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2 / 2)
他哑声道:我先走了。
话刚一出口,突然天旋地转,等他回过神,他整个人被江峋抱在了怀里。
秦容双眼微瞪,惊慌失措,他如溺水的人,第一反应就是紧紧地抱住了救命稻草。
江峋低低地笑了一声,凑上去亲了亲秦容的唇角,哥哥要去那?
你秦容一时之间被江峋的态度弄晕了,他不该是厌恶的吗?怎么还会亲他?不嫌恶心吗?
我?
秦容深吸了口气,想到现在他正被江峋以公主抱的姿势,抱在怀里,那些七七八八的问题也问不出口了,他羞耻地挪开眼, 你先放我下来。
强壮的臂弯将秦容牢牢禁锢在胸膛,江峋拒绝道:不放,地上凉,哥哥怎么不穿鞋子?
秦容道:我没那么娇气。
江峋不理会,就这么抱着秦容下了楼,秦容担心掉下去,就只能牢牢抱住江峋的脖子,熟悉的桃子香溢满鼻腔,其间还有一股淡淡的幽香他的信息素。
哥哥耳朵红了。江峋笑着咬了咬秦容的耳尖,将人放到沙发上,想到了什么?
没、秦容矢口否认,但眼神早已心虚的出卖了他,没什么。
他被江峋再一次标记了,他的内外身心又一次被江峋占有了,而江峋也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了。
这个念头让他涌出极大的满足感,甚至都盖住了那些消极的想法。
他掀起眼,探究般地看向江峋。
没有恶心,没有嫌弃,江峋的脸上只有笑意。
这无形中给了秦容一股勇气,他又深吸了一口气,指尖紧张地攥紧沙发套,抬眼与江峋对视,不允许自己露出半分怯意,你知道了?
江峋的笑僵了一瞬,但很快他又点头,知道。
你不在意吗?
江峋望着秦容,眸色沉了沉,他道:不在意。
这三个字犹如一把巨斧将锁住秦容长达六年之久的枷锁,一下子劈断了。
他无法控制地红了眼。
午夜梦回,他都恨不得拿刀剐掉的这一身丑陋皮肉,连给江峋瞧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他满心以为江峋知道了,一定会受不了会嫌弃他,会扔下他头也不回的走。
可江峋说什么?
他说,他不在意。
【作者有话说】:上一章有很重要的剧情,建议最好看一下,282220015,大家看完退了就行。
感谢小花卷打赏的鹦鹉螺*2
打了疫苗,又困又累
第四十章
念念
秦容不打算再隐瞒了,当初他害怕这一身的肮脏将江峋吓跑,更恐惧江峋嘴里的那句杂种,所以怎么也不肯将真相宣之于口。
但话还没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江峋将中指竖在嘴唇上,我先接个电话。
秦容看着江峋的背影,刚涌现的勇气又尽数如潮水,退回了安全的警戒线。
电话结束得很快,江峋把手机揣回兜里,眉间神色略微凝重,但看向秦容时,又是唇角含笑的模样了,刚刚想说什么?小崽子怎么了?
秦容摇头:没什么。
话被打断,一时之间就不知该怎么继续说下去了,而且秦念不被江峋喜欢,秦念也怕江峋得紧,待两人能好好相处,再告诉江峋也不迟,不然眼下又因一时冲动将真相说出来了,江峋能不能接受另说。
那秦念呢?
这个见到他第一眼就差点掐死他的父亲,秦念能接受吗?
江峋半蹲在秦容身前,手里拎着一双拖鞋顺路从玄关拿来的,准备给秦容穿上,秦容止住他,我自己来。
江峋点头:好。他目光顺着小腿一路往上,最后停留在秦容的小腹,尽管在黑暗中,但手上触碰到的感觉,很直观地告诉他,有一条狰狞至极的伤痕,宛如蜈蚣盘踞在秦容的腹部。
他问: 疼吗?
