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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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相靠回椅背,双目微阖:“赢川为皇子之时,不顾秦皇反对,执意迎娶了一个平民女子,此女姓公孙,名婉,其貌美容天人,更兼资质绝佳,最后,当时在位的秦皇拗不过儿女,只能应允了这桩婚事,不过,秦皇又指了朝中一位重臣的孙女为赢川侧妃,于是,赢川于同日迎娶了正妃与侧妃,也正是因此,秦国上下视其侧妃如正妃,公孙婉反倒退了一射之地。

婚后,公孙婉很快诞下一男婴,不久,赢川的侧妃,也诞下一子,于是,世子之争,由此开始。”

“后院争斗还不曾有结果,公孙婉之子赢余却为一来自神洲大宗丹宗的化神真人收为亲传弟子,此人将赢余带在身边教导。

二十岁时,赢余回到秦国都城,其时,公孙婉已难产而逝,唯余一女在当时的秦皇宫艰难求存,赢余在都城住了一个月后,某一天突然暴起,在秦皇宫大殿之上轼父、轼兄,而后更将皇后即当日赢川的侧妃一家满门灭绝,此事之后,赢氏皇族隐退的几位帝王一起出面,压下动荡的朝廷,重新立了一个皇帝。

而后又十年,赢余于魔狱以金丹之力诛杀其师,最后力竭为魔狱守卫擒获,压入炼魔狱之中。”

姚相说完,抬目看向凤仪宫主:“宫主突然提起此事,不知与如今所传的仙人洞府有何关连。”

凤仪宫主抬起左手,虚虚点了点站在法峰清阳真人身后的归安:“归安,你来说说当日魔狱之行的详情。”

归安自清阳真人身后走出,冲凤仪宫主恭敬一礼后,开始将当日所遇详细讲述了一遍:“……自那处镇魔洞府传送而出后,我们便落进了安国与雍洲之间的四绝之地,那里没有一丝灵气,不只千里传讯符无法使用,便是宫主的飞舟也只能饮恨,若非斗王早有准备,我们一行人,只怕就要困死在那里,即使如此,我们还是在那片死寂的区域如同凡俗中人一样,足足走了一个月,才走了出来。”

姚相看着归安的眼中精光暴闪:“你说,只有赢余有进入临江仙人府的钥匙?”

归安恭敬地垂着头:“相爷没听错,斗王收服了府灵,掌握着进入洞府的钥匙。”

姚相目光一转,看向凤仪宫主:“既然赢余此时在凤仪宫作客,不知是否能让姚某等人一见。”

凤仪宫主目光一闪,脸上笑意盎然:“此事不难……”

第63章 无题

陆易安与陆春景扶着玄月走进大殿时,陆恒直接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宝宝!”

熟悉的声音入耳,玄月的身体颤了颤,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已被陆恒密密实实抱进了怀里。

“爹爹。”玄月将自己深深埋进了自家傻爹怀里。

“宝宝,没事啊,有爹爹呢。”

“嗯。”发现自己看不见东西后,玄月虽然也害怕过,却从来没有哭过,只是,此时,在自家亲爹怀里,她却忍不住湿了眼眶,就连应答声,也变成了哽咽。

陆恒也管不了别的了,向凤仪宫主告了一声罪后,一把抱起女儿便退出了主殿。

看着玄月被陆恒像抱小婴儿一样抱走,斗王的眼中掠过一抹奇异的光,只是,显然在此时的主殿里,有人已经等不及了。

“听说赢余皇子得到了一个仙人洞府,姚某在此恭喜皇子得天之福,就不知姚某等是否有一天能有幸去见识一番,开开眼界。”笑得亲切而和蔼的姚相自座位上站了起来,友善地冲斗王颔首示意。

斗王的目光扫过姚相,将他眼底燃烧的*之火看得一清二楚,对于这种嘴里说着好话,背后不安好心之之人,他不知见过多少,此时,连理也不理想。

“你着人唤我前来,所为何事?”斗王一点没给姚相留面子,直接将其略过,询问凤座上的凤仪宫主。

看着僵在当地的姚相,凤仪宫主眼中掠过一丝笑意,不过,这丝笑意转瞬即逝,除了一直盯着凤仪宫主的斗王,其余人谁也没发现。

“赢皇子,这位是安国左相姚达祖,今日适逢其会,本宫替你引见引见。”

斗王可以任性,凤仪宫主却不得不表现出一派之主的气度。

没搭理再次拱手欲与他寒喧的姚达祖,斗王看着凤仪宫主,眼中寒光一闪:“宫主是觉得赢余很闲,什么人想见就能见?”

