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1 / 2)
身为陆门长子,他必须步步为营,而饶尊做事随心所欲,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全凭心情。亲王府那片地如是,在海外狙击他的能源产业也是如是。
招魂当夜,他算得饶尊能来的把握只有百分之九十,剩下的那百分之十不过想赌他在商场上的理智。夏昼说的没错,因为当晚正是收盘的关键期,只要他饶尊一撤,那华力在海外的资金链就会被锁住。饶尊不是傻子,他怎会不清楚自己一旦出现在亲王府会面临怎样的下场。
可他还是来了。
他来的目的陆东深很清楚,招魂之夜危险重重,哪怕他料到他陆东深能在场做黄雀,他还是不放心夏昼的安危。
在他心里,夏昼的好和坏才是最重要的。
这种做事不计后果、洒脱自在的性子就是像极了夏昼。陆东深之所以恐慌,是因为他很清楚,如果夏昼选择跟饶尊在一起,那饶尊能给她的,就是全世界。
而他能想到的夏昼会想不到?
所以,今晚阮琦并不是信口开河,她看得透彻,将夏昼心底最渴望的自由给勾了出来。
阮琦就像是那个破坏野生动物园生态的人,明明他已经训化得夏昼能接受现成的鲜肉,可她生生扔给了夏昼一只能跑能跳的羚羊,将夏昼骨子里的野性全都激发出来。
夏昼并不知道短短的分钟里陆东深转了这么多的心思,她被他控得呼吸艰难,说,“我想回家,我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了。”
见她逃避,陆东深自是不满,眉心紧皱,“你的所有心思都得说给我听,知道吗?”
夏昼想推开他,可又心疼他眼底的凝重,不推开他,又觉得自己的心头像是被磐石压着。她大口的呼吸,稍稍纾缓后说,“东深,我求你,你让我透口气。”
陆东深咬牙,“你想离开我?”
夏昼一怔。
不,她没想过要离开他,只是单纯的想要下车走走。今晚话题太沉闷,她不想让两人的关系闹僵所以打住。
可她的愣神就让陆东深误会了。
他的手倏地用了力,整个人近乎压她身上,他低语,“你是我的,夏昼,你是我的你听清楚了没有?”
夏昼本来就觉得闷,现在更是被掐得上不来气,他的手大,她的脖子细,他控住她后颈的同时拇指是抵在她喉咙上的,所以一用力就相当于窒住了她的呼吸。
“你放开。”她用力掰他的手。
陆东深却低头封住了她的唇,手一松转为箍住她的手腕。她感到了疼,他说,“夏昼,我没对一个女人这样过,从来没有过!”
她想张口说话,他又吻上了她。
是一场洪荒,埋了她强行咽下的倾盆苦涩。
窗外的雨下的更大,夹杂着雷电轰鸣。隐隐光亮中,陆东深的那张脸沉得吓人。
雨点砸在车玻璃上,天像是被扯坏了一道口子,雨如瀑布而下,淹没了一切的声音。车窗像是面流动的镜子,映衬着夏昼的脸,如银鱼。
直到雷声匿去,天边不再烁着闪电,雨点淅淅沥沥最后停了,只剩顺着树枝滑落的水滴,车子也安静下来。
陆东深搂抱着她,摸着她的长发说,“囡囡,这就是你离不开我的原因。”
夏昼的脸贴着他汗津的胸膛,眼眶红了鼻腔也酸了。
彼此记住的是对方的气息,化不开甩不掉,明知是种伤害,可还是抵不过这致命的爱恋和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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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姿仪录口供的时候,夏昼正在检测天际旗下商场的气味空间搭建工作,尤其是针对h品牌旗舰店的空间气味。就在前两日h品牌收到客户反馈,认为店里的气味过于浓郁影响购物心情,夏昼接到通知后就重新将陈瑜之前做的配方调整了一下,将配方中的桂花调为茉莉,并亲自来店里检测气味。
整个一上午夏昼都不怎么说话,在每一个角落都做了气味记号,店员们都知道她跟陆东深的关系,见她不苟言笑,各个也都大气不敢出一下。陈瑜陪着她来的,经过几番较量和相处,陈瑜倒是不怕她的德性,见她拎了只香水瞅了半天没反应,伸手捅了她一下,“嘛呢?店员们都盯着你呢,陆东深出差了你的魂也跟着飞了?至于吗?”夏昼这才回过神,没搭理陈瑜,将手里拎了半天的香水放回展示柜里,不动声色地叫了店员上前,叮嘱,“展示柜要做密封处理,尤其是浓郁型香水,样品不要摆在外面,
否则会影响空间气味。另外,新款香水马上要上市了,销售经理通知你们腾出展示空间了吧?”
