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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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几娃相视片刻,同意了,派出老四张杰出赛。

云妮临赛前把盆子放在路边,对张秀丽说:“你们把我的盆子看好了,弄丢了也算你们输。”

张秀丽不耐烦地挥挥手:“走,走,走,一个屎盆子谁偷,别找借口,你输定了!我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双方约定在学校附近比赛,云妮背着手走到操场,约定张杰先来。云妮背转身开始数:“123456……”,数够一百开始去找人,眼睛一扫,教室有都锁上了,能藏人的只有操场旁边的小树林。

她双眼含笑,想不起以前在宗门有没有玩过这种幼稚小儿的游戏。

在小树林找不到张杰,外面的小娃已经在催促,她直觉人就在这附近。

抬头一望,云妮看到一株枝繁叶茂的榕树,榕树长得郁郁葱葱,树下挂着一蓬蓬胡须,扎到地上,几十根粗细不等,简直成了一架巨大的竖琴。

第五章蛋羹泥鳅

第五章蛋羹泥鳅

云妮微一沉吟,抬头一望,果然看见一缕衣角隐现在树上:“下来吧,我看见你了!”

树上的张杰露出一张不甘心的脸:“我藏得这么好,你怎么看到的?”

“快下来,到我藏了,尿片还没洗呢,哪有空陪你们小娃娃玩。”杨云妮不耐烦了。

张杰怒了:“说得好像你不是小娃娃似的!”说完蹭蹭蹭地爬了下来。

——我还真就不是小娃娃,而且我还得用绝世神器来对付你这小娃娃,云妮抚额,没错,她已沦落到用空间来作弊玩捉迷藏。

躲在空间里任你大金罗汉也找不到,云妮豪无意外胜出,她扛上盆子在张家众娃目瞪口呆的注目下,迤迤然去到了河边。

洗完尿布正打算回去,云霞找来了:“小妮,奶奶叫我来找你,看看你为什么洗个尿布那么久。”

“嗯嗯,洗好了,走,我们回去。”

“大嫂说你肯定偷懒去玩了,奶奶可生气了,后来大嫂的娘家姐姐来说,她看到你得罪了张家的秀丽,张秀丽正带着哥哥们在教训你,奶奶更生气啦,说你回来一定要打你一顿。”云霞担心地望着她。

云妮默了,她明显的感受到这副小身板自动瑟缩了一下,可见平时没少挨杨奶奶的打。

云妮心思翻滚:我虽属无意,但也是占用了别人的身体,自然要帮她孝顺父母,友爱兄妹,如果老太太不是太过份,且由她去,修士讲究:“因果循环”。如果不把这段因果了结,历劫时很可能扛不住心魔,证不了大道。

当然,我现在也没有半点和奶奶叫板的资格,云妮苦中作乐地在心里耸耸肩。

回到家,果然杨奶奶发作了:“让你去洗个尿布你去了那么久,家里活计都不用干了?是不是要让我一个老太太服待你?活没干好,还敢去得罪张家,他们家是好相与的?村东的谢家就因为和他们争点地基,你看落了个什么下场?你听好了,再招惹他们家,我抽不死你,今晚罚你不许吃饭……”

云妮一脸淡定的听杨奶奶大发神威,还微微垂下头表示在受教,心底却在默念:“它强任它强,清风拂山岗,它横任它横,明月照大江。旁边帮着晾晒尿布的云霞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杨奶奶正咆哮间,东屋一个房间吱呀一声打开了门,杨家双河走了出来,不耐烦地说:“奶,干嘛呢?吵死了,我正写作业呢,过几天就开学了。”

”哎哟我的乖孙,吵到你了?都怪云妮这个赔钱货,不干好事,尽干坏事,奶正教训她呢。”老太太瞬间变脸。

双河一脸不耐烦: “别吵了,我肚子饿了,做好饭了没有?”

