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你得给我撑腰,我可不想活得像三弟妹那样。没时间干绣活不说,要是手糙了,以后就沾不得好料子了,那价钱可差远了。”
“你现在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分家的时候怎么不找人跟我说一声。”张丰恼火道,若是他赶了回去,指不定二房也能分出去。
听张丰这话,赵氏气道:“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是娘自个儿捂得紧,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忙活完了,我有什么办法。”
张丰沉默,是他想当然了,爹娘是不可能让分家的。这么快把三弟分出去,估计也是在防着他。
张丰心情不大好,跟赵氏聊了几句就让她回去了。
小王氏在和赵氏分开后同样去找自己的相公,在城西一处偏僻的院子。
张安是个惯会躲懒的,到县里自然不是找活干,而是跟着流氓地痞在一处,欺行霸市的混日子。
“哟,弟妹来啦。”门口守着的痞子吹了个口哨,双眼不怀好意地在小王氏身上扫来扫去。
小王氏来过几回,但心里还是有些怕的,见此也不敢说什么,客气道:“大宽哥,麻烦你把张安叫出来,我有事跟他说。”
那人倒没有特意为难,转身喊了声。
“你怎么来了?”张安正跟人玩骰子,处在兴头上,被人打断,语气难免不好。
小王氏听了出来,当下没好气道:“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你就只顾着自己玩乐,家里老婆孩子被人欺负了也不管管。”
“谁欺负你了?是不是赖狗子?你跟我说,我找人揍他。”张安攒起拳头道。
见张安要为自己出头,小王氏心情好了些,道:“不是赖狗子,是你三哥,还有二嫂。”
“三哥?三哥怎么欺负你了?”
“他打了我一巴掌,我脸都肿了。”小王氏委屈道。
小王氏见张安一脸怀疑,气得跺了他一脚:“我说的是真的。”
小王氏将张信打她的事细细说了一遍,至于挨打的原因,自然模糊带过。还顺带将张信瘸了腿被单独分出去的事说了。
张安没想到他不在家几天,家里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对了,我叫你找正经活计做你找了没?”小王氏记起此行的目的,问道。
张安支支吾吾地,说还在找。
小王氏拍了他一下,道:“我可告诉你,三哥如今分了出去,要是你还没个正经活计,地里的活可就全得你干,到时候你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这些天,家里的活都是二嫂在干,为此她可没少挤兑我,说你没本事赚钱,家里的活就该我干,时间久了,姑妈也不好护着我,你可得给我争口气,不然我就回娘家去。”
张安想到以后地里的活都让他干,顿时打了个哆嗦,正色道:“行,我会留意的,你就放心吧。”
......
回到租的院子里,张信突然想到刘父和青山的药没几次了,于是跟刘氏打了声招呼就去买药。
张信打算让刘父吃一个月的药,加上灵泉水的辅助,应该没什么大碍。日后再每天饮用灵泉水自然长命百岁,不过药钱太贵也是事实。只是老大夫曾断言刘父身体亏损严重,没几年好活,这事还得找个法子解决,不然这事一直压在心上,没事也有事了。而且,断药也需要一个理由。
这般想着,张信已经来到宝安堂,和老大夫寒暄了几句,取了药就走了。
路上,张信看到间包子铺,顿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的肠粉店还没着落呢。
张信当即转道去牙行,租店铺这事还得找牙行办才妥当。
“张信兄弟打算做什么生意?”张牙纪拿起本厚厚的册子,问道。
“我打算做些吃食,小本生意。店铺要带后院的,不用太大,有个做吃食的地方和一间能休息的房间就够了。地方不能太偏,治安也不能太差。”张信将自己的要求一一道出。
张牙纪了然,道:“看来张信兄弟心里早有成算。既然这样,我就在城东给你选几处如何?”
“城东做的买卖大多需要跟官府打交道,有这层关系在,流氓地痞多少会顾忌些。这边人流虽不及城西多,但平日里往来的人数也不少,特别是窑厂那边,农闲的时候人更多。”
张信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的,点头道:“还请张牙纪给我挑几个好点的看看。”
翻了翻册子,张牙纪给张信指了三处。
一处之前是卖布料的,只是生意不大好就不打算再做下去,那位置卖吃食倒是不错。
一处之前是卖杂货的,生意还可以,若不是要搬去别处,店家也不会让出来。
最后一处之前是卖糕点的,店面是自家的,奈何儿子不争气,败光了家财,店面也卖了,买家没打算做生意,就放出来收租金。
张信一一看过后,最终选定之前是卖布料的那处,位置和租金都合适,一年九两银子。卖杂货的做的是街坊生意,改卖吃食估计生意不行,而卖糕点的租金贵了些,得十五两一年,不过地方也大,但他不需要。
办好相关手续,花费了十两银子。张信手里还有十几两,做生意是够了。
张信将肠粉的生意告诉刘氏,然后道:“我们先不回临丰村了,留在这把肠粉店开好了再说,至于三个丫头,我走一趟把她们送到岳父那,请他们照顾几天,顺带把药送过去。你怎么看?”
刘氏见张信安排妥当,自然不会反对,只是有些担心:“信哥,这肠粉店咱们能开好吗?不会亏了吧。”
“放心,应该没问题,就算亏了,就当买个教训。”张信也有些担心,不过他可不会在刘氏面前表现出来。
日头偏西,张信瘸着腿领三个丫头来到了刘家。
刘父和青山日渐好转,刘家的氛围轻快不少。
田氏看见张信那模样,不由笑道:“你这腿打算什么时候好?”
“还得一个月。”张信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