“是,已经通知了。”
“到时候我再来一次调整空间气味。”
等出了店,夏昼抚靠在玻璃栏上,陈瑜走上前拍了她一下,“你没事吧?脸色看上去不大好,要不然你回去休息吧,剩下的工作我来就行。”
夏昼摇头,不忘挤兑她一下,“把工作交给你我可不放心,就你那鼻子,能闻出什么来?”
她浑身酸疼得要命,多动一下都跟要骨折了似的。
她知道昨晚她跟陆东深陷入了死局,谁都想走出来却又走不出来,只能用最直接的方式来宣泄。
今早天不亮的时候,她迷迷糊糊间听陆东深跟她说话,大抵的意思是他要出差几天,尽早回来。
然后隐约间似乎听到他用很低的声音在说,对不起。等天大亮她睁眼才知道不是做梦,身边的男人不在了,只留下清洌的气息,只是,那声对不起似真似假,她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第239章 你急着投胎投错性别了
陈瑜偏头看着她的侧脸,紧跟着抬手照着她的后背就是一巴掌,“你就死撑吧。”
“我死撑什么了?”夏昼捂着后肩膀,扭头瞪着她,“还有,胆肥了是吧?敢打我?”
陈瑜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哼,也靠在玻璃栏上,慢悠悠地说,“吵架了吧?”相比陈瑜的衬衫职业裙,夏昼穿得就太过随意,白t配了条亚麻色背带裤,她身材纤细苗条,所以背带裤就显得十分宽松,经典小白鞋,头戴渔夫帽,帽下的长发松散地编在一侧,慵懒又自在。
她双手插兜,没答陈瑜的话,好半天突然问陈瑜,“你跟过陆东深,觉得他怎么样?”陈瑜煞有其事,“爱上他如饮鸠毒,明知道是死路一条还愿意为他生愿意为他死,但是啊,他毕竟是陆门长子,表面再谦逊骨子里是透着傲的,在商场上有手腕的男人性子也注定强势。不被他爱上的女人,那女人痛苦,被他爱上的女人,那女人也痛苦。但这种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有的女人就喜欢被男人管着盯着,有的女人就受不了被束缚,你是后者。”
夏昼靠在那,看着楼下来往的客人,不多,但能出入天际旗下商场的都非富即贵,所以环境安静优雅,最适合聊天发呆。陈瑜见她不说话,清清嗓子继续道,“你跟陆东深两个人其实在性子上都强势,如果是对手的话,势均力敌谁都不服输,但作为情侣,如果放不下这段感情,那势必要有人做出牺牲。蒋璃,我们以前相处过,所以我很了解循规蹈矩的日子对你来说有多痛苦,你爱自由胜过生死,虽然你嘴上不说,但我能看出来你爱他爱得挺深,这就注定了你会输,从你爱上陆东深的那一刻你就输了,所以,要么你离开他,要么你就认命。”说到这,她看着她的侧脸问,“不是,说了这么多你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俩真吵架了?”“我俩好着呢,是你自作多情在那巴拉巴拉地跟我拽大段的心灵鸡汤,鸡精勾兑的吧?张口就来也不怕营养过剩。”夏昼压了乱糟糟的心绪,对着陈瑜发起攻击,“再说了,
你要脸吗?我就客气一下说你跟过陆东深,你还真蹬鼻子上脸顺杆爬啊?你跟过他吗?还真把自己当他情人了?你跟他睡过吗?见过他一丝不挂吗?”
陈瑜一听这话来了气,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又碍于不是她的对手只能改为语言攻击,指着她,“蒋璃!我以后要是再同情你半分我就是猪!”
“陈楠楠,你就是头感情泛滥的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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