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2 / 2)
“皇上、你是不是?”她想问的是,他是不是心里头有她的。有一些确定,但也不敢十分确定。小心翼翼地,就如同刚进宫时,在他面前从来不敢僭越。
“唔?”他咬住她的耳坠子,贴在耳垂上,慕长安下意识地闪躲开,脸上一片绯红。
“是不是什么?”元灼追问。
“是喜爱我的?”她终于问道。睁着圆圆的眼睛,头发因方才的举动有些毛躁凌乱。
元灼也未料到她会问这些,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是一个爱恨皆不会轻易说出口之人。若要他像杨正一般旁若无人地对自己心爱之人好,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那么多年,在破旧宫殿里,在无数寒冷的夜里,他学得最好的一件事便是隐忍。忍到自己羽翼丰满,忍到自己为王家报了仇,直到今日他发现那些冰霜早已经融入他的心头,他厌恶儒家的那一套,学不来仁义,没有一点慈悲的心肠。
若是心里头有一处还未被冰雪浸透,那便是属于她的一处地方。
慕长安见他许久未答,好不容易生出的些许勇气很快便消失殆尽,他是何等尊贵之人,自己却在同他纠结这般小儿女之事,幼稚又可笑。
想要撑着床榻起身,很快又被按了回去,皇帝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只说一遍,你听好了,往后也不许再问。”
他原本以为慕长安不会在意他说不说那些话,到底她还是同月老庙里那些求签的少女一般,竟然要听情话,这可折腾死他了。
“喜爱你,在宫里头的时候每晚都想招幸你,可是你、”他在她耳边轻声道。
还想继续说,却被慕长安捂住了嘴,这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啊!第一句还能听,第二句简直不堪入耳,她的脸迅速涨得通红。
“够了?”皇帝问,不想听他继续说了?
“不许说了!” 慕长安恼羞成怒,方才那些什么暖意爱意全没了。“老不正经。”口不择言地说了一句。
一石激起千层浪。
“老?”皇帝起身,胸膛起伏了一下。他想着她年纪小,她却想着他老?两人差了没几年,她竟然觉得他老。
慕长安反应过来自己的口误,遮住了自己的嘴起身。“臣妾说错了!”
皇帝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看她这模样,这女人是一时口快说了心里话了?
她爬起来缩到角落,离得他远远的,皇帝像是被她气着了。
“你给朕过来!”元灼猛地扑过去,抓住她的脚腕将她从角落里拖到自己身边来。“朕老了吗?”三十不到的年纪,正是壮年,她竟然嫌弃他老?
什么柔情蜜意,瞬间荡然无存。
慕长安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了,祸从口出啊,她怎么又犯了这个毛病了。“息怒啊皇上。你不老,真的点都不老,看不出已近而立之年。”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元灼更是气得想要弄死她。“你、”
刚开口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慕长安趁此机会赶紧挣脱了束缚跑下床,来不及穿鞋,虽然她也找不见自己的鞋。
没跑两步,纤腰被一双有力的手臂圈住,元灼将她整个人抱起放到了一边的长木桌之上。
“啊!”慕长安慌得叫了一声。
可是窗户还开着呢,她又惊又怕,一句无心之言竟然让皇帝暴跳如雷。
“我错了,我错了。”慕长安立马求饶。在元灼这儿,为时已晚。他一手将人摁住,“朕看是平日里对你太温柔,太迁就你,才让你觉得老了?没力气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慕长安猛然摇头,他怎么想到那种事上去了。她的意思是他长她七岁,以此看来,就是比她老啊。
年少无知的小情侣们才说些无用的情话,在元灼看来表爱意的方式还是要身体力行才是。他拦腰将人抱起,故意报复似得转了一圈,惹得她抓紧了他胸前的衣裳,簪子落在地上,一头青丝散开。
被放回床榻之上,一通折腾她已经气喘吁吁。
皇帝挨着她坐在床沿,抚了抚她的头发笑道,“看你这幅不中用的样子,还敢说朕老。”
“那是口误,皇上你年轻着呢。”
元灼的手顺着发丝往下,开始解她的衣扣。
慕长安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一着急立马就按住了他的手娇嗔道,“光天化日的,做什么呢?”
“你既然觉得朕老,你年轻,何不让我见识见识有多年轻?”元灼弯下身来凑近她脸不红心不跳地道。
冬天的缘故,她皮肤愈加雪白如凝脂,明媚动人,尤其在此处住的比宫里头更舒心些,她像是朵水中红莲在气候适宜的江南肆意绽放,美得教人移不开眼。
慕长安大胆地搂住他的脖子,对上他的视线,朱唇微启,“皇上没有见识过吗?”
皇帝被她这句话惹得呼吸不稳,伸手继续去解她的盘扣,“再见识见识!”
她自然不会遂了他的愿,翻身躲开,“你先说,为何要宋妍来此?”
“你觉着呢?”
“要你说。”
“一会再说。”
“先说了吧。”她靠在角落里,同他讨价还价。“是因着她父亲的缘故?”
“是。”他坦白道,“宋家人确实有点眼力,她父亲依旧是礼部尚书,表面上归顺了我那位大哥,实则此次要宋妍说他会带头弹劾新帝,直至他退位。”
“弹劾?退位?”荣王在民间的声望和比元灼高多了,“如何能成功?”
皇帝解不了她衣裳,倒是先将自己的外衫解了。“眼下暂时不成,等过完年一切就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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