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你这臭孩子,就是欠收拾。”安妈妈瞪了安宁一眼又斜向了一边丈夫,“她今天这个样子,都是被你惯出来的,没一点心肝。”
“妈,妈…你的锅开了。”安宁伸着脖子看到看到厨房里汤锅里冒着白烟,然后又缩着脖子出声儿提醒还没打算放过她的母上大人。
“哟,我的汤,我这健忘都是被你们父女气的。”
看着妈妈叨咕着离开的身影安宁晃着身边爸爸的胳膊卖乖,“对不起啊老安同志,我连累你了。”
安爸爸也很给面子的伸手摸摸她的头,“被闺女连累我心甘情愿,小安可以放心了。”
“还是老爸最好,不像我妈胳膊肘总是外边拐。”
晚餐很是丰盛,全是安宁喜欢吃的,大快朵颐自是不在话下的。
安妈妈虽然嫌弃安宁的吃相但也没说什么,不过却不是不说而且攒到了饭后一起说罢了。
饭后安妈妈洗碗,安宁很自觉得拿了水果洗洗切切,因为心情好还特别在大大的玻璃果盘里摆了特别的形状,各种小块块错落有致,颜色搭配看起来又清新可口。
安宁把果盘放到茶几上的的时候一边沙发上坐着看电视的安妈妈瞥了她一眼,“那么多年的画儿总算没白画,还有点用处。”
听到妈妈这又是想老生常谈的架势安宁连忙讨好的笑,然后又给一边的爸爸使眼色,找外援。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安宁有时候被她家母上大人念叨的都会怀疑自己当年的选择。
其实事情也简单,安宁大学是学国画的,当年她毕业之后,她的导师推荐她这个得意门生留校,在她们那个国内最好的专业院校里这是很多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但当时的安宁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给拒绝了,当年这件事反应最大的就是她了,甚至连‘她要敢不从就不认她’的威胁都放出来了,不过天下哪有能赢过孩子的父母,她们家也不例外,最后安宁还是没有留校,而且还误打误撞的进了娱乐圈,然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主持一做就是这么多年。
“快点看电视,看我闺女这歌唱得多好听。”安爸爸收到女儿的求救信号,连忙出口转移了话题。
听了爸爸的话安宁这才注意到电视里放的刚好是她们的节目,正是昨天播的那期,昨天安宁不在家还没来得及看,这会儿屏幕里正是她跟易燃手拉着手唱着同桌的你,两人昨天刚好都穿着帽衫,看起来很有些青涩年华的味道。
“你就可劲的惯她吧,这个小伙子是谁。”
“易然,我朋友,很有实力的歌手,未来的乐坛天王。”
“你怎么就知道他是未来的天王,几天不见你还能兼职看相了?拉着已婚妇女的手,也不怕破坏人家夫妻感情。”
“咳…咳咳…”安宁一时不察,嘴里嚼碎的苹果碎呛到了气管里,等缓过劲就抬着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妈妈像是不认识一样。
“妈,你说谁是已婚妇女,还有易然将来肯定是乐坛天王。”
“你怎么就不是了,已经老大不小的年纪了还整幺娥子,赶紧生个孩子才是正经,别人成不成得了天王不是你说的算了,你娘我是普通人,生你的时候没带特异功能。”
“凭什么我就得生孩子呀,我还告诉您了,您刚不是说我整幺娥子吗,我不仅整,我还要整只大的。”
“整什么大的,就你们哪个乱糟糟的圈子里,早点歇了心思。要是当年留了校现在肯定…”
“妈…”安宁不想她妈又把话给扯了回来,于是出言打断,长闭了一下眼神然后认真的看着一边的她家母上,“妈,咱俩来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
“就赌刚才我说易然一定会是乐坛天王您不信,如果将来我赢了,留校这事儿您以后不准再提
了。”安宁也很不明白,她妈妈对这件事怎么就这么介怀,留校有什么好的,她老人家也不想想,教书育人那是她能干的活吗?摧残祖国的花骨朵她怕会遭天谴。
“为什么要和你赌,要是我赢了呢?能有什么好处,你还能重新回学校不成?”
