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李逸文用了几分钟去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最后他用一句话回答了两个问题,“可以,轻一点。”
布莱恩像是拿到了什么许可证一样,抱着李逸文的腿开始往生殖腔挤。李逸文疼得一下就清醒了一半,“轻一点。”他小声哀求,“有点疼。”
但没一个alpha能在这种关头停下来,更何况布莱恩本来就不算什么温柔的人。他咬住李逸文的腺体慢慢磨蹭,让omega只能屈服于自己的生理本能之下。不过这样也的确管用,没多久李逸文就软成一团,生殖腔也完全打开了。
布莱恩在忍耐了这么久之后全部都进去了,剩下的动作毫无技巧可言,他在每一次深入时都把自己埋进李逸文的最里面,感觉omega在自己身下被干得瑟瑟发抖,发出小狗一样的呜咽声,但下身还在一股股诚实得往外冒水。
李逸文感觉身体几乎不受自己控制了,他很想逃开,把自己缩成一团。可事实却是他的双腿现在都不需要布莱恩扶着了,他自己就配合地开到了最大;他浑身无力却还努力地攀着alpha的肩膀,努力想让伴侣离自己更近一点。
最后布莱恩在射精时把阴茎抽了出来,狠狠咬了李逸文的腺体。李逸文因为这个临时标记又一次高潮了,前后同时。他累得几乎抬不起胳膊,任甶布莱恩翻弄着他,帮他擦干净身上的精液然后翻身下了床,好像又去浴室了。
李逸文在睡着前感觉到的最后一件事是布莱恩抱着他的后脑勺亲了亲他的额头
第27章
李逸文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轻易就和布莱恩上了床。没错,在那次草率地决定后他后悔了——因为他觉得也许上完床后布莱恩就能对他更敞开心扉一点,或者至少不会像一开始那样沉默又冷淡,但现实却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李逸文知道这种想法毫无科学依据而且还会显得他很悲惨:为什么他会愚蠢的认为alpha跟他做一次爱就能解决一切问题?而在做爱后布莱恩豪无改变,他却变得更敏感了。
当然原因也不只是上床,可能和期末考试临近也有关系。
李逸文从没清晰地认识到自己这么害怕考试,他在考大学前一直有一点“考试恐惧症”不过他认为那是因为他还没取得最终胜利:他还没考上个好大学。如果考上大学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他没必要再次次争取最好,考第一;或者在考完试之后估算分数——他只要及格就行了。但事实是他依然会在考试之前心烦气躁,什么都没改变。
的确,上大学前他想的是“能及格就好。”可等到期末考试,他的又想不只要及格,还要拿到高分。说实话,他学的还算认真,至少认真复习肯定能拿到不错的分数。可即便认识到这一点他依然会无法控制的紧张。这种紧张不是那种清晰的,能让人察觉到的紧张,而是隐藏在各种小事里。
先是吃不下饭,李逸文在考第一门理论物理之前连着两天只吃了早饭,当然,于此同时他基本上连着一周每天只睡五个小时就会惊醒。他甚至也想过会不会是因为布莱恩,因为对方爱搭不理的态度也让李逸文很没安全感。
综合种种原因,可能是临近考试的压力快逼疯他,可能是布莱恩的态度终于让他受不了了,也可能是李逸文从心里无法接受为什么上完床对方没热情点,反而更冷淡了。总之,他和布莱恩大吵了一架,与其说是吵架更像是他单方面的在发火。
那是两天前,导火索依然布莱恩在李逸文说话时敷衍的态度。
他们刚刚在图书馆结束复习,大约是七八点,天已经全黑了,布莱恩陪他回家。更准确点应该是送——地铁站和他的住所在完全相反的方向。这段从学校到地铁站的路程和平时没什么分别,人不怎么多,沿途先是大片的草地,走过草地后是零星的商店,大约五分钟的路程。在路上也是一如往常,李逸文喋喋不休,布莱恩一言不发。今天的情况更糟:李逸文抱怨考试,布莱恩一路上都在看手机。
大概在抱怨半分钟后李逸文就停下了,因为他发现布莱恩完全没有在听,他试着忍耐了一会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你别不理我。”他一边说一边去拉布莱恩的胳膊,想让对方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到自己身上。“我每天就这么一点时间跟你说话。”
但布莱恩依旧没看他一眼,敷衍地应了几声,把胳膊从李逸文怀里抽出来揽过对方的肩膀,视线依然落在手机上。
李逸文本以为这次也会和之前几次一样:他知趣的不做声,然后两人走到地铁站再道别,平稳又死气沉沉的走过这一段路。但也许是最近烦心事太多了,要应付考试,还有布莱恩的态度似乎一直摇摆不定,像是那种根本没打算好好谈恋爱的态度。李逸文还一度担心对方会不会在上完床后就甩了自己,虽然这事目前还没发生,但布莱恩看起来也不像是想继续下去。
李逸文最后还是没忍住,快走到地铁站的时候终于问出口了,“你一直看什么呢?”
