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1 / 2)
蒋故只觉得眼前有火在燃烧,眼睛里什么都看不到,脑中一片空白,直等到坐在他身旁的女孩子叫了他好几次没反应,挽住他的胳膊时,才猝然回神过来。
帅哥,你怎么了?
蒋故没理人,再次定睛看向舞池中央。
他的眼瞳猝然紧缩。
那里早没了常柠的影子!
蒋故甩开女孩的手,匆忙跑到舞池里,想去找寻常柠。
这时,靠他最近的一个男人问道:你是刚来找刚才那个跳舞的男生?你们是朋友吗?
蒋故愣了一下,点头。
男人脸上的表情一下变得暧昧起来:他是不是喜欢被人搞屁股啊,我看他和一个男人出去了。他们是不是
话音未落,迎面男生狠狠砸过来一拳头。
舞池里瞬间乱成了一团。
酒吧里怎么样,常柠完全不知道。
他半靠在酒吧外面的墙上。
站在他对面的,就是刚才舞池里和他一起跳舞的那个高个子男人。对方的视线如线一般,一直紧紧缠在他身上。
从上到下,从淡色丰润的双唇到白皙的锁骨,再到那双修长的双腿。
常柠却似眼前根本没有站着人般,他有些失神得靠在那,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的脸本就漂亮,淡淡月光下,略显迷茫的眼神,更是让他有了一种天然又纯真的风情。
男人再也受不了就这么干巴巴看着了。他往前走了一步,抬手去勾眼前男生细瘦白皙的下巴,就要去吻他。
快要触碰上的瞬间,男生突然别开头。
他双手推开男人,垂下眼,声音里带了几分喑哑疲惫:我累了,先回家了。
说完,转身要走。
男人哪里会这么轻易让他走,只当这是常柠欲擒故纵的把戏,邪笑着去搂他。常柠这一次反应很快,闪身避开了他,后退几步,转身往反方向大步走去。
没走几步,就被男人从身后追上,推拉着把他按到了墙上。
常柠自然不会任由他乱来。但是男人体格比他大很多,他又瘦,两人扭打起来,常柠完全占不到便宜。
很快被按得动弹不得了。
男人脸上再没有之前的忍耐:小赤佬,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勾引了老子,想跑?门都没有!
说完,狠狠抵着常柠就要去咬他的脖子。
就在这个瞬间,一阵劲风从他的后方袭来,下一秒,世界天翻地覆,他被人从背后重重砸了一记。
这发生的太突然,男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失衡,就这么被身后的人揪翻在了地上。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胸膛上很快踩上来一只脚。
那一脚的力道很大,像是要将他五脏六腑都踹出来一样。
男人闷哼着勉力抬起头,就见前方,用力踩着他的男生,俊朗的五官凌厉如夜色中的鬼魅一般。
今天的拍摄一路很顺利,这一整场戏都没有太多NG。李常民笑着对在一旁的梁冰冰说:你觉不觉得,小阮最近状态越来越好了?
梁冰冰点头:是啊,我感觉他刚才那一场,比咱们一开始拍摄的那一场发挥的更好。
这会儿拍摄的这一段剧情和两人一开始拍摄的,重逢的那一段的场景很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这个酒吧的旁边,是一大片的竹林。
李常民难得吐露真心道:我那时候选阮宁安,多少带了点赌的想法。
梁冰冰诶了一声。
李常民笑着说:我是不是不该和你说这个,会让你对我滤镜变淡,觉得我没那么靠谱了。
梁冰冰摇头:不会呀,如果您是那种求稳的导演,当初就不会发现季铎了。
梁冰冰虽没有经历过那个时期,但也从后期的资料中,能够感觉到当时李常民决定用季铎的时候,被很多人反对和不看好。
那时候李常民已然成名,季铎却只是一个小明星。虽然外表卓然,但性格内敛,又有点闷,不怎么爱说话。远没有当时同队的那个阮宁安受欢迎。
想起那个阮宁安,梁冰冰的目光又忍不住聚焦到场中的阮宁安身上。
男生很安静站在那,半闭着眼。化妆师在帮他补妆。
季铎就在他身旁,同样半垂着眼睛让化妆师帮他补妆。
哪怕两人身边都有化妆师和其他工作人员,他们也没有说话,但萦绕着他们的氛围,却是无与伦比的。
仿佛
他们和其他人,都不在一个世界。
他们自成一个世界,属于他们的。
难道这就是恋爱氛围么
梁冰冰呢喃着。
什么?李常民转头过来。
梁冰冰回神:我是说,这两个人今天配合这么好,说不定我们能一口气拍完了。
很快,梁冰冰发现自己高兴的太早了。
补妆像是一道分水岭一般,接下去的阮宁安,明显不在状态。
尤其是拥抱戏部分,他明显神经紧绷,身体僵硬。给人的感觉,甚至比他和季铎的第一场拥抱戏,还要显得生硬。
季铎很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若是平时,遇到困难,只要季铎稍作安抚,阮宁安就可以很快调整好。
但今天,他就是怎么都找不到状态。
反复NG多次后,李常民就差吹胡子瞪眼睛骂人了。
他本就是那种很严格的导演,对演员犯错的容忍度并不高。阮宁安刚进剧组的时候,很多人都为这个年轻,毫无表演经验的小演员捏了一把汗。
不是谁都是季铎。
事实上,当年第一次拍摄李常民电影的季铎,其实也是吃够了这位导演的苦。
但阮宁安的表现,尤其是和季铎的对手戏,一直都非常的令人惊艳。
大家本都很期待两人今晚这一场,带有层次情感变化的对手戏的。没想到还没开始欣赏,就熄火了。
李常民大嚷着让两位主角去旁边反思一下,找找状态。
所有人都清楚,这个让两人都去反思,不过是李常民给阮宁安的面子。
季铎刚才的表现并没有什么问题。
阮宁安回到自己位置上,拿过剧本,胡乱在上头画着横线。
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回事,单独面对着季铎,尤其是看他的眼睛的时候,就浑身不自在起来。
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没在季铎面前,有过那种别扭的感觉。
就像
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你昨晚把房门锁上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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