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1 / 2)
心中很是激动,早就听说刘大人原是世家大族出来的,背景不一般,能得他的赏识自然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如何能不激动?他们又怎么能放过这么一个机会,所以不管大人接下来说什么,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事,他们只管点头应下就是。
“好的名声,与你们以后的仕途息息相关呐。”
事情真相到底如何,他们不知,但刘大人的态度他们却是明晰了,二人互看一眼,各自心知肚明:“多谢大人提点。”
“明白就好。”刘大人摆了摆手。
二人起身告辞,管家将他们送出了府。
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刘大人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地笑,她托他的事,到此也算是结了。他信她不会闹出人命,才会答应她的要求,不管石山村的事,否则但就这样规模的突发怪病,他又怎么可能放任不管。
好在,他没有辜负她的信任,她也没有辜负他的信任,只是教训一二,并没有要人命。
“父亲。”门外进来一人,身材略有些瘦弱,脸上也是久病刚好的苍白,但是看着已经是大好了。
“衡儿,你怎么出来了!快,坐下。”刘大人忙让他坐下。紧张的看着他:“怎的这般鲁莽,你的腿刚好,不宜用力过度,仔细再伤了。”
又看了看他的腿:“感觉如何,腿没事吧?”
刘衡温和的笑了笑:“我没事,躺了这么多年,我只是想多走走。”
“你呀你。”刘大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又宽慰道:“等你的腿好完全了,以后你想去哪里都行,爹不拦你。”
刘衡没有说话,脸上的笑了淡了一些。
他少年时有一个游历的梦,后来成了双腿残废的废人,哪里也去不了。不过他很幸运,遇到了能让他恢复如初的神医。等他好了,自然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在此之前,他哪里也不想去。
刘大人心中叹息一声。
他又怎会不知他心中的郁结,自己心中又何尝没有不甘怨愤。
罢了,随他开心罢。
“大人。”管家走了进来。
“何事?”
管家将手中的药瓶奉上:“神医让游公子送来的,说是一日一枚,三日后,公子的腿以后便不再需要用药。”
“她消息倒是快。”刘大人笑道。
人才刚从他这里出去,她就让人把药送来,只怕是早就算计好。倒也没有生气,他还不是派人去探听过她的来历,盯梢的人现在都没有撤回。他们都清楚,也都没有戳破,算是达成一种共识。他得感谢她的理解,若是动真格,他还真威胁不了她什么,不说她自己本就神秘莫测,就她身边跟着的游尘也不是他身边的人能对付的。
刘衡接过丹药,便迫不及待得吞下一颗。
管家倒了水递给刘衡:“公子。”
“不用。”刘衡摆了摆手,又道:“这药与之前的不同,并无苦味。”
“这世间竟还有不苦的药?”刘大人听了有些诧异,怕有不妥,忙问道:“身体可有什么不妥?”
刘衡摇了摇头:“并无不妥。”
是有些怪异,但他又说不出到底是怎样的怪异,总之不是坏事。丹药入口即化,瞬间流入四肢百骸,似在蕴养修复着他的身体。不只是腿,那股温热的力量流经的地方,都会留下一阵暖意,让他感觉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这或许,就是方外人士口中的灵丹妙药罢。刘衡看着手中的丹药瓶,心中惊叹不已。
……
关霖二人出来时,关山富正一脸焦虑的等在哪里,见他们出来了,急忙上前。
“怎么样了?”
二人并没有给他好脸色,其中一人脾气较急,当下怒道:“怎么样了?你还好意思问怎么样了。”
莫名其妙就被喷了一脸,关山富压根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有些反应不过来。那人却是不理会他,直接甩袖离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就朝我发火了。”
关霖看了他一眼:“关叔,你可害惨我们了。”
“什么意思?”关山富没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
“这些年你做的那些事,刘大人都知道。错的是你,你却将过错推到他人身上。还伙同族人欺负邻里,收钱做事帮人谋夺家产,把石山村弄得乌烟瘴气,变成你的一言堂,你当自己是个什么大人物不成,竟然如此张狂跋扈……哼。”
关霖说罢,亦是甩袖离去,丝毫不理会已然吓愣在当场的关山富。
关山富心虚不已,他听明白说的是什么事了,当年孟家出事后,他收了王氏的钱,还有这些年零零碎碎做的那些。那些事竟然被人知道了,被衙门里的大人知道了。思及此,他怕的手脚发冷,也不敢多待,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至于告状,拆穿所谓的阴谋,这些他已经顾不上了。关霖说的那些话犹如一把刀横在他的脑门上,他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些。
关山富没有回去,而是在外边躲了一阵,见没有官差到村子里抓他,这才松了口气,提心吊胆的回了村子。
然而,回到村子后,一切全都已经变了样。
关霖二人联合了村中稍有出息的那几脉,召开了分宗会,关山富回村后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石山村已经不复存在,变成了如今的上关、下关二村。这事亦是关霖等人主动提出的,刘大人见他们言辞诚恳、也坚决,便也就同意。他还亲自给上关村提了字,关霖等人自是感恩戴德。
王桂花那几家外姓的,也没有搬走,想要并入上关村,上关村现在的村正是个公正的,也知道他们的脾性,并不是什么恶人,便也就答应了。
“关叔怎么才回来啊。”
“是啊,你这几日去哪里了,咱们村可是被欺负惨了……”
“是啊,是啊,不是说去请人支持公道吗?怎么他们一回来就要闹分宗啊?”
一群人围着关山富你一言我一语的问着。
听了半天,他不在的几日发生的事,他也大致清楚了。关山富只觉头都大了,眉头死死的皱着,压根不敢说实话,只是把责任推了出去:“这事,我是没法了。不知谁去告了恶状,说咱们仗势欺人,行事张狂,欺负邻里……哎!”
说罢,关山富一脸愁苦的又怨怪几句:“大家都是关家人,他们怎能这般无情无义,就这么撇下咱们不管,当真是凉薄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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