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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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度更怒:那你怎么不问别人要?

我不爱问别人要,我就爱问你要,你开不开心?

裴玄度气得脸色铁青,说什么都不肯脱,还是越清规通情达理,脱了件外裳下来。

洛月明冷哼一声,咬破手指,以血为砂,飞速画了起来,之后绑在剑鞘上,往温敛的面前一插。

之后就是在地上画符咒,等一切都做好之后。便可招魂了。

洛月明满脸慷慨赴义,上前一步,抓着谢霜华的手,一本正经道:大师兄,倘若此次招魂出了差错,大师兄一定要记得,每年清明节给我烧香哦,对了,大师兄给我烧多粗的?

谢霜华沉默不语,攥紧了拳头。

洛月明惊喜道:大师兄,你对我真好,居然要给我烧拳头那么粗的香!

谢霜华的拳头攥得咯噔作响。

裴玄度看不下去了,硬梆梆道:烧,给你烧,烧一车够不够?

言归正传,洛月明盘腿坐在法阵里。

招魂开始。

按照着这具身体的记忆,心神合一,双手捏咒,合上双眸。

周身一片死寂,隐隐能嗅到微腥的气味。

耳边蓦地响起一声浪叫,引得洛月明浑身一颤,立马起了身白毛汗。

猛一睁眼,竟然置身于一座殿里,里头雾蒙蒙的,看不真切,自殿顶悬下无数条红绫,空气里布满腥咸的气味。

洛月明心里一个咯噔,自己明明在招魂,怎么把自己招到这里来了。

难道说,自己道行不行,竟然在招魂的过程中劈了个叉,直接叉幻境里来了?

很快,他又发觉自己错了。

这里压根不是什么幻境,而是温敛的梦境。

寻着浪声淫语往殿里走,入目便是一张奇大无比的床,上面的男人正与一个炉鼎纠缠不休。

更令人惊愕的是,这名炉鼎还是个少年,看起来年纪不过十五六岁,不着寸缕,遍体鳞伤,竟是被人反复把玩才折磨出来的青紫。

此刻被人五花大绑,跪趴在床,口中还堵着一条漆黑的散鞭。旁边还跪了一地的炉鼎,各个瑟瑟发抖,面无人色。

满殿都是浓郁的淫香,以及痛苦的嘶哑声。

洛月明面红耳赤地想,这八旬老汉都半截身子入土了,竟然玩得这样花里胡哨。

还是一夜御十人的架势,怪不得后来死得那样惨,就是铁杵也要磨成绣花针了啊。

因为场面过于变态恶心,洛月明索性偏转过脸,暗暗思忖着怎么打破温老狗左拥右抱的梦境。

正欲上前将八旬老汉痛揍一顿,冷不丁就听殿门从外敲了三下,有人道:启禀宗主,天剑宗的柳宗师来访,请宗主示下!

等等,谁?天剑宗柳宗师?

那不就是咱们的师尊?

洛月明一听此话,又觉得可以坚持坚持。最起码要看看传说中的恶毒师尊,究竟生得什么模样。

于是乎又扒拉着柱子,探头探脑地偷听。

便见那温老狗一听柳宗师的大名,登时更起劲儿了,跟打了狗血似的。眼前一片人影错乱,伴随着炉鼎们惊恐的尖叫声,以及桌椅碰倒的声音,响彻云霄。

直到听见一声极凄厉尖锐的闷叫,那名炉鼎的身子沉沉跌了下去。

又被温老狗丢垃圾似的,抬脚一踢。外头的弟子听见了殿里的动静,丝毫不敢吭声,似乎习以为常了。

让人好生招待柳宗师,本座即刻便来。

是。

这弟子领命下去了,整个过程中都没推开殿门,甚至都没出声询问过。好像选择性的耳聋。

温老狗说是即刻便来,实际上又在殿里狠狠折腾了一番,之后换了身衣裳,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去了。

因为是在温老狗的梦境里,洛月明畅通无阻,也无人能瞧见他的真身。做点什么事都挺容易的。

待至大殿,离得远远的,便见殿中坐着一个美人。

一袭玄衣,束着紫金玉冠,面容俊逸,尤其一双眸子狭长深邃,眉眼似浓墨层层渲染一般,说不出来的浓墨重彩。那唇薄且红,有些寡淡凉薄,面孔倒是极俊的。手里还执着一把青骨玉扇,颇为人模狗样地轻摇青扇。

既不似谢霜华那般清冷出尘,也不似裴玄度那般矜贵傲慢,更不似越清规的清俊温润。倒也俊得与众不同,还腰细腿长,玄衣墨发,说不出的勾人,倒是个彻头彻尾的美人。

洛月明咬着手指甲盖,暗骂原著误他!

不是说好了,是个几百岁的老男人,怎么生得这般风情万种!看起来倒像是个神仙哥哥。可行事作风,怎么就那般阴柔狠辣。

搞不懂。

当然,这不妨碍洛月明啐他几口唾沫。

柳宗师此刻正低头喝茶。温老狗一见柳宗师,立马眼睛一亮,快走几步上前,拱手笑道:柳宗师光临寒舍,实在蓬荜生辉。不知此次到访,所为何事?

柳宗师抬眸淡淡道:自是有事相求。

洛月明就郁闷了,柳宗师能有什么事求人?

就算有事求人,起码带点态度来。就这么冷冷淡淡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家有事求他。

一看柳宗师这样,就是日后能干大事的人,想要什么东西,还得旁人求着他。

哪知温老狗还偏偏就吃他这一套,红光满面地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这才凑近身,满脸狞笑道:你不就是想求苍墟派的镇宗之宝,魂水玉?好说好说。既是你求,我自然舍得,可是

顿了顿,温老狗色心大起,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柳宗师的,笑道:你也知道,魂水玉是苍墟派的镇派之宝,那可是从上古时期就流传下来的,轻易不示人的。

柳宗师微微一笑,拢起折扇在手心里敲了敲:好说,本座此次前来,便是以物换物。

说着,一翻左掌,浮现一团光亮。

洛月明满脸好奇地探过脑袋一瞧,就见那光芒散尽,竟是一支毛笔,心里立马咯噔了一下。

据说这毛笔不是凡品,而是地府判官手里执的判官笔。只是不知道柳宗师到底打哪儿弄来的。

按理说,用判官笔来换魂水玉,实际上是柳宗师吃了大亏。

要是都给我该多好。

洛月明满脸郁闷的想,这玩意儿要是拿出去卖,应该能值不少银子。

哪知那温老狗竟然还看不上,甚至还色胆包天地伸手去碰柳宗师的折扇,意味不明地笑道:不管是判官笔,还是魂水玉,焉有美人珍贵?正所谓,海棠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柳宗师,我待你的心思,可足有上百年了,你知道的。

洛月明一听,暗骂温老狗不要狗脸了,居然敢打柳宗师的主意,日后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对,等等!

难道说,温老狗的死跟柳宗师有关?

两个人是姘姘头?

这个念头才一冒出来,眼前的场景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眼前水雾缭绕,什么也瞧不清楚。

隐约就听见极其粗重的喘息声,宛如风中残烛般,让人听了一阵毛骨悚然。

缓步往里走,脚下粘腻腻的,湿漉漉的,洛月明下意识屏息凝气,入眼是一方暖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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