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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要将人关在这寒洞寒棺,还要以大量的药人来滋养。

柏封主三个字让柏承知道他并无恶意,反正事情已经败露,他只好坦白,幸亏让两个小辈等在了外面,不至于看到他狼狈的模样。

他稍稍平复了一下,说道:三年前涛花门出事,青镜封正有弟子在那里交流法术,大火漫天而起,我们是第一个收到求助也是第一个收到告发。

求助是弟子发来的,而告发则是匿名信,说涛花门救助妖魔多年,早已心不向正,正派应群诛讨伐。

当时我总之正派对涛花门的灵火天灾全都袖手旁观,我们也没法管!那是怨火!他情绪激动,但话语却极力表现无奈,像是开脱。

他们去讨伐寻个说法,正好遇上了灵火天灾,所以这就叫他们也没办法。

实则天灾替他们动了手。

江宁灼嗤笑一声打断:是你们根本就不想管吧。

他当时刚满十八还未接手封宗事宜,但他当时也在场,柏承糊弄不了他。

柏承承认道:对!不想管!管了之后连累我们怎么办呢!只是我不知当时道侣在与涛花门门主夫人踏青,等我赶到时门主夫人已经总之我救下了我的道侣,她却被灵火灼伤。

她是在试图扑灭涛花门门主夫人身上的火时烧到的手,仅仅指甲盖大的灼伤,柏承一个巅峰药修三年都没治好。

别无他法才想到禁术这一法子。

不过现在药人尽数被江宁灼毁了,怕是以后再难维系。

路寒舟捕捉到了重点:被灵火灼伤?

对,就是涛花门那场火。

柏承将自己的秘密全盘托出。

他也是没办法,涛花门的那场火于正派心中不详,他不想自己道侣因为沾染而承受别人异样的眼光。

这次迷惘之境若不是那宗祁月捣乱害他受伤闭关半月,其实这些药人也不会失控,他的技术早已炉火纯青。

江宁灼趁他说话时借着暗色将灵力小心翼翼在路寒舟周身游走一圈,确定无碍后才放心。

路寒舟忍着身上的痒意,听着柏承的话。依他所言,他道侣的情况全拜涛花门那场火所赐。

这不巧了,他的怨火全都来自那场火。

心魔声音的影响刚刚断开,他颅内有着原主父母救死扶伤的清晰记忆。

他拍开了江宁灼的手,和柏承说:这对我而言不是什么难事,我来帮你吧。

也算替原主还了她道侣帮忙扑火这个人情。

你帮我?

柏承把那较弱的女子挡在身后,似乎没想到他憎恨的挽香阁阁主这么好心。

爱信不信!江宁灼拉起路寒舟欲走。

别。柏承犹豫了一瞬,其实他在迷惘之境中见到满地被烧烂的藤蛇尸体,就有料想到路寒舟的怨火会有用。

只不过隔阂加上身份的对立,让他一直没有机会。

他把道侣安置在了一处平坦的地方盘腿坐下,才别别扭扭冲路寒舟说道:多谢了。

路寒舟没应,随便一坐在他道侣身后,双手隔着点距离闭眼掐诀。

只见女子表情瞬间狰狞起来,似乎承受了莫大的痛苦,嘶吼着出了一身的汗。

柏承想中止,可他看到了灵火从她的掌心溢出。

那灵火似乎习惯了她的身躯,在她四肢身体游走了好多圈才不情不愿接受路寒舟的灵力,顺着发丝缓缓进入了他的掌心,然后融入进了那片滚烫的灵海。

女子顺势脱力倒去,栽进了柏承的怀里。

路寒舟起身:行了。

柏承难以置信:这就行了??

他忙活了三年都无法解决的事,却被这个自己唾骂了许久的邪祟轻轻松松如翻手一般解决了?

灵力之间的差距让他不由得一惊,愣在原地。

而一直站在旁边护法的江宁灼内心越发激动起来。

柏承不知道,可他知道。

这是怨火,只有和它同根同源的灵火才能将它完美吸收,不然柏承也不至于三年未果被迫使用禁术。

而与它同根同源的,只有在那场大火中复生的人。

他的猜测再次被证实。

路寒舟感受到了他灼热的视线,不明所以。站起来拍拍不存在的土,才和柏承接话:救了你的道侣,你不得拿点什么来换吗?

他环视了一圈洞内。

换!你想要什么尽管拿去!柏承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此时路寒舟成了他心中的救命恩人。

我也不要什么,就一味药材,名唤草骨。路寒舟没看到在哪,干脆就和他要了。

啊?柏承看起来有点为难。

江宁灼哼了一声,挡在路寒舟身前,咄咄逼人问道:怎么了,反悔了,不愿意给?

柏承看着江宁灼这护短的架势就知道他此次来青镜封查事只是借口,怕不是是为了路寒舟专门跑这一趟。

他没戳破,实话实说道:草骨只有一株,在半月前我以作为药引植入那些药人体内

而药人呢,全被江宁灼毁了。

江宁灼感觉到了身后一股杀气。

第46章 鸠占 吃药了,要我亲手喂你吗大魔头

寒渊林地势沟壑纵横, 虽说柏承身为青镜封封主是地头蛇,但对其了解也仅仅局限于那片安全的禁地。

在往内仍旧是不可控的未知领域。

茂野丛林中寒风猎猎,在迂回的山出回荡出一声声哀嚎。

林深处一座悬崖上, 路寒舟踹了踹脚边的石子,耷拉着脸十分不爽。

他本可以轻而易举得到草骨,却因为江宁灼暴力毁掉那么多药人而不得不再次寻找。

草骨是灵药!又不是寻常野花野草遍地都是!就连柏承那株都是求医问道期间意外所得。

哪有那么容易找到!

柏承要照顾道侣无法一同前往,最后只能由他两临时学了下青镜封心法,勉强进入这腹寒之地。

江宁灼自知理亏不敢说话, 只顺着崖边小心翼翼地寻找。那套心法虽然让他们不畏苦寒却对灵力有了限制。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消耗只能暂时步行。

气氛一度陷入尴尬之中。

江宁灼几次走到路寒舟身边要开口,对方都是一个白眼然后转身到了别的地方。

最后无奈他只好攥住了路寒舟的胳膊。

路寒舟甩都甩不开,喊道:干嘛!

风势弱化了他的气势, 江宁灼伸手替他整理被吹乱的头发,你身轻体薄的,风太大要走在我身后,我来找就好。

话毕让路寒舟的手握住自己背后的腰束。

路寒舟心中一暖, 这还差不多。

只不过还是嘴硬了一句:我才不会被风刮走!

江宁灼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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