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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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咬咬嘴,点头。

孟阿谷两口子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尤其是在众人面前,再加上偷喝冬祭的酒的确非同小可,所以也只能由着去了。

人群将散的时候,蒋小天偷偷拉住蒋璃,紧张地问,“蒋爷……冬祭的酒真不能偷喝呀?”

蒋璃一听这话里是有事啊,笑了笑,双臂交叉环抱,“你长眼睛是用来喘气的?桑尼刚才什么样你看不见?我见过比他严重的还有呢,弄不好一整年都要倒大霉。”

蒋小天立马慌神了,“蒋爷救我,我、我偷喝了五月醉。”

他是汉人,平日里也没啥信仰,破天荒坏了规矩只因为那酒太香忍不住偷抿了一小口,他可不想就因为这么一小口遭来祸端。

“五月醉啊。”蒋璃好笑地看着他,“谭爷用在冬祭的酒你也敢偷喝,我看你是真欠揍了。”

五月醉是她酿给谭爷的酒,采了早春苍山上的五种花蕊,填了远在长白山山头经过寒冬之后的冰霜水,再经过一个四季的发酵这才酿造而成。

少而精贵,所以谭爷总会留一些出来用在冬祭。

蒋小天哭丧着脸。

蒋璃一声不吱回了屋,再出来又是一枚符包交给他,“别说我不疼你,跟桑尼一样去那跪到太阳下山,符包不离身三天,不准沾水。”

“可洗澡……”

“那你就三天不洗澡。”

蒋小天乖乖地跑到桑尼身边跪着去了,还有些看热闹的人没散,见这一幕后又开始指指点点。

“蒋璃!”

不远处有人叫她。

蒋璃回头一看,是谭爷。

他身边还有一男子,打远就可瞧见身形挺拔高大,洇在光线里,深灰色半长羊绒大衣衬得那人风度潇洒。

两人身后有一长排的车辆。

车辆后面,是匆匆赶来的记者群……

林客楼是沧陵古城有名的茶庄,是有着百年历史的老字号。

牌匾上“林客楼”三个字还是当年嘉庆帝亲笔题写的,源于柳宗元在《溪居》里的那句“闲依农圃邻,偶似山林客”,希望此处可以茶会友,逍遥避世。

只可惜到了后辈茶庄经营不善,店家就动了卖祖产搬家的念头。

谭爷不想让这一老字号被拆就接手经营,他原本想着哪怕留一空壳也算是保留了历史遗迹,不曾想经过一番环境翻新和茶品改良,生意倒是越来越红火了。

今天林客楼比往日还要热闹,就像蒋小天说的,对方的人把门口围了个瓷实。

保镖里三层外三层不说,就连媒体也都像是凭空出来似的。

再加上闻风前来凑热闹的群众,各个都抻着脖子往里瞅,瞅不见的就在暗自议论林客楼里来了什么大人物,一时间吵吵嚷嚷的。

林客楼内,两方对面而坐。

对方的保镖虽说不少,但谭耀明的人也可与对方相媲美。

“陆先生的意思是,让我去天际酒店驱邪?”蒋璃坐在谭耀明身边,手里把玩着茶杯,漫不经心间打量了对面。

如此近看就将对方的容貌看得真切。

五官深镌,眉间有些冷峻,上下唇薄厚相等,说明他情欲两开。

通俗点说就是他不喜欢你时他是柳下惠,他喜欢你时可倾出所有。

下巴的弧度倒是性感的很,会惑了女人的眼。

看似温淡如松的男人,但看人看眼,此人眼深似潭,不可随意亲近,于是就平添金属质感的疏离。

都说富家三代才能出贵族,陆东深,赫赫有名的陆门集团副总、天际实业的总经理,身上自然流淌着陆门贵公子内敛矜贵的血液,可在她没能第一时间赶到这里赴约时,他竟可以劳师动众随着谭耀明前来迎接,这人,深不可测。

与此同时,陆东深也在打量蒋璃。

生得英气又漂亮,这是第一眼印象。

深棕色夹克衫略是中性,咖色贴身内搭却显女性妖美,尤其是腰身纤细,黑色牛仔裤更是衬得腿修长。

显眼的当属脚上那双黑色中筒纯牛皮重工军靴,做旧处理,帅气得很,可不是一般女孩能够喜欢得来的。

一袭短发干脆利落,她五官精美,最漂亮的就是那双眼,黑白分明得很。

可最英气的也是那双眼,似笑非笑间有不羁有邪气,就跟她手腕上那只眼睛纹身一样,诱人又危险。

这样一个人,说她是女人,她还有女人之外的帅气;说他是男人,他还有男人没有的细腻。

而谭耀明,资料显示40岁,虽风度翩翩,但眼睛里藏了江湖习气。

这习气不同于商场上的文明厮杀,同样富贵险中求,商场求富贵靠的是谋,江湖求富贵拼的是勇。

“我的意思是,请蒋小姐到天际酒店驱邪。”陆东深声音低沉,重点强调了一个“请”字。

“请啊?”蒋璃故作思量,手指轻轻敲了两下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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