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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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杨嫔来帮你?”朱翊钧说。

王容与看着他笑问,“真有这么好吗?”

“梓童实在是很有生活情趣的人。”朱翊钧说,“便是只和梓童在一起,朕也不会觉得无趣。”

舞蹈结束也不过是半个时辰,瑞安还有些依依不舍,王容与说,“陛下说今年的中秋晚会在瀛台办,到时候准备比这个更好的表扬。”

“当真。”瑞安开始数手指头还有多久到中秋。

后妃其实也是偶尔会来瀛台,有的是些事要来问皇后,有的像杨嫔刘嫔就是真心实意来看望皇后,还有的就是李太后派过来给陛下送东西的,但是不管是别有用心,还是真心实意,反正她们在瀛台都没见过陛下,来送东西的,朱翊钧也只是略见一见就打发走了。

王容与实没想到朱翊钧能守身如此,不过许杜仲说三个月后可适量房事,她也不扭捏的主动求欢,朱翊钧开始还吓道,“怀孕的人不可以同房,你放心,朕还没那么难受。”

“陛下要我现在请许御医过来告诉陛下,可以适当房事吗?”王容与说,“还是陛下嫌弃我怀孕变丑了。”

自然不是。

朱翊钧提醒吊胆敦伦一回,过后搂着王容与说,“比不做还累人。”

“本来做就要比不做累人。”王容与说。

朱翊钧怕伤了王容与腹中胎儿,王容与要敦伦像是强了他似的,但是王容与给他用手伺候了之后,朱翊钧便放开脸皮隔三差五就让王容与用手伺候他。

正是年轻气壮的时候,皇帝又是不喜欢女人都有女人排着上床的那种,没亏过女人长时间不做有时候还是会想起那事,然后朱翊钧就会做些别的转移注意力,或者是去蓬莱阁,看着王容与,就不想了。

王容与当初只是随口一说,她也没真的想陛下就在她孕期中不宠幸别人。但是朱翊钧听了,就入了心。扪心自问,难道朕管不住自己,皇后怀孕期间,就是不召幸后妃又如何?

朱翊钧自己跟自己约定。

王容与看在眼里,所以投桃报李,也伸手帮朱翊钧缓解身体,不然就是憋死她也不管呢。

第一百二十九章

李太后并不想要来瀛台参加中秋礼宴,但是朱翊钧坚持,王容与叫来芳若,“为何母后不愿意来瀛台?”

“娘娘。”芳若也特意去打听了,“从宫里到瀛台得坐轿辇从午门出来再从午门回去,陛下和娘娘,还有陈太后都可以走正门,但是李太后不能走。所以李太后素来很厌恶出宫。”

“午门只有陛下能走,皇后大婚可以从午门走,每次科举的前三榜可以从午门出,之外,再无人能从午门进出。”芳若说。

陈太后虽是裕王侧妃,先帝正位大宝后,陈太后的车辇也是从正门进的,所以如果要出宫,她也可以从午门进出。但是李太后,从前只是贵妃,即便荣升为太后,追根究底也是不能从午门进出的。

李太后造势自己是九莲菩萨的根本,除了掌握权势,也是为了提高自己的身份。时先帝新丧,幼帝即位,需要太后辅政,李太后虽是陛下亲母,最开始也不得不两宫太后一起临朝,陈太后她是正位,她是皇后时,她和陛下坐着,李贵妃只能站着,到了她是太后,自己的亲儿子成了皇帝,还是只能陈太后和陛下坐着,李太后只能站着。

李太后如何能服。

陈太后无子无宠,一向来都沉默寡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是荣升太后后一开始也有点想要和李太后较劲的意思,毕竟论身份,李太后总要屈居她之下。但为先帝诞育最多子嗣的李太后又岂是好相与之辈,察觉陈太后的意图,她就弄出了九莲菩萨托梦的事。

提升自己的身份后,外又与张居正冯保等人达成共识,最后干脆以照顾幼帝为由,搬进乾清宫。陈太后本身政治能力又偏弱,如何是李太后的对手,最后只能借久病体弱,居慈宁宫,不问政事。

但是就是李太后气焰最胜的时候,陈太后在一日,她就是妾,所有礼服上的顺序,不能违背。

“那我再去和陛下说说吧。”王容与说,进入八月其实已经也有些凉了,说是来瀛台避暑,也该是回宫的时候。既然要回去,又何苦强硬到要在瀛台设宴。

瀛台原本也有宫人值守,部分人是来养老的,但是还是有人心里存有志向,是想要往上爬的,帝后来瀛台避暑算是大好消息,想要往上爬的这几个月是卯足了劲在主子面前展示,和主子身边的宫人打好关系。

本来说皇后想在瀛台办中秋礼宴,但是好像因为宫里李太后不喜,要取消了。瀛台一个嬷嬷,心跳加速,好像找到了自己一飞冲天的契机。

怀孕五个月的肚子已经露出尖尖了,虽然宽松的袍服一穿还是看不太出来,王容与最近常觉得腰酸,脚也开始肿胀,她让人做了舒适的拖鞋,反正裙子盖住,别人也不知道她穿的拖鞋。

在瀛台这么久都是不施粉黛,但是皮肤白皙细腻,不施粉黛看着也十分清丽。王容与与朱翊钧说笑道,“这胎也许真的是个小公主,女孩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在肚子里就贴心母亲,母亲怀孕不见丑,反而漂亮。”

“你这气色好是因为沾了龙精。”朱翊钧一本正经的说,“寻常孕妇没有滋润,所以才气色不好。”

王容与大囧,不与他说话。

虽然陛下还没答应娘娘说回宫去办中秋晚宴,但是横竖过了中秋就要回宫,行李也要归置起来,好在准备回宫比准备出宫可简单的多,许多东西也不用带回去,宫人在规整行李时,王容与去迎熏亭坐坐。

无虑过来禀告,“娘娘,这瀛台有一个嬷嬷来求见娘娘,说有要事禀报。”

“何事?”王容与问。

“不知。”无虑说,“她说非要见了娘娘才说,并且再三强调是十分重要的事。”

王容与沉吟片刻,便说让她过来吧。

说是嬷嬷,也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衣着宫装,半新不旧,脸上有辛苦劳作的痕迹,也有蓬勃的野心。王容与温言问她,“你有事与本宫说?”

“是。”嬷嬷跪在地上并不起身,“还请娘娘屏退左右。”

“什么事需要本宫屏退左右?”王容与挑眉问道,“冒犯本宫该当何罪。你心里可清楚?”

“娘娘在听到奴婢说的话就知道,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嬷嬷盯着眼前的石板说,“奴婢送来的消息是娘娘现在最迫切需要的。”

“你倒是说说什么是本宫现在最迫切的?”王容与笑道,她在亭中赏景,除无虑外,亭中的宫人还是瀛台选上来的机灵宫人。

王容与挥挥手让无虑带她们离开,也不走远,就在离亭百米远的地方,可以看见亭内景象,不仔细听却是听不到亭中说了什么。

“你说吧。”王容与说。

“娘娘现在最迫切就是圣母皇太后处处钳制娘娘,奴婢这里的消息,可以让娘娘可以自在面对圣母皇太后。”嬷嬷说。

王容与眯着眼睛看她。“你以为本宫会相信,一个未曾伺候过圣母皇太后,而圣母皇太后也不曾来过瀛台的瀛台宫人,会知道皇太后的八卦?”

“敢诽谤圣母皇太后,大罪当诛,你真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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