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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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一百盏灯全部挂在院子中,楚道年和楚夫人还是像他们成亲那日一样,穿着红衣,双手紧紧相握,一脸幸福。

大家都知道这些花灯诗词里有藏着字,现在没有时间猜字,赶紧选一盏灯笼。

这天楚家院子里十分热闹,每个人都笑意满面,他们不光买到了合意灯笼,顺便奉上一两一钱祝贺楚夫人。

两人站在一起,仿若金童玉女,楚大哥心中有些惋惜,大夫也没说弟妹不能生,只是怀子嗣艰难。这些天小弟每日亲自熬汤,就怕弟妹偷吃补药伤了身子,他也不忍心做坏人,真的生不了,到时候把丰哥儿过继到小弟膝下,为小弟养老送终也可。

紊缕看着院子中的灯火,携同夫君走在其中,每一盏灯笼,都是夫君送给她的祝愿,前半身受的苦,就是为了等候后半身的良人。

第106章 戏子无情薄人无意9(三更)

钱塘, 鱼米之乡, 有多了一个象征性的物件, 就是花灯。镇子发展更加繁荣, 家家户户屋前挂着花灯、游船河岸边也挂着花灯、夜晚更加繁荣,商船、客船路过此地, 都会停下来游玩两日再前行。

这几人,楚家人十分纳闷, 楚道年何时这般勤奋, 有些不像他。

总体来说,楚家这几年日子过的红红火火, 也不忘造福楚家村的, 所用的竹子都从楚家村购买,带动了楚家村竹业发现。

“道年,我们就这样走了,是不是有些不好!”紊缕看着远处的镇子越行越远,心里有些怅然。

他已经在这里蜗居了三四年,也该出去遛达一圈,要不然非得发霉不可。“无事,做的花灯他们省着点卖,能坚持三个月。”

“我看你去看好戏的!”小肥猪冒泡道, 别以为他不知道楚尘心里面的小九九,他这趟出镇子,就是去看好戏的,到时候把自己搭进去, 就好看了。

“紊缕最近心情不畅,带她出去散散心!”楚尘一副愁容状,他就是去看戏的,怎么着了。紊缕与道年受的苦不该讨回来吗?那家伙这几年一直不停找自己麻烦,他又不去给他添堵,就是单纯看戏,不行啊!

小肥猪对虚空翻了一个白眼,这家伙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他是无所不能的小帅,什么事能瞒的过他的眼睛。

两人一路游山玩水,楚尘感慨幸亏没有孩子,要不然他们哪能想这段时间快活。

楚大哥气的好想打两个儿子,天天不用功读书,看着就觉得烦躁。小弟这人什么时候学会偷遛了,留下这个店铺。

“楚道年,你要是敢回来,小爷一定让你好看!”信石站在渡口,这人真不够意思,走了也不知道带上自己,他也想出去见见世面。

信石带着金宝垂头丧气回到唐家,哎!没有楚道年,日子又要无聊了,要不要找徐公子干几架。

唐老爷了解小儿子为何这般失魂落魄,“老夫猜想他肯定到京城了。”

京城!现在正是学子上京赶考的时候,楚道年最近几日特别奇怪,他说不上来为什么,就觉得楚道年有事瞒着大家。信石听老头子这么说,心里也觉得是这样。楚道年立誓言,从此不参加科考,但是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心里肯定有些念想。

“你表妹守孝期满,你带着聘礼和媒婆到京城亲自提亲。”唐老爷纯粹是胡扯,他哪里知道楚道年跑哪了,就是为了骗儿子到京城提亲。温家小姐传言相貌凶悍,为人泼辣,京城无人敢娶,唐家族长就把这等好事扣在小儿子头上,他觉得小儿子的确能担此重任。

几年前,温彦看过儿子后,当天晚上找他说了一句话:信石经得起摔打,佳婿非信石莫属,总算不用担心小妹把夫君打残打死!

唐老爷听后,生生的吓瘦了五斤,可是京城唐家决定的事,他也无能为力,幸好儿子习惯摔打,与徐家小儿经常打架都无事,一个女子,应该不会把儿子打残!

信石被唐老爷忽悠登上船,到京城寻找道年,顺便娶媳妇。为了等这个媳妇,他可是步入了老男人行列,太不容易了,幸好唐家小姐出孝,要不然他一定能憋出病。

“道年,真的不累!”紊缕看着台阶,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用袖子为夫君擦汗。“你先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不累,娃娃一般重量,累不到。”楚尘还真的没觉得很累,以前日日夜夜在身上绑沙袋,重量也有几十斤。

紊缕直接有衣袖挡着脸,不让人看去,夫君做事越来没有顾忌了。

楚尘背着紊缕到寺庙里,添了香油钱,虔诚的拜了佛,就在香房住上一日,再下山。

“温彦,你认识此二人?”青袍男子问道。

温彦立于身边,恭敬的回答,“六十六寿灯就是出自他手,楚道年,身上背着的是他的妻子。”这人不是在钱塘?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青袍男子用扇子拍了拍手心,有意思,文弱书生,体力很好,寻常人不能把女子从山下背到山上,像他这样脸不红,气不喘,真的有意思。

两人吃过斋饭,楚尘牵着紊缕的手到寺庙后山闲逛,偶尔碰到一群书生谈论诗经道义。

“我到这边找一些夫人小姐说说话,你到那边与学子交流一番。”紊缕催促道,她不想把道年一直困在自己身边。

楚尘无奈妥协,其实他对这些书生谈论的内容并不感情趣。楚尘看着紊缕很快融入其中,走向这群书生。

紊缕这才满意,道年的生活不应该总是围绕自己,她静静听着夫人小姐谈论,时不时报以微笑,这些年和夫君在一起,多了淡雅沉静,少了浮躁,整个人沉淀下来,给人的感觉就是静若处子,大家对于这个外来之人也没有多少防备,以为是哪个大家女子。

听着书生谈论内容,只是鼓吹,并没有深入解刨,脑海中闪过一个片段,他以前也是这般傻傻的,对于夫子和贤者说的话始终放于自己思想第一位。

“这位兄台,可有其他见解!”

楚尘含笑摇头,真是一群年轻的孩子,忽然一颗垂老的心跳跃起来。稚气未脱就是好,想到以前作为夫子对于学生的教导,再看看这群孩子,真是可爱。楚尘摸着下巴,“你们可愿拜我为师?”

几位书生有些懵,他们看起来真的很好骗吗?

楚尘大笑,斜身靠于树上,真是天真可爱的孩子。熟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收这几个孩子为徒,不用自己生,不用自己养,以后天天孝敬他和娘子,真好!

几位书生脸色爆红,不知如何处理这事,爹娘夫子都没教过。

楚尘敢肯定,这些人绝对涉世未深,收来当徒弟刚好,自己区区一个举人,教出一群状元探花,世间仅此一人,妙哉。

楚尘侃侃而谈,从古谈今,天文地理,就他们所谈的内容,给予指导。要深度有深度,要广度有广度。仿佛天下所有书籍典故全都收在他胸怀,见解颇深。

书生们听傻了,他们夫子摇头晃脑说的话,听的是云里雾里。此人说的话,仿佛醍醐灌顶,一定就通,一直悬在心头的疑惑,全被点通了。

“可是我们已经拜过老师了!”

“一个人一生不能只有一个老师。”楚尘风轻云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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