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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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不冷不热的把剑客送走之后,她已经好几天没见他了,不知道剑客有没有因为自己的不冷不热而感觉到受伤,要是能就好了。

她摸黑将马拴在竹林里时,觉得自己有必要在家里盖个马棚,养匹马了,毕竟城内城外的往返,也几十里路呢,每次都去租马,还挺不方便的。

剑客的院子,竹门紧闭,她就从篱笆墙上翻了进去。

院子里也是黑漆漆的,竹屋也是黑漆漆的,灶房也黑漆漆的,难道剑客不在?又外出了?平昌君又把他派出去了?他走了,又不跟自己打招呼?练月有些小沮丧。她将食盒放在廊下,走到窗户前,这才发现窗户是撑开的,心头又涌上一阵窃喜,窗户都没关,或许剑客没走,是她想多了,可没走的话,他去哪了呢,是在平昌府,还在去找师妹了?还是已经睡下了?想到最后一种可能,她的心就狂跳起来,人也迫不及待的从开着的窗户翻了进去。

结果,好家伙,她才刚一落地,黑暗中长剑携裹着劲风,就削到了她颈边。

不过对方好像知道翻窗的乃是熟人,所以并没有伤到她,只是用剑制住了她,让她别乱动。

屋里好重的酒味。

练月刚动了一下,他的剑就贴得紧了一些,他的声音也冷漠无情:“别动。”

练月忽视了他的话,正欲往前走,要离他近一些,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愠怒:“我说了,别动。”

练月皱眉道:“你怕我?”

黑暗中传来剑客的冷笑:“你说什么?”

练月被他的冷笑弄得有些心烦意燥,她赌气似的扯着嗓子喊:“我说——你——是不是——怕我——”

剑客沉默了一下,道:“我不是聋子。”

练月顿了一下,用手指捏住他的剑,将冷剑从自己颈上移开,朝他走了过去。

她走到他跟前,像个小狗似的,在他身上来回嗅,他不自觉的退了一步,她轻声问:“你喝酒了?”

他将长剑收回,绕过她,把剑插入架子上的剑鞘中,冷漠道:“不劳贵驾挂心。”

她从背后抱住了他,委屈道:“不管,你随便说,反正我不会被吓跑。”

他不为所动,继续冷漠冷淡,真个郎心如铁:“放手。”

她放开了,但他没来得走开,她就移到了他前面,又伸手抱住了他。

她把脸贴在他胸膛上,紧紧的搂着他的腰,又委屈又苦闷的模样:“别喝酒了,再这么喝,你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

卫庄握住她的手臂,想推开她,她感受到了之后,抱得更紧了,小声道:“这么久没见,一点都不想我吗?”

卫庄没说话,但没再用力,结果她感受到他的顺从之后,就变本加厉起来,她踮起脚尖,似乎想亲他,但他比她高太多,他又刻意不给她亲,故意偏了角度,导致她踮起脚尖都亲不着,她有点生气了,就把手从他腰上抽出来,勾住他的脖颈,将嘴唇贴了上去。

卫庄握住她的上臂,似乎是有些害怕她胡来,又想推她,所以她亲这一下,不仅要克服身高的问题,还要克服卫庄试图拒绝她的这个问题,她就亲了一下,就气喘吁吁了。但是,她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都受不住他的一个推拒,可是却非常有韧性,他不让她亲,她非要亲,她这次蛮横的将他拉下来,含住了他的唇。

卫庄喝了许多酒,这会儿酒劲上头,他觉得有些晕,便只好扶住了她的腰,本来只是想扶住她稳定自己,结果她的腰太细了,也太好握了,他不自觉的就搂住了,搂得紧紧的,等他自己有所察觉时,他发现自己已经在吻她了,他猛地推开了她。

她又走上前,掰正他的脸,贴上去,含住他的嘴唇,轻轻的咬了一下,含糊道:“真的一点都没想么?”

剑客的脑子轰地一声,把什么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他顺势含住了她的唇,双手箍住她的腰,将他往自己身上带。

练月觉得剑客今天很热烈,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因为以前剑客就算与她共赴巫山,也很沉着,今天好像有点不一点,或者说有点乱。不过她很喜欢,她喜欢他卸下防备,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她。干吗要那么防备她呢,她又不要他的命,也不要他的剑,也不要他的钱,只想要他的心而已。

她喜欢他失去理智的这个瞬间。

她像丝萝缠住大树一样,紧紧的将他缠住。她的剑客,其实应该是个轻狂的少年,轻狂而热烈,对任何人都不设防。可这个少年被伤害之后已不在相信任何人,他的轻狂和热烈只有在酒后失去理智的瞬间才会出现。

他的热烈,带得她也热烈起来,今天晚上两人都有些热烈。

如此热烈的折腾了几个回合之后,两人筋疲力尽了,才搂着睡了一会儿。

等练月醒时,剑客早醒了,正在垂眸瞧她呢,见她醒了,便收了目光,去看其他地方。

屋子里黑漆漆的,四周都静悄悄的,看样子还是夜里。她摸了摸他的胸口,那里还缠着绷带呢,她问:“还会疼吗?”

他的声音带了一点惯常的冷淡,不似刚才那般热烈了:“无妨。”

练月缩了一下,心想,剑客恢复理智的样子真讨厌,她不想跟他说话了,于是就没说话了。

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在黑暗中默不作声的待着。

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了,打破沉默,道:“身上黏黏腻腻的,不觉得难受么,我去烧些热水,咱们洗一洗吧。”

他“嗯”了一下,就要起来,练月握住他的手臂,道:“我去吧,等好了,我叫你。”

他仍是淡淡的:“一起吧,反正也睡不着了。”

练月的手松了下来。

卫庄穿衣服时,练月躺着没动,等他穿完之后,点了灯,出去了,才开始穿。

卫庄出去之后,见廊下有个食盒,就掂着回屋来,刚巧看见她从床上下来,就问:“这是你带过来的?”

练月点了点头:“不是什么好东西,随便做的。”

他道:“你饿吗?”

她摇了摇头:“不饿。”

他道:“我倒是有些饿了,热一热,一起吃点。”

她走到他跟前,问:“你为什么一直不看我?”

他本来正在开食盒,闻言便瞧了她一眼:“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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