“好,好,好,奶给我的乖孙做好吃的。”里屋的田桂花一听,杨声道:“奶,多做点,我也饿了,不吃东西可没奶喂你的曾孙子。”

“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我双河读书费脑得多吃点,你一天到晚躺在床上吃那么多做什么?新粮还没分下来,这点点粮食都给你霍霍完了……”杨奶奶喋喋不休开启无差别攻击。

晚上云妮关好门,又进入了空间里,在田埂上盘腿坐下,忧郁地望着田间刚抽苗的 玉灵稻米,还有五十天灵米才能收割,收割之后才能修练,这没有灵力在身,无异于祼身在人前,半点安全感皆无,怅惘半天后走到小泉边,只见泉水清澈见底,掬起一捧水喝下,清甜沁人心脾,多饮几捧稍稍压下腹中肌饿之感。

出了空间,正欲倒头睡下,门外传来两下轻轻的敲门声:“妹妹,睡了没?”

侧耳听了一下,是亲哥三湖,下床开门,还没开口,三湖塞给她一个红薯和一个菜团子,是他和爸爸秋收晚饭省下的,三湖急匆匆地说:“小妮,快吃,别让奶奶知道了。”

暗夜中云妮双眼泛起粼粼水光,她居然为了这点点吃食感动了:“三湖哥,你吃不饱,会睡不着的。”

“嘘,别说话,快吃,别让奶奶知道了,吃了赶紧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干活呢。”三湖轻声说。

接着三湖神情恼怒地道:“奶真偏心,她给双河蒸鸡蛋羹,不给你吃也就罢了,连稀饭红薯都经常苛扣你的,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天天吃鸡蛋羹,也不给他们吃!”这小少年只当鸡蛋羹是人间最好的美味呢。

云妮心中一暖:“三湖哥,我没事,过段时间粮食收完发下来就好了,家里有粮食奶就不这样了。”

三湖长叹一口气:“睡吧,明天我带你去捉泥鳅,给你打打牙祭。”

第二天,把活干完,两兄妹带上四海和云霞一起来到割完稻谷的田间地头,泥鳅大多喜欢生活在沟渠,经常钻在泥沼中,村里有很多纵横交错,深浅不一的灌溉渠,泥鳅最是喜欢这种地方,稻田里也藏着不少。

此时正是太阳最烈的正午,四兄妹挽起裤脚站在泥地里,身上热腾腾,脚却很凉快。

泥鳅真难捉呀,云妮的手漫无目的地轻摸水田两旁的墙面,试探着找到泥鳅的洞穴,突然间,一个软绵绵,滑溜溜的东西轻轻蹭了她一下,她快速淡定地伸手一摸,捉住了一条肥大的泥鳅,她飞快地把泥鳅扔到桶里,接着又去找寻下个洞穴,不大一会,已经捉到了二十多条。

转过身会合两个哥哥,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居然已经逮住了半桶泥鳅,云妮把云霞叫上,几兄妹提起泥鳅回到了家。

刚进门,出来透风的田桂花正抱着狗蛋坐在院子里,看到他们拎着桶回来,小眼睛一亮,蹭蹭蹭地跑了过来:“是什么好吃的?正好给我狗蛋下奶,这几天狗蛋奶不够吃,夜里直哼哼。”

云妮微微一笑:“大嫂,是泥鳅,你不是总嫌弃它一股子泥腥味?”

“呸,谁让你们捉这些玩意,有空不会去钓几条鱼。”田桂花翻了翻她的绿豆眼。

钓鱼干嘛?钓上来又轮不到我们吃,有多少都不够你和双河分——这是摸泥鳅四人组的心声。

这泥鳅肉少刺多,家里只会拿水来煮,就是烧开了水就把泥鳅扔进去,味道不怎么样,不是十分饿还真下不了嘴,只有这种东西那偏心老奶奶才会让这几个娃吃。

这时双河又溜溜达达地过来了,看了看桶里的泥鳅,大声喊了起来:“奶奶,奶奶,快过来,我要吃泥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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