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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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人少,所以消息倒是灵通,不过阿泠生病,贴身照顾是良姜兜铃,他们都进不去,良姜兜铃十二个时辰都待在院中,具体情况如何,他们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所以当兜铃特意来找初三的时,初三立刻就想问阿泠的情况。

兜铃叹了口气:“女郎的身体一直都不好,不然不会常住安县了,你知道吗,她早几年都是整日整日躺在床上的。”兜铃的话有些夸大其词,但是她几年前刚来阿泠的身边的时候,那个时候阿泠的身体的确不如现在,受风伤寒,便是走在生与死的边缘。

初三想着阿泠的模样,她脸色总是很白,唇色极淡,皮肤也是冷的。

可很多时候,总是会忽视她的病弱无力的身体,觉得她很健康。他自己在她这次突如其来的疾病前,也不认为女郎比别的女郎羸弱。

她身上有一种让人忽视她消瘦虚弱的气质,她的眉眼常常挂着笑,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温柔平和,不会让任何人觉得她需要照顾,而很多时候,也都是她照顾人。

兜铃看着初三的样子,变了副神色,“你知道今日长公主今日派人前来可是为了何事?”

公主府来人初三是知道的,将军府的人就那么几个,不过具体是什么事情他就不清楚,但望着兜铃看着他的神色,初三心里有了种不太好的预感:“为了我?”

“初三,你说女郎对你好吗?”兜铃不答发问。

初三喉头有些哽咽:“她……救了我的命。”

兜铃盯着他:“女郎待你这般好,你可以不报答她,你也不想连累她吧?”

初三眼神嗖的射向兜铃,目光像是被火淬炼了样,兜铃下反应后退了半步,再抬头,初三已经变成那个温和无害的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兜铃直接说道:“长公主府来的人是为了你!”

初三握紧拳头,顿时紧绷了起来。

“长公主生了重病,需要一味少见的药材才能治愈,白家有这味药材,他们愿意将药材奉给长公主,要求是用药材换一个奴隶。”

初三沉默了半晌,终于问道:“长公主是真的病了?”

“真病还是假疾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覃阳都知道长公主病了,若是女郎视若无睹,或者不将你交出去,她会被怎么看?”说到这儿,兜铃的口吻缓和了些,“初三你已经给女郎添了很多麻烦了,你还想继续拖累她吗?”

五月的天,碧空万里,初三只觉得骨子里都是嵌了冰块的。

他立在那儿,像是一快无知无觉的大石,沉默又孤独,半晌过去,他微微动了一下:“女郎知道吗?”

“女郎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直在给她制造麻烦!”

初三深吸了一口气,他想动一动唇舌,可它们就像是换了一个主人,不听他使唤,双方纠缠半晌,他终于夺回了一点控制权,初三低下了头,声音缥缈又坚定:“我知道了。”

良姜在得知兜铃的作为之后,一个头两个大:“兜铃,你是不是觉得女郎温柔,便忘记了她是你的主子!”

兜铃也受够了良姜的管束,口气不太好地道:“那我还不是为女郎想。”

良姜摇了摇头,兜铃跟在阿泠身边五年了,可还是没有了解过阿泠,这一次,兜铃踩到阿泠的底线了。

阿泠有最柔软的心肠,但她也有最厚重的盔甲。

兜铃见良姜眼神复杂,抓了抓头发:“反正现在初三去到公主府了,说不定已经被公主送回了白家,你现在说我,也于事无补了。”

“是啊,于事无补了。”良姜叹了口气。

****

初三离开的时候,本来是不想带走将军府的任何东西,

他从来不曾拥有过这么多东西,练字的笔墨竹简,衣裳布皮,还有好几瓶珍贵的药膏。他的伤已然痊愈了七七八八,但这些药膏都还没用完,自从上次她注意到他的药膏用完没有及时补上后,她后来还给了他好几瓶伤药。

笔墨竹简这些东西带走也是无用,他踟蹰半晌,将几瓶伤药装了进去。

他要努力活着,说不准以后女郎也会来看他斗兽呢?若是活得久一点,多比两场,他见到她的机会应该就会多一点。

虽然她一直不喜欢看斗兽,但若是某天,若是某天她心血来潮,想来看一看?

那他就可以见她一眼了。

远远的,看她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兜玲快杀青了,剧情虐,但感情是甜的,而且初三马上就会成长了,只有让他晓得了目前的无力,才能生出他打天下的雄心。

所以,别骂我,千万别。

听说台风来了,如果有沿海的妹子,大家注意安全啊。

第11章 兽场

回到白家斗兽场,白主事第一件事就是找大夫给初三检查,得知他的伤痊愈的七七八八,再过段时间就无大碍,白主事望着初三的目光顿时温和起来。

他心里也惊讶,那日初三伤的那么重,没想到短短三个月,就能恢复得这么好。他本来还想着若是初三有什么旧疾,干脆就凭初三这个名字再大赚一笔算了。

既然他现在身体康健,白主事心里想法就变了一变。

他和善道:“初三,我不急让你上场,既然伤没好全,那便多休息几日。”

初三拉下裤腿,应了声是。

白主事又看着初三带回来的包裹,和蔼地问:“这里面装的是写什么?”

初三指腹轻轻颤了颤:“是赵家女郎赏赐给……贱奴的药物。”

白主事瞥了眼医者,陈医会意,上前就要拿过初三的包袱,初三冷着脸,猛地将包袱拽至胸前。

白主事眼一眯:“初三,你这是做什么?”

初三在斗兽场里不算谄媚阿谀,但也是服从命令的,拒绝命令还是有史以来头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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