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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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菲把头低垂下来,盯着咖啡,嘴唇翕动,“不是……不是这样的。”

夏昼面无表情看着她。“我承认我暗示了阮琦,害得你失去嗅觉,但我没在烟草里动过手脚。”季菲抬头,情绪上有些激动,“是,我的确很早就知道你对桃毛不是简单过敏的事,也知道你沾上少量桃毛只会短时间失去嗅觉,我只想利用你失去嗅觉那段时间,让大家知道你未必有能力重新创香,趁机重新选用我的方案而已,就是这么简单,我没想到靳严会来……”

“是吗?”夏昼冷笑。

季菲眼里有些坚定的东西,一字一句,“夏昼,事到如今我没必要骗你!”

夏昼不说话了,微微眯眼看她,心里几许思量。“我是嫉妒你的才华,也恐惧你的才华,尤其是你入职陆门以后,我几乎没一天是睡好的。”季菲死死攥着杯子,“你永远不会理解我的感受,因为你的才能是天生的,你没努力过没争取过,压根就不明白一旦失去是什么滋味。”

“所以,你宁可做些鸡鸣狗盗的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夏昼狠狠咬牙。

季菲苦笑,“你是指秘方一事吧?”

夏昼将手从咖啡杯上移开,因为不管怎么捂,指尖都是凉的,双手揣进衣兜里,“既然你主动提起,那就说说吧。”

“这件事始终是要有个了结的。”季菲笑容苦涩,“但是夏昼,你真的就那么相信左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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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东深将一摞文件推给杨远,杨远接过来,翻开最上头的文件看了一眼,惊诧,“派我去沧陵?”

“新厂初建需要负责人守着,接下来我的重点就要落在基因生物上了,能源这块需要你接手,亦庄上了轨道,沧陵还需要一段时间。”陆东深说。

杨远大致翻了下面的文件,全都是能源项目的资料,资料内容他也不是第一次见,闭着眼都能背下来。于是阖上文件,摩挲着下巴,笑看陆东深。

“你接下来的任务不用说我也清楚,关键是,怎么就派我去沧陵呢?”

陆东深对上他不阴不阳的笑,说,“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杨远哼笑,“陆大公子,我来做一番分析如何?”陆东深看着他没吱声,没有阻止他天马行空的打算。杨远二郎腿一翘,“啪”地点了支烟,“在国内的能源项目,你重点落在了沧陵,但需要有政府背景做支持,你跟华力再次合作,让华力参上一股也很正常,共赢的时代嘛。照理说这么大的盘子摊下来,你跟饶尊就该手牵着手唱着歌朝着东方红去了,怎么人家饶尊都有打算驻扎沧陵你反而不去呢?你说你是觉得我骁勇善战能对付得了潜藏在沧陵土地上的暗势力,还是单纯得想要逃避夏昼?”

陆东深任由杨远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风轻云淡地说,“我只是烦饶尊而已。”“哦,明白了。”杨远拉长声音,吐了口烟雾,“你是分身不暇之下只能派我出战。我、加上饶尊,一旦全都聚在沧陵,对于夏昼的回归来说就是最大的安全窝。但我不理解的是,你怎么就能保证夏昼一定回沧陵?万一她就留在北京呢?”

陆东深刚要开口,衣兜里的手机就震了一下,他起身走到窗子前,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一条微信:在机场,见了季菲。

下面又跟了一条,是张照片,偷拍的。

陆东深低头看着这张照片。

照片里的人只是侧影,但仅仅就是这么看着,他也知道她是瘦了。手指抚过照片里的脸颊,将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身后杨远故作咳嗽,“哎哎哎,什么情况啊?新手机?私人的?什么时候配的,怎么没告诉我新号啊?”陆东深收好手机,走到吧台,倒了点酒,没搭理杨远。杨远哪会甘心?起身走到吧台,夺下陆东深手里的酒杯占为己有,夹烟的手指了指他的衣兜,“是你设下的第三道保障吧?”

这次陆东深总算搭理他了,重新拿了只杯子,边倒酒边说,“我就喜欢你这么聪明的人。”

杨远却没觉得这是好话,把酒杯往吧台上一搁,朝陆东深嚷嚷,“可真让我寒心啊陆东深,为了个女人你可真是煞费苦心。”

“她不是一个女人。”陆东深抿了口酒强调,“她是我的女人。”

“那我还是你兄弟呢。”杨远酸溜溜地说,“夏昼再不济都有功夫在身吧,我有什么啊?你就不想想怎么保护我?”

“你怕陆起白?”陆东深笑问。

“怕,怎么不怕?”杨远故意做出惊悚状,“人命在他们眼里都不算什么,你说我怕不怕?”

“这样可不行。”陆东深低笑,“日后,你还需要替我独当一面呢。”“独当一面也不是不可以……”杨远凑近他,用肩膀撞了一下陆东深的肩膀,“但是我也得需要朋友关怀,说白了,跟陆起白斗到最后都有可能是玩命了,我替君王打江山,

君王不能忘功臣啊。”

“你想说什么?”陆东深乜斜着他。

杨远挑眉,“你就说,你兄弟我的命跟你女人的命比起来孰轻孰重吧。”

陆东深一口饮尽杯中酒,放下杯子,“我的女人死了,我终身不娶,我的兄弟没了,我为他立碑。”话毕,忍着伤口的疼抬手重重拍了拍杨远的肩膀,回到了办公桌。

杨远一点点抿着酒,心里可感动了,说得真好啊。但,等等……不对啊,令人感动的是第一句话,那是说给他女人听的,又不是针对他的!扭头愤恨瞅着陆东深,果然重色轻友啊……

第352章 秘方只能废不能完善

夏昼从机场大厅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大好看,蒋小天巴巴地跟在后面大气不敢出一声,等上了车,他才小心翼翼问上一句,“爷……您没事儿吧?”

“有事儿。”夏昼紧了紧身上的大衣意外地回了句,靠在后车座上盯着蒋小天扭过来的脸,“你还能怎么着?”一句话噎得蒋小天够呛,一般来说,上句问没事吧,下句都会答没事,但夏昼就打破了常规回答,一时间让蒋小天不知该怎么回话。想了好半天,“要不,我给爷乐一个?”

夏昼抬腿踹了一脚前车座。

“得嘞。”蒋小天识时务者,一个利落转身,跟司机说,“先开车。”

他家爷心情不好,这是明眼的事,暂且不问去哪,就这么开着,反正从机场到市区得大把路程呢,他随时听爷的吩咐。

手机在他兜里翻腾来翻腾去的,就跟他的心思似的起伏不定:关于爷心情不好这件事,需不需要报备呢……

车上了路夏昼就没说话,脑子里一直回荡着季菲的话:你真的就那么相信左时吗?季菲说,“那个秘方,后来你跟左时持相反意见,你以为你最后说服了左时是吗?事实上左时跟我和卫薄宗的想法一样都想继续完善开发,换句话说就是,不管左时有没有寻得原料回京,你都要进精神病院。”“左时毕生心血都放在那个秘方上了,怎么可能放弃?夏昼,你就是这样一个人,总喜欢跟我们唱反调,大家都看好的东西你不看好,你说,你怎么能让我们不对你采用点手段?”

采用手段?

就像当初季菲将她送进精神病院时说的:我只知道从今以后没人再会相信你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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