凤仪宫主在凤座上挪了挪身体,掩饰一般地清咳了一声,“这个……”

“赢余得没得到仙人洞府,宫主不是很清楚?何须再明知故问。赢余希望以后没事的时候宫主不要再让人随便地打扰我的清修。”

凤仪宫主再次咳了一声:“赢皇子,临江仙人镇魔洞府一事已传遍修真界,前些日子在路上你也听到过那些传言,本宫知道你并不能支配那处洞府,只是,外人却不知道,这几天,本宫接到了不少同道的传讯,便想着是不是将此事公示天下,也免有人使些魍魉之计,暗地里算计你。”

斗王双眼微眯,轻嗤了一声:“那传言可是说了,‘疑有凤仪宫弟子相助斗王,得到仙人洞府’,你其实是怕为凤仪宫引来灾祸吧。”

凤仪宫主一噎,脸上僵了僵,不过,出乎斗王意料之外,被他直接指出来后,凤仪宫主反倒没了顾忌,直接便承认了下来:“赢皇子说得没错。”

斗王挑眉:“凤仪宫之危,又干赢余何事?”

凤仪宫主咬牙,此前她若知道这斗王会成为一个烫手山芋的话,怎么都不会订下让他在凤仪宫借住几年的协议,只是,此时后悔却已是晚了,她不知道临江仙人镇魔洞府之事是怎么传得天下皆知的,只是,她是凤仪宫一宫之主,护好凤仪宫却是她的责任,如今,她只能想办法尽力让凤仪宫自此事中脱身出来。

“赢皇子无牵无挂,自是来去洒然,只是凤仪宫有众多弟子,清碧却不能不尽到保护之责,本宫也不敢要求赢皇子做什么,只是希望在邀来各派掌门聚会时,能麻烦你出席。”

斗王打眼角扫了一眼凤仪宫主,抬头看着栖凤宫宫殿的殿顶略微沉思了片刻,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最后他居然点了点头:“帮你一次也无妨,只是你记着,你欠我这个人情,以后可是要还的。”

凤仪宫主轻轻吐出一口气,“只要清碧力所能及,又不违背……”

斗王不耐烦地一挥手:“这样那样的推脱之辞就不必说了,不会是什么让你为难的事。”

凤仪宫主轻笑:“既如此,赢皇子自去,聚会举办之日。清碧再使人请你。”

斗王一挥袖,一句话没说,直接转身步出了栖凤宫。

姚达祖本欲再开口,却不想转瞬间斗王的身影便自殿中消失了,一时之间气得脸色铁青,站在椅子前进退不得,尴尬无比。

最后还是归霁的师傅清阳真人开口,解救了窘迫的姚达祖。

“这个赢余,性情桀骜,是个无法无天的主儿,姚相不必理会他。”

姚达祖眼中的怒火几乎化为实质,“轼杀君父如杀豕羊,这赢余冷情薄性,天生反骨,本相自不会与他一般见识。”

姚达祖的恼羞成怒,殿中众人看在眼中,却都在肚内暗笑,不过是一国之相,还真以为谁都会卖他面子不成,若非他背后站着一个大乘期修士,谁又会鸟他呢,还真当天下人都怕了他似的。

已退回清阳真人身后的归安眼睑微垂,掩住了眼中的畅意,姚相跋扈,便是他身为安国君主的父皇也时时被其顶撞,最后甚至不得不在其子为人所杀后,以皇子正妃之位相许于其女以作安抚……

扫了一眼厚着脸皮坐回椅子上听凤仪宫主安排招待各门派掌门一事的姚达祖,归安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归霁唯余神魂,他不必一生活在束缚之下,一时之间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轻快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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