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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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元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没有明白刘邦的想法有什么不对,“再说了,他一个皇帝,当皇帝的人想让臣子少说些废话只管直说就是,何必顾及。”

说来说去还是鄙视刘邦的做法,有些事有时候完全可以自己解决的,在刘邦杀了不少人的情况下,朝臣们对于刘邦存了多少畏惧,刘邦要是直言而出,想必能少听很多废话。

“陛上不是殿下。”张良只能如此说,心怀坦荡的人,行事也是坦荡,可是刘邦并不是,或许该说刘邦并不足够的坦荡。

“我且当留侯又是在夸我。”俏皮地与张良眨着眼睛,刘元完全一副你就是在表扬我,我都知道了。

张良却分外诚恳地道:“确实如此。”

刘元没有忍住凑了过去亲了亲他的唇,却听到一阵惊呼,刘元和张良都寻着声音看了过去,却是杜慧,杜慧指着刘元道:“你真是不知羞,光天化日,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光天化日又如何?这里是我们的院子,我亲的更是自家的郎君。倒是你,为何擅闯我们的院子?你们是做什么的,由着人如此冲了进来?”比起杜慧倒打一耙,刘元更是直接的问罪,想问问守在外面的人是怎么回事,竟然让人冲了进来。

低头看向张良,刘元直接地道:“要不然我们回公主府吧。”

“今日晒书,等明日吧。”张良轻声地与刘元说来,刘元看那么多的书晒着,只好点头,“好吧!”

说着过去帮忙。杜慧瞧着张良完全是无视她的态度,气得浑身都发抖,而张良在看到刘元帮忙晒书而无视于杜慧,偏偏杜慧都到这个时候还不懂得自己离开。

“表妹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就请便。”张良显然也不想看到杜慧,故而说出来的话也是十分的不客气。

“表兄。”杜慧就是来寻张良的,虽说一次一次面对的都是张良的冷脸,并不代表杜慧就那样放弃张良了。

都已经二十五岁的杜慧在面对张良的离开却还是选择留在留侯府,可见她对张良的痴心。

几年不见,现在却可以看到张良,知道张良在晒书,还听说刘元去上朝了,她立刻盛装打扮而来,不想却到那样戳心的一幕。

刘元亲吻张良时,张良脸上的宠溺她看一清二楚,杜慧是妒忌,妒忌为什么是刘元得到张良的青睐,明明刘元只是一个卑贱出身的人,曾经的刘元连给他们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为什么张良却看不到她就站在他身边?

“出去。”张良根本不管杜慧看着他的眼神带多少痴怨,他的心里从来没有过杜慧,杜慧是他的表妹就只能一直都是他的表妹。

杜慧对于张良的喝斥充满了不可置信,她想问问张良为什么可以对她那么心狠,她是他的表妹,他的表妹啊!

“我恨你。”杜慧最终无法忍受张良看着她的眼神尽是冷漠,大喊了一声终于跑了出去,刘元摇了摇头颇是无奈地叹,“让你招蜂引蝶。”

“殿下所言,我甚是不服。”张良反驳一句,却叫刘元冷哼一声,“对留侯情深不悔的不仅仅是一个杜表妹,这三年来云中多少女子投怀送抱,留侯以为我不知?”

张良带着几分无奈地道:“那又如何,心仪殿下的人只比那些心仪我的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别以为张良不知外面的事,可是无论多少人喜欢刘元,刘元的心都只有他一个,他才不会多问多管。

“我只要你一个,旁的人再是送诗唱歌,我都一概不理。”刘元骄傲地抬起头,表明了自己的眼里心里就只有张良一个,不管是有多少人与刘元谄媚,她都不把人放在眼里。

“我甚欢喜。”

欢喜刘元的心里眼里一如他那样的只有他一个。

“我也欢喜。”

刘元同样表明心意,对视相望,露出笑容!

