书读的越发好,今科更是中了举人,国公爷乐的不行,直摆了三天宴席才算了事,还道功勋人家出个读书苗子极是不易,言辞间都是喜爱,有了这档子事,国公爷越发爱往那妾室的院子里去,眼下国公爷已然大半年没有踏进夫人的院子里了。”
听完春嬷嬷的话,薛月又想起她那个不成器的大哥,还是拖了父亲的荫庇才得了个官爵,母亲只能依靠她了,可她在王府里又不得宠……
见薛月如此,春嬷嬷连忙道:“娘娘别担心,夫人此番遣老奴过来就是来给娘娘出主意的。”
薛月抬起了头:“嬷嬷请说。”
“您不如挑一个丫鬟开脸,给王爷做通房,丫鬟的身契都在您手里,自然全听您的,到时候丫鬟得了宠爱,便一点点笼络了王爷去您的房里,王爷的心就会回转回来了,”春嬷嬷说。
薛月的嘴唇半张:“嬷嬷的意思是找个女人来固宠?”
还没等春嬷嬷回应,薛月就摇头道:“不行,嬷嬷,此计不成。”
她知道陆封寒是个什么样的人,陆封寒不可能会相中一个小丫鬟,也不会随随便便就要一个女人,这法子用在寻常男人身上还可,但在陆封寒身上却不可行。
春嬷嬷还要再说,薛月坚定地道:“嬷嬷,你叫娘放心,我自己会想法子的。”
她母亲根本不了解陆封寒,若是贸贸然给他送个丫鬟,反倒弄巧成拙。
春嬷嬷见薛月如此坚决,倒也不好说什么,她心道还是得回府和夫人说一声才是,这会儿天色也不早了,春嬷嬷便向薛月道别,好在入夜前赶回国公府。
待春嬷嬷走后,薛月垂下了眼睫,她得好好想个法子。
…
一眨眼就过了三四天,皇上的圣体也康健了不少,该启程回府了。
这日一大早,王府众人便收拾好行李回府,昭昭坐马车坐的迷迷糊糊的,回来后直接睡了一下午才缓过来。
由于多睡了这一下午,昭昭晚上时难得的有些睡不着,她在榻上翻来覆去的,一会儿想起裴砚,一会儿想起陆封寒。
说起陆封寒,今天回来时她远远地看了他一眼,许是因着之前受了伤,又一连在宫里侍疾多日,他像是瘦了些,整个人瞧着也更冷了些。
都这么多天过去了,他不会还在和她置气吧,最关键的是她都不知道他因为什么生气,昭昭无奈地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就睡了。
等第二天下午时,莺儿把熬好的汤羹端过来:“主子,王爷这会儿正在书房呢,您现在正好过去送汤,王爷瞧着都瘦了,何况前些日子还受了伤,正是要补身子的时候呢。”
昭昭苦着一张脸,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她低头服软吧,要是惹恼了陆封寒,是她没有好果子吃。
昭昭端了汤羹往书房走,这一段路熟悉得很,刚到了书房门口德顺就迎了她进屋:“昭姨娘可来了,王爷这些天累坏了,您好好宽解宽解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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