这次似乎是长久积攒的怒气全都迸发出来了,他毫无障碍,喋喋不休地说了下去,“你看什呢?还是在和谁聊天?和那个金发的小帅哥?我知道你们很熟,至少比你说的熟。你想怎么样?”李逸文知道自己该停下来了,点到为止,这是任何人都明白的道理。
可他的嘴还是随心所欲地继续下去了,“为什么你总是不理我?或者很敷衍?如果你觉得我的话题很无聊你可以告诉我,我们聊点你喜欢的。而不是我像个傻子一样喋喋不休而你只用单音节回应。”他停顿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污蔑布莱恩,“你从来没对我说的任何话题表现出一丁点兴趣,是话题的错吗?那些都太无聊了?还是你根本不想理我。”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李逸文委屈又不解,他付出这么多,而且一开始分明是布莱恩先找他说话的
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呢?
布莱恩愣住了,他似乎没想李逸文会突然发作,“对不起。”过了许久他只说了一句话,“我就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然后他把手机递到李逸文面前,“我在填个表格,有点急,对不起。”
“你不能回去再弄吗?或者是在图书馆写了?这几分钟这么重要吗?”李逸文质问道。布莱恩没回答,他沉默了一会,然后把手机放回口袋,向李逸文道歉,又去拉他的手。“对不起,我回去再弄。你现在有什么想说的,我好好听着。”
布莱恩这样的态度又让李逸文愧疚起来,他们的立场好像一下子转变了,那个可怜兮兮的人变成了布莱恩。这样一想似乎是他有点过于任性了,布莱恩也在准备期末,而且他好像还有社团那些事要忙;最重要的是,即便布莱恩做的不好,自己也不该态度那么恶劣。
李逸文在接下来两分钟的路程里也没再说什么,他没什么心情了,他在纠结自己是否该为任性道歉:他应该道歉,布莱恩没义务忍受他的坏情绪;可刚刚发完火立刻就道歉也会让他的立场很尴尬。
“对不起。”李逸文在临道别时还是道歉了,他不希望这种小事影响对方的关系,“我最近心情不太好,因为快考试了。我刚刚态度不好,对不起。就是,我希望有点回应,不要光是我再讲话,你可以随便聊点你喜欢的,你这样总让我觉得你没敞开心扉,这让我……”他停顿了一下,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这让我有点不安。我害怕你很烦但是却什么都不说,其实你的表现也让我感觉你没多喜欢我说的那些……对不起我说的太乱了,我现在几乎没办法思考了。”
“不是你的错。”布莱恩这次很快就接上了,“不是你的错,我其实是个很无趣的人,生活也没什么意思,我听你说就好了。”
李逸文想告诉对方自己根本不在乎这些,他只是希望能有点交流,而不是自己一个人在演独角戏一样,但他又害怕把布莱恩逼迫得太狠了,“我不会觉得你无趣的,我想听你说。”他最后选择了一种相对平和的解释,可布莱恩依旧没有回答。
说实话,李逸文有点失望,他甚至思考过两个人是不是根本不合适,每当他有一点想认真谈谈的暗示布莱恩就会退缩,可李逸文一点也想不明白。“他在害怕什么?”害怕自己有钱?可布莱恩即便不富裕也肯定不缺钱;因为自己学习好?但布莱恩也并不像那种会在意学习成绩的人;“也许对方只是玩玩,根本不想和我深入了解”这是李逸文能想到的最坏情况。
但每当他总结出“对方不够喜欢我”之类的问题时,布莱恩的做法也总会推翻他的结论。
在地铁站不欢而散后,李逸文自己冷静了几天——马上就要考试了,他需要让自己心情平稳点。可不管怎么心理暗示到考试前夕全都失效了,他失眠了。不是那种失眠到一两点的失眠,是近乎通宵没睡着的失眠。
他早早就躺在床上努力入睡,在床上辗转反侧两个小时后才进入睡眠,又成功在三点时惊醒了。之前两个小时的浅眠已经耗光了他所有睡意,这次他睁着眼睛熬到四点半都再没睡着。李逸文索性也放弃了,即便睡着也只能再睡三个小时,还不如玩会手机保持清醒。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给布莱恩发了条消息。
“你睡着了吗?”
“明天考试我好紧张,失眠了。”
他没期待对方会回复,因为正常情况下对方不可能回复。布莱恩也的确没回复,他直接打电话过来了。
手机上出现来电显示时李逸文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等按下接听键,听这布莱恩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他才稍稍有了点真实的感觉。
“早上一起吃饭吧,喝点咖啡,应该不会犯困了。”对方说。
李逸文没想到布莱恩会说这种话,他的回答也是文不对题,“你还没睡?还是我吵醒你了?”
“没事,我最近睡的不太好,和你没关系。”对面停顿了一会,“别害怕,没事的。”他连安慰人都是这么干巴巴的,可李逸文的确平静了一点。
“对不起这么晚打扰你,”李逸文又说道,然后翻身坐起来,“能不能陪我一会,就十分钟,你随便说点什么都行。”
布莱恩依然没有拒绝,“那我给你读点东西?你想听什么?”
“我不知道,你挑吧,随便什么都可以。”
然后布莱恩整整给他读了二十分钟的《美国众神》,又在早上七点接他一同去吃早餐。
这种时候李逸文又能明确感觉自己被爱着,同时为自己质疑过对方的感情感到羞愧——布莱恩不愿交流也许有自己的原因,他不该把这和对方是否爱自己画上等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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