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1 / 2)
“娘娘她。。。”小碗痛哭出声,连话都说不完整,她伸手揪住慕长安的袖子“娘娘她是服毒自尽的啊。”
慕长安听她这么说,“怎么可能呢?德妃娘娘身怀有孕,怎么可能自尽呢?”
“当日娘娘知晓了许家的出事了,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了几个时辰,思前想后,说自己身为皇上的妃子不想叫皇帝为难,身为许家的女儿又愧对父母亲族,实在难以抉择,腹中的孩儿若是生下来,也是一生艰难。”婉儿道“那日我们知晓娘娘服下毒药之时,为时已晚,娘娘叫小全去喊您来,说是有话对您说。可是谨贵人你为何迟迟不来,娘娘一直苦撑着。”
慕长安双眼通红,捂住自己的嘴拼命压抑哭声“我对不起德妃娘娘。”
“娘娘没有办法,用最后的力气将想对你说的话写了下来,交给了研嫔娘娘。”
“宋妍也知晓?”
“妍嫔知晓的,她收下了那封信。谨贵人你没有拿到那封信吗?”
没有!!德妃娘那个还留了信给她??宋妍自始至终都知晓??
慕长安立即想通了,定是宋妍却将那封信藏了起来,冷眼旁观,甚至污蔑陷害,让她以为是自己害死了德妃娘娘。
“这个贱人!!”慕长安又气又伤心,“德妃娘娘错信了人。”
慕长安痛哭出声,原来是这样的,原来皇帝遵守了诺言,他没有要娘娘的命。他同她说了两次德妃是自杀,她没有信,他说等到时机到了会告诉她一切,如今却再也等不到这个机会,他还说自己对德妃有愧。
原来他遵守了诺言。
她亦对德妃愧,娘娘临死前一直在等她,她却因为心虚而不敢去见她。
“那封信还在宋妍手中?”慕长安抹了抹眼泪,像是下定了决心。
“是奴婢亲眼见着妍嫔收下的,她答应德妃娘娘会亲手交给您,德妃娘娘听她这般说了才安心去了。”小碗哭着道。
她要回京城,她要亲手取回那封。
作者有话要说:慕长束:妹妹,我教书养你。
慕长安:不,你养不起。
皇帝:我养得起!我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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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的男主不可能渣的 哼哼 划重点
第53章
其实自离开京城那天起,总有一种感觉萦绕在心头,她走得太仓促,很多事情没有个了结,人来了杭州,魂却丢在了原处。
德妃留给她的信,皇帝赠她的那半块玉佩,这两样东西不取回来她不甘心。
同慕长束商议之后,他们将小碗留了下来。
第二日,慕长束出门去书院,嘱咐说今日要好好煮饭,不要再让他吃半生不熟的肉,她神色如常答应了下来。
等人一走,慕长安立马回屋抄起床头早已经准备好的包裹,“小碗,晚上我哥回来你就同他说我回京城一趟,叫他不要来寻,我自会回来。”
家里还有二十两银子,她拿了十两。
人一旦有了执念,思路就无比清晰,走陆路慢且花费大,她决定走水路。纵然她晕船,纵然她落过水,还是想快些回京城,快些拿到德妃留给她的信。
“娘娘,听说荣王军队已经快攻到京城了,你此刻回去十分危险!”
慕长安没有顾小碗的阻拦,上了去京城的船。
即使京城再乱她也想回去,她与皇帝之间许多事情并没有说清楚,就光德妃之事,她便有要问他。这个人总是不说真话,好几次她因德妃娘娘之死与他闹,可他总是隐忍着。
如此看来她倒像是恶人了。
慕长安已经分不清自己这么迫不及待地回京城是为了那封信,还是为了见皇帝。她有件要问他的事,不知等到了京城能不能问出口。
十多天的水路,慕长安渐渐不再晕船。出发的时候踌躇满志,下了船却又有些打退堂鼓,她孤身一人即使进了皇宫,怎么才能从宋妍那拿到信呢?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庆幸的是听说荣王的军队驻扎在京城的郊外,京城还未乱。
慕长安进城之后用仅剩的银两买了件衣裳,颜色样式十分肖似宫女们平日穿的那几件。她的身份不能正大光明走进皇宫。但是小海曾经同她透露,皇宫西北角有个不起眼的狗洞。
黄昏时分,她在宫墙边上找了许久,终于让她找见了,小海用与宫墙同色的木板将狗洞遮得严严实实。
慕长安自认是世家之后,先祖满门名臣,他们定没想会有她这个不得已钻狗洞的后人。
她一生似乎没有做过一件轰轰烈烈的事,如今情况危急,若是她在江南苟且偷生,做不成她想做的事,定会抱憾终生。
等天黑之后,她咬咬牙钻进狗洞,一不当心头就撞在了上头,疼。爬了几步终于进来了。慕长安四处张望一番,发现此处荒凉得很,别说是侍卫了,连小宫女她都未见一个,有些瘆人。。。
她只能扶着墙沿着无人的小路往前走去。从宗人府逃走已有一月有余,皇帝定然是知晓的,他有没有在找她呢?
兜兜转转半个多时辰,一路上遇见了好几队侍卫,慕长安低着头,他们只当她是小宫女。而后她越发大胆起来,一路小跑到了芳华轩。
推门而入,整间宫殿空无一人,像是根本无人居住。自己就这么偷摸着进宫了??皇宫守卫未免过于松懈,荣王都快攻进城来了,皇帝到底想如何应对?
抹黑进了自己房内,记得当日自己将那半块玉佩丢在了床上,小婵和青鸾应是不会乱动的。
“哎哟。”走得太急被摆在屋子正中间的大鼎绊了一跤,慕长安直接扑到在地上,偌大的房里这一声显得尤其响亮刺耳。
“这破鼎!”
慕长安骂了一句,挣扎着爬起来,早知有这么一遭当时就让下人们把这个鼎移走了。
走到床边在被褥上摸了一遍,没有寻到那半块玉佩,正欲去梳妆镜里的妆奁里寻一寻,右手忽然被扣住,一个强大的外力将她压至床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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