“怎么就不行,要是您赢了让我重新回去读个博士重新再留校我都听您的。”
“你那么赖皮,信用早破产了,你到时候要是不认账我找谁去。”
“老安同志啊,让老安同志作证。”
安妈妈看着一脸认真的女儿,想了一下就点了头,就她们那个圈子安妈妈不能说很了解,但跟她四肢不勤的女儿比不起来实在不差什么,这王那王的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又不是孵小鸡用心就成的。
“安志国你可听到了啊,要是将来你闺女敢赖皮我拿她没办法,可是你就得给我小心了。”
第17章
关于安宁的当年脑子生泡拒绝留校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一时安家不小的客厅里三个人都认真的看着电视。
安宁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和人一块看自己的节目,感觉挺奇怪的,但奇怪在哪她又想不出来,好在节目已经接近尾声了,等结束的音乐一响起来安宁不知怎的居然莫名的没有来由的就松了口气,她把这归咎于自己在节目里随意的打了多年酱油,就比如一个常年不写作业的倒数差生,突然有一天不仅按时完成了作业而且还又好又完整,一时周围的人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嗯…有点像是看到马戏团里会骑车的猴子一样惊奇又惊喜。
“你跟修杰是不是吵架了?”安妈妈把嘴里的桔子咽下去的同时也从电视上把视线转移到了一边的女儿身上,眼神略带审视。
安宁听到妈妈这么问其实是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的,她的本意就是如果父母们能自己发现她跟程修杰的不对劲是最好不过的了,那也省的她将来坦白的时候还得费尽心力找铺垫。不过她妈妈也太过给力了点,她家母上大人目光如炬还真是多年如一日,小时候她老人家常对自己说,‘收起你那些对付你爸的花招儿,你转下眼珠子我就能知道接下来要干嘛’看看,这么多年来她都一直视若无睹的事实这会儿可不就明晃晃的摆在眼前了,安宁近三十年的人生里第一次感觉到了心连心的微妙之感。
“嗯,吵了。”安宁供认不讳,如果可以她现在都想直接告诉父母她打算和程修杰离婚,不,不是打算,而且决定,并且已经在付诸行动了。
“为什吵,你又兴什么风浪了?”
“吵架哪有为什么,不过妈,我才是你生的吧,什么叫我又兴什么风浪了?您这心偏得还没从马代回来吧。”安宁转头看着瞪眼看她的妈妈,架势摆得很足,但气势跟安妈妈比起来差了有十层楼的高度。
安家严母慈父,安宁那色厉内荏的样子又能瞒得了谁,她自己也很清楚在妈妈面前自个儿永远也就是穷嘚瑟的份儿。
“怎么就不是你兴风浪了,修杰经常不在家,难得回来一次缘无故的怎么会和你吵,而且修杰打小就稳重懂事,从小就知道让着你。还有你别给我转移话题,为什么吵?”
安宁自知这事儿在她妈这里打不了马虎眼,于是也就随口瞎编,顺带的也想探探父母的口风,“没有为什么,就是看他不顺眼,就知道在您二老跟前儿装乖卖巧,虚伪。”
“我说你这臭孩子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安宁越是不说,安妈妈就越是好奇也就愈加的觉得事情不同寻常。
“能怎么,我无缘无故的因为他被您骂没扎他小人儿就是客气了,您以后要是再这么偏着他我就跟他离婚让您老再也偏不着。”安宁边说着边拿着叉子盯着果盘里看了一圈,似是在做艰难的决定,最后选择了一块苹果扎了下去,说话间也没看一边坐着着安妈妈的脸色,连眼风余光都没敢过去。
安宁的苹果还没送到嘴里中途受到了阻力,“妈,妈,妈…快松手,疼…”安宁被妈妈拧得疼的直抽气,她一点都不怀疑,她妈妈是下了死力的。
一声唉叹深在心底,无奈也无力。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臭孩子今天就是欠教训,不疼你就不知道自己错了。离婚?这话也是能儿戏的,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安妈妈拧了安宁一下犹觉得不够,起了身,眼睛在客宁里四处看了一下,嘴里的话更是没停歇,“上次从泰山买的拐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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