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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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笑天目光微顿,说道,只是四处打探了一下,道听途说来的,毕竟能让四大家族都赶来的秘境,肯定有好处的。

有好处?

苏灼并不觉得会有什么好处,四大家族明面上以守护修真界为己任,然而私下却也并非是什么善茬,毕竟四大家族荣辱一体,要是让修真界知晓数年前那魔神封印被冲破了一次,怕是极损四大家族威严。

因此四大家族最有可能想做的,就是止损。

而具体是为了什么而止损,苏灼目前也只是隐约有个猜测,此事他也不能确定,他的父亲也没有告诉过他,他唯一知道的,就是此行必定不会简单。

但是,苏灼却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事情不会如同所有人所愿的那般,甚至越靠近天麟秘境,苏灼就越有种奇怪的感觉,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却让他很是在意。

等到夜晚之时,苏灼抬头看向星空,那些星星零零碎碎的挂在黑夜中,比起以往的震撼星河来说,今日的夜空,显得昏暗寡淡多了。

修真界也有不少命修,那些命修大多自身过得十分坎坷,但却能推算演变出他人之命运,甚至能准确到何时何地,但命修,顾名思义便是拿命知命,算的越多,过得越惨,也就死得更快。

当年他出生之时,据说他父亲带着他特去求了天下第一命修,那命修才半百的年纪,便已是花白老头,形同枯槁,仿佛下一刻就要随风而逝。

他给父亲的卦语是:置之死地而后生,遇贵,遇危,一念之间,生死由天,不可改也,不可转也,大凶大吉。

那也是天下第一命修最后算的一卦,算完后便陨落了。

从那以后他的父亲再没敢让人为他算过命格,怕折了别人,也怕折了他。

但他的命格应该是不太好,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不然上一世怎么会过得那么坎坷。

苏灼吐出一口气,感觉到丹田内的真气正在缓缓恢复正常运行,之前突破时被打扰,还是稍微被反噬伤了一下丹田,本该好好修养的,眼下看来,怕是不能了。

不过倒也没事,若他能突破到元婴,也就不存在这些了。

而第二天一早,天麟秘境就开了。

在第一缕霞光还没来得及落下的时候,天麟秘境的入口就划过一片的金光,如同一幅斑驳的画像逐渐恢复往日辉煌,光彩夺目。

随后一股吸力传来,那入口处像是一扇山门,高达数米,一次性可容纳数百人通过。

一时间,无数的修士争先恐后的往里面而去,竟形成堵塞之势。

然而四大家族以及各大宗门的人都还没动,每年先进去的,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不走运,他们犯不着去争这会儿时间。

苏灼看着那如同潮水一般涌入天麟秘境的修士,似乎在里面还看到了一些散修,这天麟秘境不是一向都是大宗门之间的新弟子历练之所么,怎会随意让散修也进去了?

苏灼下意识的看向战峰峰主,发现战峰峰主神色似也有些凝重,他上前半步,低声说道,这秘境怕有些蹊跷,你还是别进去了好。

不知为何,苏灼又将目光放到了其他三大家族那边,那边来的的确大多都是旁系,但也有几个嫡系出身的,不过瞧着对这秘境的兴趣缺缺,毕竟他们也根本不在乎这一个两个秘境的,四大家族想要什么得不到。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终于人数少了,稀稀疏疏只有几个人结伴而行进去,也差不多是到他们了,那两个长老带着随行师兄跟新弟子也准备往里面进去,苏灼迟疑了一下,还是跟在了人群后面。

然后便是那几个家族的人,也零零散散的跟了进来。

天麟秘境对苏灼来说并不陌生,毕竟他来过一次,不过给他记忆并不美好,太过束手束脚,然而这次似乎也并未好到哪儿去,他回过头看向离着自己极近的战峰峰主,神色微微一变。

峰主,我你皆为随行之人,理应以弟子为重。

那群新弟子?战峰峰主不屑嗤笑,临渊仙宗最不缺的就是弟子。

这是实话。

早些年临渊仙宗为了扩大自己的地盘跟实力,收了很多弟子,仅一年就高达上万人,偏偏那些弟子里面十个有九个都是有天赋的,导致临渊仙宗很长一段时间内,弟子遍地走,金丹多如狗。

