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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就宠溺地抚摸着他的小脸,低声道:月明,不怕,大师兄定会救你的,你且忍忍。

原本洛月明还挺能忍的,可大师兄这么说,突然就有点忍不住了。尤其老丈人还在旁边弄那个怀孕的小野鸭。

浑身再次燥热起来,恨不得在冰天雪地里打几个滚才快活。

感受到大师兄温热的呼吸,再次往他怀里紧贴,两个人的衣衫就没有干的时候,直湿漉漉地紧紧裹在身上。

其实不穿衣服也不要紧,此地荒无人烟,那些个邪祟又进不来,根本不会有人过来打扰。

可洛月明终究豁不出去,作为个要脸人,手里必须得死死抓住最后层遮羞布。

忽然想起什么,洛月明道:大师兄,你说,柳仪景会不会将我们的行踪暴露出去?会不会带人打上门来,会不会仙门百家齐过来围剿?

谢霜华道:会,这还需要问么?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跑啊,先藏起来,等伤养好了,我们再齐打上天剑宗,讨回公道!

话才出口,洛月明猛然又想明白什么。

二人大闹天剑宗,重伤了柳宗师,还破了护宗禁制万剑归宗大阵,他还在众目睽睽之下,露出了狐狸尾巴。

只怕天剑宗早已下达了死令,整个修真界现在都知道他们二人是仙门逃犯,没准大街小巷到处都贴着两人的画像,上头配字:悬赏

诛杀谢霜华,洛月明二人赏。但凡发现此二人行踪,速速向当地的仙门回禀,赏金百万灵石,死生不论。

保不齐还有什么,颗人头加两百万灵石。

第118章 大师兄借给月明灵力

洛月明头疼地告诉了大师兄, 自己的猜想。

谢霜华叹了口气道:哪有一百万灵石?你把天剑宗都挖穿了,都不一定有一百万。

啥?这么穷的?那我日后岂不是要跟大师兄吃糠咽菜了?

也许,还有别的。只要你想, 随时。

洛月明:

倘若, 洛月明没中蛊, 只是灵力枯竭, 还能同大师兄先出去避避风头, 最可怕的是, 他不仅灵力散尽了,还他娘的, 被柳小狗中了什么银蝶蛊,弄得人不人, 鬼不鬼的。

一时不同人双修, 就跟要了他的狗命似的。

带着他这个拖油瓶,无论走到哪儿, 都容易被人发觉,还不如在此地稍作休整, 静等仙门围剿。

洛月明急了,忙道:大师兄,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反正十八年后, 我又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大师兄别管我了啊, 你自己先逃, 日后再替我报仇也不晚!

十八年么?可我连一时一刻都不想与你分离。

大师兄, 你傻啊,我若是身死道消了,你再去地府捞我, 把我从小养到大,多好啊!洛月明更急了,我长这么大,都没爹妈疼过我!你养我长大,我陪你白头啊!

谢霜华不甚在意仙门围剿,就以他现如今的修为,师尊那个老东西何足惧也。

唯一担心的,从来只有怀里的少年。莫说是十八年的分离,只要想到洛月明身死道消,心脏就宛如被人千刀万剐,虽不见鲜血,但早已经血肉模糊了。

不行,一刻都不能分离。

也不知是洛月明乌鸦嘴发作了,还是老天爷有意为难。

只听外头猛然传来簌簌的声响,无数邪祟的惨叫声起此彼伏。

谢霜华眉头一蹙,侧眸瞥了洛月明一眼,满脸写着你还是不要开口说话为好。

正欲将人放下,出去查探一二。可怀里的少年将他圈得死死的,一刻都不肯分开。谢霜华无可奈何,只好托着小师弟的臀腿,将人抱出洞府外。

抬眸便见头顶密密麻麻,早有成百上千的弟子御剑在半空中,秘境长年不散开的瘴气,此刻也见了鬼的,逐一散开了。

那些在洞府外蹲点的邪祟,此刻慌忙在林间逃窜,大叫着仙门围剿了,大家快跑。

冷风拂过,洛月明浑身打了个哆嗦,一层薄衫此刻也跟铁甲一般,又沉又重,湿漉漉地黏在身上。望着几乎被一片淡青色遮掩住的上空。

暗骂了句,天有绝人之路啊,这分明是将两人往死路上逼!

枉费他们此前在天剑宗时,还顾念着师门之情,而处处手下留情,此刻竟然咄咄相逼。

谢霜华抬袖替洛月明挡风,低声道:怕不怕?

不怕。

这句话可不是空的,自打洛月明下定决心,要带着大师兄私奔,以后亡命天涯,吃糠咽菜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未来会面临什么。

反正死都死过一次了,也没什么好怕的。唯一让他觉得放心不下的,还是大师兄。

大师兄还这么年轻,前二十来年,都在柳宗师的手底下饱受折磨,几乎泡在苦水里长大,都没有尝到过什么甜头。

为数不多的甜,恐怕就是在洛月明身上寻求慰藉。洛月明此刻,好想凭空变出一颗糖,塞入大师兄的口中,问他甜不甜。

可手心里空空如也,别说凭空变出颗糖了,就是让他召出一星半点的灵力都难。

还跟个拖油瓶子一般,死死缠住大师兄不放。

大师兄,你放下我罢,你帮我把命剑召出来,我只要有一剑在手,就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洛月明的脸上热汗珠顺,极力忍耐着要人命的蛊虫,一字一顿道:我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我不想躲在大师兄的怀里,像个懦夫一样,什么都做不了!

别说话。

谢霜华低头堵住那张艳红的小嘴,猛然咬破舌尖,鲜血立马盈满了两个人的口腔。浓郁的血液咕噜噜地涌入了喉咙,滋养着他枯竭的气海。袖中的命剑嗡嗡作响,嗖的一声窜了出来,通体散发着耀眼的莹光。

随手一挥,两剑并行往上空飞掠而去。

谢霜华抱着他,再度折身回了洞府,就在那一小块方寸之地,行下了不可言说之事,整个洞府里一片粘腻的甜腥气。

水镜上的画面最终定格在两人身上,几乎缠绕成了一股绳。

浑然不顾外头打得昏天黑地,无数仙门弟子被凌厉的剑气所伤,纷纷自半空中坠了下来。

那两柄长剑并行,威力足足增了十倍不止,来此地围剿的,多是些旧伤未愈的弟子,本就灵力不济,才一露头,立马又被打了下去。

周而复始,也就没多少人能安然无恙地立在半空中,还能操纵着命剑,不让自己掉下来了。

更莫说此地的瘴气,以及未常年累月凝结而成的鬼气,让一干玄门弟子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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