第260章 萧何入狱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以为能够太平一些日子,刚回来刘元就与刘盈说起就算萧何担了贪污之名,然而没有性命之危,倒是无妨的,却突然听说了刘邦将萧何打入大牢的事,当时刘元正帮着张良收拾书简准备都搬到公主府去。

本来还以为在长安住不了多久的,虽说书在云中已经都印了出来,但是张良的这些书许多都是有批注的,还得想办法重新整理才好。

反正张良现在就是担着一个虚衔,有的是时间整理书本。

因而本来就打算搬到公主府住下,书也得都带过去,否则怎么整理。

运了不少日子,终于把书都运完了,正在公主府收拾着,因萧何为百姓控告,道其侵夺百姓的钱财,刘邦将信都丢到了萧何面前,让萧何自去与百姓请罪,萧何却趁机请刘邦将上林苑赐于百姓耕种,因而惹得刘邦大怒,将萧何打入了大牢。

“我进宫一趟。”刘元二话不说便要往宫里去,张良心急地唤了一声殿下,想要拦着刘元却没来得及。

刘元极快地进了宫,待要见刘邦之前却叫一人拦住了,却是尤钧。

“尤廷尉。”刘元心急要见刘邦,叫尤钧拦住了,刘元打招呼的唤上一声,等着尤钧道明拦着她的用意何在。

“我若是殿下便不会进宫去与陛下求情。”尤钧不二话,即将来意道明了,刘元不悦地拧着眉,“尤廷尉,那是你的想法,并不是我的。”

越过尤钧就要走,结果却叫尤钧再次拦下,“殿下心里清楚萧丞相因何落得如此下场。说到底都是因为陛下。”

刘元的脚步一顿,有些事刘元清楚明白,只是事到临头,想到萧何会死,刘元便只想进宫为萧何求情,一个为大汉呕心沥血的人,不应该落得如此下场。

“此时殿下若是为了救萧丞相而犯上,殿下想过后果?”尤钧后面的话才是最重要的,因而提起来叫刘元想清楚了,她是当真要继续?

为萧何求情,求情不成,更有可能会把自己搭上,刘邦又不是没有将刘元打入过大牢。

刘元道:“想过,不过走一趟大牢而已。萧丞相已经年过六十了,一辈子为大汉殚精竭力,临老却落得如此下场。我能有今天既受萧丞相的栽培,因何而无视他身处牢狱,且置之不理?”

“殿下若是直谏,徒惹陛下不悦。”尤钧说来说去就是想让刘元想想别的办法,用计来救萧何,而不是直冲到刘邦的面前跟刘邦要求放了萧何。

“宁向直中取,莫向曲中求。一个是我的先生,一个是我的父亲,为了先生与父亲动心思,当如是?”刘元反问尤钧,尤钧张了张嘴,刘元不是不清楚有其他的办法可以救萧何,只是不愿意用计救人,还是从她的父亲手里救人。

尤钧道:“殿下以为自己如今行事可以救到萧丞相吗?”

“会的。”刘元肯定地告诉尤钧,尤钧道:“就算如此只会惹动陛下动怒,会让陛下不喜于殿下,甚至迁怒于太子殿下?”

“是。”后果刘元担得起,凡事有舍方能有得,她不知道萧何有多少准备,她只知道在出事之时,她就得想办法去救萧何,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萧何出事。

尤钧听着不禁后退了数步,却是不再拦着刘元了,但是看着刘元幽幽地问道:“只盼殿下最后能告诉我,你如此可值得?”

“不必最后,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值得!”值得的。萧何因何而自污,因何而落于如此境地,都是因为刘邦。

一个不贪大秦宝藏的人,怎么可能会搜刮百姓?

旁的人刘元不敢保证,可是萧何落得今日如此地步,却是因为过于尽心,因他一心为百姓,因此才会叫刘邦起了疑心,生怕萧何得了太多的民心,最后危及他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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