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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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给颜色就上房揭瓦,不过今天她愿意让他矫情,她捏了一粒葡萄,葡萄个大,红皮上还沾着水珠,她一点一点揭掉皮,讨好的送到他唇边。

他赌气的躲开,继续画自己的画。

步长悠本来是想哄一哄,可她不大会哄,见他不吃,就拿回来塞到了自己嘴里。

相城又气又觉得可笑,他一把将人拽过去,将葡萄从她口中勾到他口里,然后若无其事的拿起笔继续作画。

步长悠笑了,她很爱看他这幅样子,举重若轻,游刃有余,迷死人。

她看着他,他却不回应,不过倒是很享受公主的目光。

只是公主耐心不住,一会儿就困了,她打了个哈欠,慢慢走了出去。

相城叹口气,放下笔,说好赔罪的,一颗葡萄不吃,这就走了。

算了算了,公主除了不懂婉转之外,其他的都挺合心意,要是没公主闹一闹,这日子得多食之无味。算了算了,他是个爷们,不跟她计较,这么想着,就下楼去了。

李玮和紫苏正守在楼梯上,见他下来,爬起来问:“公子怎么下来了,是要什么东西?”

相城问:“人呢?”

李玮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人?”

相城道:“人没从这边下去?”

李玮还茫然着:“没有啊,我跟这一直守着呢,没看见有人下来。”

相城便又折了回去。

紫苏略微有些忧愁的看着相公子的身影:“不会又拌嘴了吧?”

李玮满不在乎的坐下:“我们公子很会哄人,相爷都夸他天赋异禀,没他哄不好的人,没事。”

相城回去后,在廊上四处看了看,没有影,便进到里头,又往书房里头。书房里头还没人,就到另一边的寝室去,一进寝室就看到自己床上歪着个人,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看呢。

他松了口气,走到床边坐下,她视若无睹,继续看自己的书。

他将书从她手中抽出来,搁在床头的小几上,她背过身去,不理他。

他挤着她往里去,也在床上躺下来,从后头搂住她。

她挣了几下,道:“我困了。”

他低声道:“公主刚才说要给臣赔罪,公主的赔罪也太儿戏了,一颗葡萄就打发臣了?”

步长悠把身子转过来,仰头瞧他。

他垂了眼睫,四目相对,他的确还在生气,只是竭力掩饰着。步长悠收了下巴,往他怀里去,里头是赤|裸胸膛,她亲了一下,道:“你送的衣裳很好看,我还没穿过那样颜色的衣裳,后天我穿上看看。”

嘴唇一张一合,蹭到他,像拂在心上的羽毛,他觉得他要化了。他想,公主一直知道他要什么,只是不肯放下身段,偶尔放一下身段,他就得神魂颠倒。

相城低头亲她。大约是真是遇到命了,只能束手就擒。

步长悠的确有心赔罪,很主动,主动跨坐上来。

这下相城就得仰视她了,公主高高在上,睥睨他,像个女君。

她单手抽掉头上的簪子,咬在口中,长发像黑瀑一样倾泻下去,又天真又浪荡。

公主咬着簪子将腰带扯开,衣襟散落,她将簪子从口中取下来,随手扔在地上,俯下身。

唇与唇不过唇许距离,她忽然想到什么,停下来,直起身来:“我觉得刚才的蜜瓜很好吃,我应该把蜜瓜端过来。”说着真要下去端蜜瓜,他一把拽住,坐起来,双手从她腋下穿过,抓住她的肩,眸子沉成海:“没有蜜瓜,公主也够撩人了。”

说着亲上去,公主搂住他,只是还没干到正事,忽然听到李玮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公子,相爷叫你过去一趟。”

相城正投入呢,听了全当没听到。

李玮见里头没动静,又不敢擅自进去,只好又喊:“公子——公子——相爷找你。”

李玮在外头喊,实在太煞风景,他不得不停下来,但是好可惜,他没跟公主在自己的地方做过这档事,好不容易有次机会,错过了多可惜。

步长悠安抚似的亲了亲他的唇,道:“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相城将她摁下来,又一通亲,本想亲完就下去,可一亲起来就没完没,当即还是决定先办事。

李玮见他主子死活不出来,只好自作主张,回禀丞相,说他主子正画到了关键处,画完了那几笔,立刻就过来。

丞相找他倒不是什么急事,就让李玮回来递话,让他慢慢画,有空了过去一趟就成。

渡过一劫,李玮松口气,回到濯缨楼,将丞相的话一个字不漏的转述了一下,并且还很得意,觉得自己机灵,帮了主子大忙。

这厢房间里,相城已穿戴好,正要出去,听到李玮这么说,便不着急了,又回了床上。

步长悠往里挪挪,背对着他,声音哑哑的:“你不下去?”

他将她掰回来,摸了摸她略微发烫的脸颊,温声道:“我现在春情荡漾,丞相又是个老狐狸,保不齐看出点什么,我陪公主睡会儿,睡醒了再去。”

步长悠本来不困,听他这么说,睡意就来了,她嗯了一声。

濯缨楼临水而建,四周围着水和树,蝉声入耳,水声汩汩,午后有悠长韵味。

相城等她睡熟了,才轻手轻脚的出去找李玮。

虽然他轻手轻脚,但步长悠还是醒了,只是没动,等他出去后,她从枕头下摸出一个荷包来,坐起来。

刚才不小心摸到的,她握了握,觉得里头似乎是青丝,打开一看果然是。

两缕青丝,一缕柔细,一缕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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