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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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奶奶吩咐谢昭:“路边野竹林里最多苦笋,再从田里摘些苦菜和马齿苋回来,明天再来做给你吃。”

谢昭不吭声,谢奶奶一毛巾抽在他背上:“犟种,还委屈上啦?!”

程遥遥打抱不平:“本来就是奶奶您先打人!你别打他了,要不又该流鼻血了。”

谢奶奶气笑了:“我这是为了谁?行,一对冤家,这会儿你们是一伙了,以后闹脾气别找我来评理!”

等谢奶奶回了屋,程遥遥拍拍谢昭肩膀,上头被抽出几道痕迹,她心疼道:“奶奶打得你疼不疼啊?”

“疼。”谢昭双手圈住她纤细腰肢,将脸埋进馨香的裙子上蹭了蹭。

程遥遥想到自己刚才不讲义气地抛下谢昭跑了,顿时有点内疚了。她抱着谢昭的大脑袋揉了揉:“都怪我不好,早知道不跟你喝那么多灵泉了。”

可是谢昭自己不撒嘴……

谢昭又蹭了蹭她,程遥遥就晕陶陶继续揉他脑袋,软软的头发跟大狗狗似的:“你放心,我明天给你煮点清火的汤喝,不会再流鼻血了。”

谢昭脸埋在她裙子上,声音闷声闷气:“你闻到我的血会晕?”

“嗯。”程遥遥点点头,“会……会手脚发软。”

“其他人的呢?”

“才不会!”程遥遥急忙否认。

谢昭抬起了头,狭长眼眸在夜里闪烁不明的意味:“只有我的血才行?”

“……”程遥遥咬住唇,小动物般的直觉冒了出来,总觉得谢昭在给她挖坑。

她十分慎重地想了很久,摇摇头。

谢昭周身气息顿时一凛,双臂紧紧箍住她腰肢:“别人也行?”

“你勒死我了……”程遥遥小声抽气。

谢昭的胳膊就松开了些,咬着牙低声追问:“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不行不行!”程遥遥揪着他头发:“现在可以松开了吗?”

谢昭嗓音凉凉:“所以,你当初缠着我,是因为这个?”

程遥遥心里咯噔一下。

程遥遥被迫又吸了一次阳气,吸得嘴唇火辣辣的,气哼哼缩进被子里再也不肯出来了。谢昭凝视着被子里鼓起的一团,眸色温柔。

又是吸血又是阳气,果然是只小妖精。

……

甜水村又出了个大新闻:程诺诺怀孕了!未婚先孕!这在七十年代的农村,可算是爆炸性的丑闻了。一个未婚的大姑娘,还是城里来的知青,怀孕了?

这事儿大队原本是要瞒着的。毕竟这种丑事儿对评选先进大队有影响,林大富花费不少口舌才说服沈晏去照顾程诺诺。

沈晏自然是一口撇清,林大富道:“程诺诺一口咬定了是你,你能撇得清?她现在在医院,身边没人看顾不行,你先把她安抚住。其他的出院后再说!”

林大富半哄半吓,没了主意的沈晏也只好答应下来。

沈晏进城照顾了程诺诺几天。这几天对沈晏而言,就是噩梦。

程诺诺枯黄、干瘪的一张脸,露在外头的胳膊腿,全是蛇虫咬过的痕迹,青青紫紫,嘴边一道伤痕划到眼角,像一个扭曲的冷笑,阴森可怖。

大夫私下告诉沈晏:程诺诺中了蛇毒,打了血清和不少药物,这孩子就算能保住,生下来也一定有问题。

沈晏最后一丝心也冷了。

程诺诺为了保胎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沈晏不仅得伺候她吃饭,倒屎端尿的脏活也得他干。沈晏哪里是会伺候人的,都快疯了。

而且他稍一不顺程诺诺的心,她就阴森森地盯着他,嘴里不是恶毒咒骂程遥遥,就是将“结婚”“举报“挂在嘴边,把沈晏折磨得够呛。

这天,走投无路的沈晏碰见了林然然,被她软语安慰了几句,顿时忍不住把事情都告诉了她。

林然然笑得温软又动人:“我倒有个好主意。”

沈晏听完,像溺水之人抓住浮木,眼睛骤然亮起!

林然然的好主意,就是将程诺诺送回林家,让林婆子照顾她!用林然然的话来说:“程诺诺在我家住惯了,无非是多烧点热水,多煮一口热饭菜,保证伺候得她舒舒服服。”

程诺诺自然是不肯答应的,可她在保胎,动也不敢动,哪里能反抗得了。沈晏雇了辆车,趁天黑把程诺诺送回了林家去,又给了林婆子二十块钱,甩了这个烫手山芋。

林婆子那是什么人物?亲生孙子孙女都能下死手磋磨的。她倒也没磋磨程诺诺,二十块钱揣进兜里没个响儿,说好的热水热饭也没有,一天两顿给程诺诺送点饭菜就罢了。程诺诺要骂,她嗓音尖锐:“怀里揣个脏东西,不藏着掖着,撕破了脸看谁一身骚!”

林然然带着弟弟妹妹,主动搬进柴房去了。程诺诺如愿独自占了一间屋子,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连林丹丹林萍萍都跟聋了似的,任凭她如何叫唤也不踏进屋子一步。

不过第三天,程诺诺夜里痛了一整晚,就落下一个死胎。

林婆子第二天就在村口骂起大街来:“这不要脸的搞破鞋,把脏东西下在我家啊!这是存了心要坏我家风水!老林家几辈子都没出过这种事儿啊!我家可还有好几个清清白白大闺女呢,这让我们以后怎么活人啊!”

林婆子拎了一壶开水,一块砧板和一把菜刀,在村口一边剁一边咒骂。村里的老婆娘们家里要是丢了只鸡,丢了把菜,也是这么在村口骂上一整天的。等林大富问讯赶来阻止,村里人早将前因后果听明白了。

“我说这些天怎么没见程诺诺!”

“那沈晏也跑进城了,还说是去学习班,分明是伺候小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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