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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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安艰难地伸出手去接小茴递来的粥,衣袖滑落露出一弯白嫩的小臂,上面红红紫紫好看的很。

元安脸上烘烘作烧,忙将手缩回被子下,羞得头上都要冒烟了。

小茴脸也红了,她强装镇定,舀了勺粥送到元安嘴边:“娘娘身体不适,让婢子伺候娘娘用膳吧。”

元安胀红着脸微微张口,就这样被小茴喂了一碗粥,又把四样小点都尝了一遍,才停下筷子。

小茴约摸着元安差不多也吃饱了,也不再央劝,然后让丝竹将剩下的都收下去。

小茴扶着元安躺下,对元安道:“郡主且再歇会,太皇太后早前派了人来,再三吩咐了让娘娘这几天好好休养着。”然后贴近了元安的耳边忍着笑意轻声道:“喜帕也已经被太皇太后身边的桂嬷嬷要走 了。”

元安脸皮红的发紫,默默将被子拉到脸上,自己缩在被子里恨不得就此消失算了,这下好了,连太皇太后都知道了。

她可没脸见人了呜呜呜……

元安足足躺倒午膳时分,庄煜从紫宸宫赶回来陪元安用午膳,看元安睡得香甜本不忍心叫醒她,可是又怕她过了饭点伤了胃。

元安被庄煜唤醒后睡眼惺忪,还十分迷糊,伸手搂着庄煜的胳膊又闭上了眼睛。

庄煜看她脸色苍白,也有些后悔昨夜太过孟浪,可是如果再来一次,他肯定还是不能把持住自己。

庄煜将元安打横抱起,小茴已经在浴房放好热水,庄煜将元安放在浴池里,元安泡在微烫的香汤里只觉得缩在一起的肌肉都舒展开了,庄煜轻轻给她揉腰,元安觉得浑身舒坦,骨头缝里都懒洋洋的,她若是回头看一眼,就会看到庄煜越来越深的眼眸,不过此时她只顾得上享受庄煜的按摩。

庄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按捺住心里彭拜的炙热,等他把元安抱出浴池时,只觉得浑身肌肉都绷得生疼,他根本不敢看元安的身子,闭着眼拿起一旁柔软的棉布轻柔地将元安身上的水珠擦拭干净,又亲手将元安穿戴整齐,然后把元安抱到摆满膳食的桌前,也不将元安放下,直接放在自己膝上,两人共用一张椅子。

元安嗅到一股熟悉的清甜才微微睁开眼,庄煜正夹着一块蜂窝糕放在面前的碗里,他见元安挺翘的鼻尖微微耸动,不由轻笑出声,夹起蜂窝糕送到元安嘴边,元安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却十分熟练地张口衔着蜂窝糕。

熟悉的甜香让元安瞬间恢复清明,她抿着入口即化的蜂窝糕十分惊讶,“这个味怎么和阿姐做的蜂窝糕一样?”

“好吃吗?”庄煜搂着元安笑问道。

元安点点头,自从阿姐离京后她就再也没有吃到过这个味儿了。

去年八月节后齐光宗被调去镇守祁州,齐娘子带着两个儿子也一去了祁州。齐光宗如今也算是一方大臣,元安虽然遗憾不能与齐娘子难以相见,可是也为齐光宗和齐娘子高兴。

庄煜见元安喜欢,又夹了一块放在碗里,然后让小茴把蜂窝糕撤了下去,他见元安的眼睛滴溜溜的盯着蜂窝糕,好笑道:“蜂窝糕是甜食,一次不能吃太多,你若是喜欢我明天再做。”

元安震惊地仰头,头顶抵着庄煜的下巴,不敢置信问道:“这是你做的?”

“不然你以为怎么会和齐嫂子做的蜂窝糕一个味?”庄煜漫不经心笑道:“幸好我还记得那个味,做了好几次才做出来一模一样的。”

元安十分感动,泪眼汪汪道:“你都是皇帝了,怎么能做这些?”

庄煜呵呵一笑,忙不在乎道:“我是你夫君,给你做份点心怎么了?你若是觉得夫君对你好,你就快点给夫君生个乖巧的闺女出来。”最后一句话是庄煜含着元安的耳尖说的。

庄煜自从昨天开荤后就对元安敏感的耳尖十分感兴趣,像是发现新奇玩意儿的孩童一样,叼住就不松口了,非要元安泪眼朦胧浑身轻颤才才罢休。

一刻钟后,庄煜被元安连削带打轰出了含光宫,庄煜也不生气,哈哈大笑两声,满面春光朝紫宸宫去了,就算紫宸宫里有蔡尚书也不能让刚刚吃饱喝足的庄煜心情变差。

元安坐在软榻上捂着耳尖,现在她不止耳尖,就连指尖都一片通红。

小茴忍笑上前问道:“娘娘可要在歇息会?”

元安轻咳一声,若无其事道:“不用了,你伺候我笔墨,我写几封家书,过几日曹大哥就要回尧国了,正好让他带回去。你去和咱们的人说一声,若是有要给家里亲人递信的都赶紧写出来,我一起让曹大哥捎回去。”

小茴忙答应着去了,不一会就把侧殿的书案收拾出来了,元安伏案一写就是一个多时辰。

等她写到最后一封信时,庄煜突然从紫宸宫回来了,手里还托着一壶酒。

他献宝似的把酒壶放在元安手边:“元安你尝尝这酒,你肯定喜欢!”

元安正在给曹宝珠写信,被庄煜一打扰,手一抖一滴墨滴在信纸上。

“哎呀!”元安懊恼地用笔杆敲了下庄煜的手背,不满道:“我都快写完了,你看你!”

庄煜忙将信拿到一边,就近从书案上的茶盘里拿了一只空茶盏,起了酒壶塞子倒了满满一杯清透的酒,赔笑道:“为夫等会帮你重新抄一遍,你先尝尝这酒。”

这是什么名酒吗?

元安好奇地接过酒放在鼻尖轻嗅,脸色顿时变了,手也微微颤抖,险些摔了茶盏,幸好庄煜扶着她的手。

元安急切地尝了一口,鼻子一酸,不敢相信自己的味觉,“这是……是仪嘉的梅花酒?”

她猛地看向庄煜,庄煜微笑着点点头。

第104章

“怎么会?”元安又喝了口, 细细品了, 确实是仪嘉亲手酿的梅花酒,她让人按着仪嘉给的方子怎么都酿不出这个味道。

元安又惊又喜:“仪嘉还活着?”

庄煜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元安忙抢过信, 信封上空无一字, 元安从书案下的小抽屉里拿出裁纸刀, 小心地揭开蜡封, 迫不及待展开信。

元安吾友, 见信如唔。

元安看到第一行字就湿了眼眶,她捧着信含泪激动道:“是仪嘉的字迹!是她的字迹!”

元安忙往下看,仪嘉信里只报了平安, 说她现在过得很好, 并没有提及其他。

元安忙拉住庄煜的衣袖焦急问道:“你快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庄煜将元安的手握在掌心, 顺势挤在她旁边,没有立刻回答的问题, 而是反问她:“你知道为什么拓跋衍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陈兵尧国边境吗?”

提及此事元安脸不由一沉:“还不是你和拓跋衍串通好的!”

庄煜拿过笔墨,模仿元安的字迹誊抄那张被墨渍毁坏的信,一边提笔一边分心回道:“这还真不是我和拓跋衍串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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