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 展销会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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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料拿到手,又到窗口处登了记、过了账,杨棠这才松了口气,总算合理合法地捡了坨钱,今次仰光没白来。

相应的,杨棠还是比较讨厌像刚才黑框眼镜那种人,搞不好他就会缠着你跟你抢毛料,虽然杨棠当前的武力值分分钟灭他几十个没问题,但总不能真在大庭广众下杀人吧?所以啊,一旦被这种人盯上,那就是麻烦!

也许有人要说了,一块原石毛料而已,最多几百万,没准那些世界顶级的大富豪还看不上呢!但事实上,这不是看不看得上的问题,而是心情舒不舒畅的问题。

举个极限点的例子,比方说世界首富,他在一家二手店淘玩意儿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张还像那么回事的藏宝图夹在某本旧书里,姑且不论这藏宝图究竟是真是假,找不找得到宝藏,找到宝藏能值几个钱,但世界首富绝不会蠢到把他的发现表露出来,让店老板举行一个小型拍卖会来拍卖那藏宝图的地步。他最多不动声色地与店老板讨价还价,然后连旧书一块买下藏宝图。

这样做无关道德,世界首富绝对自认为今天有点小运气,可如果这时候有个点头之交的人过来跟世界首富套近乎,末了还要共同出钱跟世界首富一块把那旧书买下来。那世界首富的心理感受会是什么呢?好端端的运气被人硬生生分走了一半,绝对跟吃了个苍蝇似的。

正因为如此,刚才那个黑框眼镜庄常生问杨棠看中几号毛料时,换个四下无人的地方,杨棠恐已动手杀人了。别说“分人财富犹如杀人父母”不能忍,分老子的运气就更不能忍了!

“您的006322请拿好!”

刚过完账,称重窗口那边就喊出了杨棠那块毛料的编号。

“哎哎哎~~我的。”杨棠赶紧推了个类似超市购物车的小车过去,将买到手的全赌料装上。

不得不说,幸亏是全赌料,表象看上去跟个石头疙瘩差不多,所以才少人抢,要是换了半赌料,开窗表现又好的话,说不定打破头都有人抢。

至于那些个婐料,缅方更是鬼精鬼精的,这展销会要开三天,准确点说是两天半,所有展销会上的婐料除了标有底价外全是暗标,就跟招标工程一样,你看中哪块,就在第三天上午依照婐料编号把价格输入电脑终端,再输入自己的请帖编号确认就可以了。如果某块婐料只有一个人出价,只要出价大于已经标出的底价,那这块婐料便算被人拿下了,但现实是僧多粥少,一块婐料往往有三五七个玉石商同时看中,那这暗标要写多高才算高啊?

明摆着缅府方面在榨各个玉石商的油水,偏偏你还不能不买账,毕竟这展销会算是东南亚最大的玉石原料集散会了,你今年不愿玩,那你明年还想不想玩了?所以呀,“吃亏是福”这句话无比正确,除非你能做到短笛大魔王统治地球抑或弗利萨大王统领数十个星系那样,就可以不用买任何国家的账了。

杨棠推着车,并没有马上去解石,而是继续在全赌区晃悠,很快他就又捡了两块正看一堵墙侧看一条缝的孬料进小车里。毕竟杨棠没打算把原石毛料运回国再解,而既然要当众解石,就不能只解一块,搞得赌石命中率百分之百,那样不好,所以他才多捡了两块价钱不太贵的孬料一起解(石),到时候三块出一块好料极品,倒也能说得过去,否则易遭人眼红,万一打个冷枪啥的,到时候伤不到杨棠,反把旁边的人给伤了,那就真的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了!

当然,只要杨爸杨妈没事,死几个旁人杨棠还真不在乎,问题是,冷枪有近有远,近的他或许能当场抓住人,可要是距离太远,人跑掉了,敌暗我明就是个隐患。

这世上有两种敌人,一是暗处的,二是明处的;以杨棠目前的实力,明处的敌人哪怕是国家领导,他整不赢,总还能带着父母躲得起吧?怕就怕那种阴在暗处的敌酋,突施冷箭要是冲着杨棠,他倒也不怕,怕就怕误中副车,波及到杨爸杨妈,那杨棠未准魔化成短笛也不一定。

又花了三十几万给两块孬料付完账,杨棠推着车来到解石处,这里冷清得可以,主要是还不到时候,仅有两三个人正在洗刷切割工具,旁边还有几个掮客模样的黑皮蹲那儿抽烟,再就没有其他人了。

见杨棠推车过来,顿时有黑皮抻长脖子往车筐里瞄,见都是全赌的料子,顿时又把脖子缩了回去,倒是伺候切割工具的一中年人见杨棠凑近,主动招呼道:“这位先生,你解石?”

“对啊,这解石价格怎么算?”杨棠问。

中年男留着板寸头,半眯着眼,眼角处鱼尾纹很深,听见杨棠的问题,抬手一指旁边的小黑板,道:“看你要切的块数,还有重量,一百公斤以内每块料子一百欧,一百公斤以上每块料子三百欧…”

杨棠听着这个价格直翻白眼,却又知道会场内就这一家解石的,再不然就是缴费窗口那儿也有解石的,属官方,想来价格不会比这边便宜。

犹豫了几秒,杨棠点头道:“行吧,我就在这儿解,你看,这三块石头都没上一百公斤!”

“成,那就三百欧,先付钱吧!”

杨棠既然做了决定就不会再犹豫,当下摸出六张五十欧拍在中年男手里。

板寸中年男收到钱立马喜笑颜开,当即帮忙搬了块料子到解石台上,同时吼道:“阿四阿七,把解石机推过来!”那俩学徒工模样的年青人赶紧推着一台切割机靠到解石台边。

与此同时,蹲那儿的黑皮掮客们纷纷摔掉烟头凑了过来,围成圈,打算看杨棠解石。

中年男拿起线笔问杨棠道:“这位先生,是你自己画切(割)线,还是我帮你画切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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