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褚大将军陪着笑脸,抱起小儿子颠颠,“儿啊,别和爹学不好的。”
褚瑞年的回答是一巴掌拍在褚大将军脸上,眼神无辜。
事情被淡笑着的褚空宁解释一番,原来褚藩良是被户部侍郎冯和给阴了,两人一向不和。
自古文臣武将互相看不顺眼,褚藩良和冯和也不例外,褚藩良觉得冯和虚伪,冯和看不上褚藩良的粗人行径,朝堂之上针尖对麦芒都是常有的事情。
这次被阴事情的缘由,则是因户部划分给褚藩良的田地范围被冯和暗中做了点手脚。
好好的一处良田被冯和暗中调换,划分给褚藩良一块儿都是荒山碎石的地方。
只是一处地方而已,且这样划分,明面上看也合理,就算褚藩良知晓是冯和动了手脚也没处说去,芝麻绿豆大点的小事根本不可能去麻烦皇上。
因此,冯和是在明知如此的情况下才敢调换。
被阴了一把又奈何不了他的褚藩良自然要气炸。
显然不是田地的问题,而是他褚藩良这次输给冯和这个奸诈小人,没有提前做好防备。
“好了好了,不过是一处田产,气成这样。”蒋红蓉安慰道。
话虽这么说,蒋红蓉心里也暗道冯和做事不要脸,不过是一处田产,对他们这样的人家来说确实是小事。
但冯和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给褚藩良添堵,看褚藩良气的要死他就舒心了。
且被调换过来的那片地,土壤粮产等根本不行,荒山上还都是偌大的灰色石块,能够种植的地方更是被衬的寥寥无几。
简而言之,就是没有多大用处的田产,冯和这恶心人的功夫也是到家,尤其这块地之前还是要划分给他本人的。
怪不得褚藩良给气成这样。
“灰色石头?”褚寻真闻言抬起头,“爹,我能够去看看吗?”
“石头有什么好看的。”
褚寻真表示想看,顺便出去走走,疼宠女儿的褚大将军自然无不同意,“正好空泽休沐,让他带珍珠儿去。”
第二日,两人便去了,从城西出发,半路被堵。
“二哥,那边是怎么回事?”褚寻真坐在马车里,掀起帘子询问。
方才前方路上倏地传来喧哗之声,路也被堵,他们的车马便停了下来。
褚空泽略微皱眉,“是瑞亲王从封地回来了。”
“为什么?”褚寻真听过瑞亲王戚司安的大名,应该说京城里无人不知。
“瑞亲王前段时间在徐州打死了荣家一人,被陛下召回京城。”褚空泽道。
他们褚家人常年在塞北,瑞亲王在京城,少有交集,而两年前从塞北回来时,瑞亲王却也正巧去了自己的封地徐州。
当时褚空泽还庆幸他们完美错过,瑞亲王终于从京城离开。毕竟,在京城里得罪谁也不敢得罪戚司安这个肆意妄为的魔王。
褚藩良虽然是个混不吝的,但戚司安的水平显然更高,他有三最。
其一脸最美,就算是极貌美的女子也不能夺其锋芒。
其二脾气最喜怒无常,可能上一秒还笑意盈盈,下一刻就能冷酷无情的翻脸。
其三就是,最不能得罪。
私底下甚至有人说,宁可得罪圣上也不可得罪戚司安。
提起盛佑帝,便不得不说,他实在是对戚司安宠爱太过。
戚司安是盛佑帝最小的弟弟,两人相差二十多岁,戚司安的年纪甚至才比大皇子戚奉景大两岁,也是上任皇帝孝慷帝最小的儿子。
盛佑帝与戚司安虽然不是一母所生,但显然,盛佑帝是将戚司安当成儿子在养。
孝慷帝在戚司安还小时便离世,临走前嘱咐盛佑帝要善待他最疼爱的老来子,盛佑帝应了,从此以后,不管戚司安犯什么事情,有错的从来都是别人。
最初时有人认为,盛佑帝是在以宠溺为由,实则要养废戚司安,毕竟盛佑帝虽圣明但也冷酷,从争夺皇权中夺路杀出,又怎么会是简单的人物。
但他偏偏将其余皇子赶出京城,独留戚司安,甚至在其成年时便封为独一无二的瑞亲王,赐予最富饶的封地徐州。
更不用说,戚司安虽行事喜怒无常,无人敢惹,可文采也是一等一的好,才学甚至曾被太傅赞扬。
这样的种种情形又怎么能再说盛佑帝是想要养废戚司安,明显是真的疼宠他最小的弟弟。
至于在徐州打死人被陛下召回,却也不是被召回问罪,而是例行询问事情的缘由。
那被打死的荣家人与荣贵妃荣家沾亲带故,家里面的人哭到荣贵妃这里,荣贵妃自然也要吹吹枕边风。
但显然,这件事情是有经过的,且错不在戚司安身上。
那被打死之人欺男霸女,犯下无数罪事,经查明后,盛佑帝便给荣家下了罪,幸好此荣家非彼荣家,只是荣贵妃这一京城荣家的分支,根本不值一提。
但为此,荣侯爷还是亲自请罪,盛佑帝便轻轻放过。
前方喧哗显然与瑞亲王有关,褚空泽不便掺和,等路堵散去后才带着褚寻真出城,去之前所说的田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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