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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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林怡开的,但以钟泽钰和林怡多年的恋情关系,其实还不相当于是二房自己开的。

二房一边用着钟宇和谭美欣夫妻当年筹资买下的地,分着kh集团的35%股份,一边又逐渐立各种名义,步步收拢和隔离家族利益。

其实钟泽钰和钟洲衍的兄弟关系不错,但林怡却必然是和施瑶雪一条船的。

林怡从中学起就和钟洲衍看不入眼。

只不过,钟洲衍又岂会给他们这种机会……总会用手段叫他们丢盔弃甲。

当年他和谭美欣立十年互不干涉的约,眼下已经第九年了。而他,正试图准备和某个女人在一起。

看到许鹿鸣发信息,阴郁的情绪稍疏解,钟洲衍划开屏幕回道:“上次陪你买衣服的就是这个?孩子都这么大了。”

说得好像他对井枫一无所知的样子。讽刺她找个男人要么“不行”,要么未婚有孩了。

许鹿鸣浑不在意,轻抿下唇:“那不正好,我连孩子都不用生了。说装陌生人的,你管我?”

电梯门开了又阖上,钟洲衍没进去,只在门前轻哂:“找这样的不如找我,‘要多疼你有多疼你’,你又不是没体验过?”

他现在看着城府冷峻,其实私下对人真的很懂体贴,大抵基因里就带着撩动心弦的魔力。许鹿鸣想起来个中要死要死的一幕,耳根子不由一红,没回应。

钟洲衍视力好,老远睇见她娇妩可人的模样,心情却得以疏解。这种感觉已经很久违了,而他,少年时曾多么抗拒又沉迷于这种感觉。真心爱过误会过恨恶过也思念和遗忘过。

复便正色问道:“六一儿童节快到了,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发的是语音,许鹿鸣调小音量,听到低醇而温柔的语气。钟洲衍的目光瞥过来,就跟站在她面前问话似的。

许鹿鸣高一那年暑假遇到他,谈了几个月到次年五月突然分手,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生日。

她小时候其实很少过生日,因为家里鲜少会有人特意记得她的,然后她也就自我习惯性催眠忽略。直到后来结识了张圊一伙,才被小姐妹们记住。

许鹿鸣执拗道:“我过五四青年节,不过儿童节。”

眼看衍少东家站在电梯间,电梯来了两趟他也没上去,看得周边保安不安,多疑自己是不是哪做错了。

钟洲衍斜眼睇见,便催促道:“说正经的,要什么?”似暗示般,墨眉深眸,微不可查的求好。

此刻那种黏缠的情愫又隔着空间弥漫涌起,许鹿鸣不稀得耽误时间,便冷血回应:“都不要。我妈回来了,我去她那儿过。”摁掉屏幕往柜台回去。

“随便你。”钟洲衍也冷了,走进电梯,门阖上。

但6月1日早上,许鹿鸣却收到了一束特订的玫瑰。从巴尔干半岛东南部空运过来的99朵白玫瑰,用精致的田园藤织盒子装盛,金线上还嵌着两只仿真的小恐龙。

大清早送到许鹿鸣办公室,那会儿许鹿鸣还在吃早餐,整个办公室都八卦了,“哇哦”一声围过来。

要知道,就光那个藤织盒子上的四“l”标识,就已经满世界难求了。longlonglonglove,专为爱情而设的矜贵包装,只为服务于最美最诚挚的产品,价格昂贵是一回事,关键还是一款极乖僻傲娇的限量级定制。

“要死了,白玫瑰花语纯洁浪漫求爱之花。许鹿鸣,你最近是不是有人追了?这么用心!”

“儿童节送花,把你当宝宝宠呢,好幸福。”

许鹿鸣进公司也好久了,平日不管男同事女同事关系都打得很好,就是没听说过有谁追求她。

一个个围着许鹿鸣拷问,许鹿鸣只好嘟嘟腮子做无心状:“没谁啊。就前男友了。”

第五十九章 以后叫我名字

许鹿鸣后来收到过的玫瑰花不少, 早就对男人送花不稀奇了, 但这么精美绝伦的还是第一次。

藤织盒里, 白玫瑰散着淡淡的馨香, 剔透可人, 仿佛还能闻见晨曦中的露珠,足见一番用心。她的钢铁城墙稍稍有点小动摇,不过没表现出来, 看到盒内还夹着一张卡片,等到同事们都散去, 她便擒在手里打开。

略微泛黄的纸卡,即便质地考究,也看出应该有些年头了。像是在屉子里放太久, 有些压平的痕迹。打开里面是用简笔勾勒的画,少女把娇小身体蜷在男生侧影里,可爱短发翩翩,睡梦中的神情执着而沉溺。男生英俊五官上写着复杂的表情,有些不知语的迷惘, 却又分明小心而珍爱地护着她。

即便钟洲衍早在中学笔锋就已经十分老道,画风诡辟而犀利, 但毕竟时间隔去了这么久, 以现在成年人的角度再回头看,仍旧看出昔日少年冷傲执拗的痕迹。卡片下方一行签名,写着“衍love呦 2011”,画了一个心形, 淡冷却温柔的笔触,深刻。

许鹿鸣凝眸看了片刻,不自觉咬住唇。真想不到他会给自己画这个。

她还清晰记得,在她的记忆里,从她的角度望去,钟洲衍是个多么让人难以捉摸的存在。

想了想,便发了条微信消息过去:“衍总在搞什么?”

“嘀嘀”

二十九楼总裁办公室里,钟洲衍正在电脑前处理公务,考究的衬衣搭着深色领带,肩宽而脊直。打开看一眼,回复:“你不是都看到了?生日快乐,呦呦。”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那道克制的气质里,弥散出的低调温柔。

莫名其妙……许鹿鸣回道:“我不是说这个。”

指的是他的礼物和卡片。

钟洲衍噙了下嘴角,修长手指摁着屏幕道:“迟到的礼物。当年本想在你生日时送给你,来不及出了事。”

发出去了,又添一句道:“信不信,那时候的我都是真喜欢。”

少年的钟洲衍,从没对人倾诉过彼时的情感,是许鹿鸣带给他的遗忘、解脱和快乐。而后面施琳的再次出现,却又使他陷入道义上的矛盾,一面是不想再回到自己曾经的阴霾,一面却又过意不去需要照顾的施琳,他视她就如同小姐姐。

等到后面知道了施琳的算计,他便算是真正放下了。而且那时候是真的很喜欢很爱许鹿鸣,即便她就是个不思上进、职高学历、没有前途的女孩,但他一点也不介意,对她别无所求,反正以他钟氏大公子的身家,他什么都能够给予和满足。

许鹿鸣眼皮跳跳,很快又恢复常态道:“现在看那时的你真幼稚。喜不喜欢的,反正我早就不在意了,并没把你记挂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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