秦容莫名地嗯了声,最后看到江峋在盯什么地方,陡然就红了耳根,他清了清嗓子,扭过头道:还行。
江峋望着秦容,俊逸面孔上写满了认真, 那不生了。
秦容愣了下,很快意识到自己会错意了,当即被噎住,咳了好几声才道:不是很疼了。
伤痕是丑了些又吓人,但秦容连生孩子时的记忆都丢失了,自然也想不起来到底疼不疼了。
江峋起身,将下巴嗑在秦容的肩上,整个人霸道地压住秦容,不疼了也不生了,有小崽子就够了。
秦容闻言轻轻地笑了一声,但还是被江峋听到了,江峋不乐意了,问:哥哥笑什么?不信我吗?
江峋脾气来得快,跟个小孩似的,一个不如意,脸色就荡下来了。
但也用不着秦容哄,只要秦容肯接他的话,他自己都能哄好自己,果不其然,秦容说了个信,下一秒江峋脸色就缓和了许多,他搂紧秦容,生怕怀里这个人如一阵风般消失,哥哥我说真的,我舍不得你疼。
刮破了皮能疼一宿睡不着觉,可腹部的一刀,秦容该是怎么熬过来的,江峋不敢想。
而如此怕疼的秦容,为了老东西,愿意去生下一个孩子,这是江峋更不敢想的,就连丝毫的旁枝未节,都足以让江峋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酸水,灼得心口嗓子眼都疼。
行了。秦容揉了揉江峋的头,像在顺一只大型动物的毛。
嗯,藏獒吧,又大只又凶,对陌生人有强烈敌意,可又对主人极为亲热,可不就是江峋,谁敢靠近秦容一步,江峋恨不能将那些人统统驱逐在外。
说到生孩子,秦容想到了孙秀,他正色道:魏远之将孩子送回去了?
江峋淡淡说:嗯,老魏又不会养孩子,不送回去能干吗?
秦容拧了拧眉,斟酌着问是不问,但想到孙秀不愿提及,就消了这心思。
江峋瞥见他的神色,直起身体,神情有些冷,哥哥,你愿意救谁,帮谁,我管不着。但孙秀这个人不值得。
秦容本打算问一句为什么,但忽然思及孙秀曾经对江峋做过些什么,又默默把话吞了回去,站在江峋的立场,他厌恶孙秀不无道理。
江峋不高兴继续讨论孙秀,不提他了,他看了眼手机,后低头亲了亲秦容,时间还早,哥哥想出去吃饭还是回去?
秦容说出去,两人很快换好衣服,上了车,花圃里长势喜人的向日葵被甩在尾后,秦容好奇道:你怎么想着住到这里?
偏僻且环境差,别说宜居了,但凡有点家底的人都早早搬离了这处。
江峋指尖微顿,而后笑了笑道:因为哥哥啊。
他说的太过自然,饶是秦容也不由得恍了下神。
他不是没想过这答案,但终究觉得太过自作多情,便否决了,可从江峋嘴里说出来,好像就该如此。
就好比他随手写在心愿卡上的一句摩天轮,江峋记了快十年。
江峋似乎一直在围着他转,六年前如此,六年后依旧。
秦容抿了抿唇,望向江峋,他有一肚子的疑惑,他有什么好的?值得江峋这般喜欢他。
江峋余光瞟到,轻轻地勾了下唇,哥哥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这么喜欢你?
秦容嗯了声。
他性子冷,不会说话,刚进秦家那会更是木讷,这样一个人,有什么地方是能吸引到江峋的?
这是个秘密。 江峋空出一只手,拉住秦容的指尖,放到唇边细密地亲着,等哥哥心里只装得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就告诉哥哥。
他说的郑重其事,让秦容无法再追问下去。
但他心里本就只有江峋一人,可这话秦容难以说出口。
他看了眼车外,阳光甚好,不少情侣手牵手在逛街,他们或是十指相扣,或是搂腰勾肩,方式各不一,但脸上的神情却是相似的,皆充斥着欢喜,爱意光让人瞧一瞧就知道。
慢慢来,他相信有些话不用说出口,江峋以后也能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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