过了好几年才开始克制收徒的数量,但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那些弟子天赋高的,早早出师自立门派,又可继续收徒,只要成为一方长老或是一峰之主,都有收徒的权力,因此又导致临渊仙宗很长一段时间,金丹不如狗,元婴遍地走。

随后又开始约束收徒的规则,比如一个峰主只能自主收十来个弟子,再收就得靠每年的新弟子选拔,而每年的新弟子数量也逐渐减少,减到了现在的二十四,即便如此,弟子还是多。

所以在战峰峰主这一辈的眼中看来,新弟子而已,死了一批还有一批,根本不重要。

这才是强者的观念,因为强大,所以对弱者完全不在乎。

苏灼也不愿跟战峰峰主多费口舌,他转身朝着那群新弟子而去,那群新弟子年纪都不算大,第一次进秘境或多或少都有些好奇,打断打量着四周。

而天麟秘境里面也自成了一片小天地,草原森林雪山,溪流大江蜿蜒,跟外面的世界几乎没什么两样,除了头顶的天空是一片紫红色,偶尔能看到一些飞石在里面旋转。

随行的师兄们大多不会怎么规范那群新弟子的行为,随意他们单独行动还是组队,左右来回看看尽量保护他们安全就行,到底是历练,不是过家家,只要历练结束时,都能平安的出去就行。

因此进入天麟秘境没多久后,那群新弟子就三五成群的散开了,这片历练之地周围都放下金网保护,只要这群新弟子自己不作死出金网,基本都不会有性命之忧,而这片金网拦截成的历练之地,极其广阔,甚至就连苏灼飞一圈都得一整天时间了。

于是苏灼朝着边缘而去,他本是想要甩开身后的战峰峰主,从而去试探沈笑天的真实实力,然而他实力不如战峰峰主,直到快看到边缘时的金网时,都没能从对方眼皮底下离开过。

终于,苏灼吐出一口气,似有些放弃了,只要战峰峰主不阻拦他,跟着便跟着吧。

然而就在此时,变故起,大风袭来,大雾四起,瞬间遮盖了眼前一切场景。

战峰峰主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立刻站在苏灼身侧,警惕的看向四周。

大雾逐渐散去,战峰峰主却如临大敌般看着眼前,他脸皮微动,那条疤痕像跳动的蜈蚣趴在他脸上。

就在他们身前,出现了一道身影,那人一身剑气,浑身冰冷,如同从什么阴冷之地出来的一般,还有若有若无的杀气。

但却一步又一步,坚定的朝着他们走来,大雾还未将他完全的暴露出来,却已足够窥探到他那极其恐怖的实力。

待走得近些了,战峰峰主瞪大了眼睛看清了来人,却为之一愣。

怎么是你,你怎会来此?

苏灼也看清了来人,身形却猛的僵硬住,瞳孔都微微放大,一瞬间无数猜测从他脑海里面闪过,伴随着的是,那些无数孤寂的回忆。

因为来人,正是剑尊云尘。

只见他一袭白色长衫,身上皆是风霜,那张脸本是绝色,此刻看上去却仿佛如同什么死人,唯独那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苏灼,像是看到了唯一的光亮。

战峰峰主似也觉察到了几分不对劲,他退后两步低头问向苏灼,你师尊什么时候进来的,而且还这么不对劲,看你的目光就像要吃了你一样。

苏灼嘴唇微动,他听到自己说道。

他不是我师尊,他只是剑尊。

那些记忆仿佛一一再次从眼前闪过,提醒着他,那些夜晚他是如何一人望着星空等到天亮的,是如何忐忑孤独等待着每一天如何结束的。

他不是自己的师尊。

他只是上一世,那个收他入门,却并未善待他,亦从未眼里有过他,视他如草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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