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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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做不成妾室,只有个露水情缘,情分也会不同寻常,宋大人必然会更尽心的安排她们。

素月半趴在桃娇身上,笑嘻嘻的道,公子总要先经历这遭,不然将来洞房花烛,夫人就在您身边,您却不知道该如何作为,岂不是平白让夫人失望?

是啊,您就成全我们吧。桃胶手里扯着帕子,眼巴巴的望着宋佩瑜,作势又要往前。

随着两人越来越夸张的动作,她们身上极不正常的衣服,在扯动间暴露出来的地方也越来越多。

宋佩瑜抬头移开视线,伸手指着门口,你们出去

比桃娇和素月更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正卧在房梁上昂头饮酒,从宋佩瑜的角度,能清晰的看到美人衣摆上大红色的朱雀纹。

似乎是感觉到了宋佩瑜的视线,美人放下酒葫芦,居高临下的低头,漆黑不见底的双眼正对上宋佩瑜目光。

宋佩瑜望着重奕嘴角的弧度和不见丝毫笑意的眼睛,再次觉得脖子发凉。

他,他还能再抢救一下吗?

桃娇和素月见到宋佩瑜突然抬头不说话,跟着抬头看。

虽然房梁上的人面若好女,看上去比她们还要明艳,但桃娇和素月毕竟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她们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房梁上的人是个郎君而非女子。

她们下意识的以为是有刺客,然而看清宋佩瑜脸上的神情后,她们又否决了这个想法。

房梁上的郎君与宋大人认识,他们是债主和欠债的?

宋佩瑜站起来,心虚快溢出眼睑却不自知,故作淡定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重奕目光自上而下的打量宋佩瑜,再自下而上的打量回来,语气冷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你说那我就将她们带走了的时候。

那不就是还在前殿宴席上的时候?

重奕竟然真的半途折回来了,不是他眼花。

但重奕那个时候,明明还穿戴着整套的伪装行头,此时却宋佩瑜顺着纯黑色的寝袍一路往上,看到领口大片的雪白,立刻将眼睛撇开,耳后逐渐蔓延起薄薄的淡红色。

屋内的气氛越来越压抑,眼神不老实的桃娇立刻发现了宋佩瑜的神色不对劲,她使劲儿在素月腰间掐了一下,瞪着眼睛示意素月也去看。

由于太过兴奋,桃娇转眼间正对上重奕暗含杀气的目光,顿时吓得双腿发软,紧紧抓着素月的手臂才勉强站稳。

天啊,她是不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会不会被灭口?

抱着这样的想法,始终努力往宋佩瑜身边凑的桃娇和素月,立刻小步挪到距离宋佩瑜最远的墙壁,死死的低着头降低存在感。

重奕懒得找那两只缩在墙边的鹌鹑麻烦,他继续将视线放在宋佩瑜身上,哼笑道,你们继续。

宋佩瑜立刻转头看向鹌鹑似的贴在墙边的桃娇和素月,你们还不快点出去?

桃娇与素月如蒙大赦,捡起地上的披风就想走,却被重奕叫住,你们走什么,不是要教他经验?

桃娇和素月立刻停在原地,像是个哑巴似的立在那里。

她们能平安长大,除了姿容不俗之外,也有赖于会看眼色,知道在什么人那里能讨教还价,面对什么人的时候,最好半个不字也不要说。

显然在她们眼中,重奕就是那种多余的废话半个字都不要说的人。

宋佩瑜自身难保,也不敢给桃娇和素月说情,只能眼巴巴的望着重奕,寄希望于重奕能够明察秋毫,认识到他与桃娇、素月的清白。桃娇与素月没反应,重奕也懒得再将注意力放在她们身上。

他转头看向笔直僵硬的站在原地的宋佩瑜,轻笑了声,不是要她们传授你些经验,怎么发现我在,你们就不学了?

宋佩瑜被这个送命题惊的头皮发麻。

没等宋佩瑜想好要怎么开口,重奕突然像是失足似的从房梁上摔了下来。

吓得宋佩瑜下意识的张开手臂,想要接住重奕。

完全没想重奕这么大的人,真要砸到他的怀里,他的手臂能不能承受得住。

实际上宋佩瑜却感觉他像是接住了朵轻飘飘的云,要是这朵云的目光不那么充满攻击性就更好了。

重奕单手搭在宋佩瑜的肩颈上,另一只手将酒葫芦随意扔到桌子上,朝着墙角两只抱在一起的鹌鹑招手,来,继续教他,教会了有赏。

鹌鹑们连连摇头,抱着彼此再次后退,拼命的减少存在感。

宋佩瑜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重奕是要桃娇和素月教他什么经验,因为重奕突然掉下来而吓到苍白的脸色,再次浮上薄红。

让她们出去吧。宋佩瑜的声音带上了央求而不自知。

墙角的两只鹌鹑却因此抖得更厉害了,早知道宋大人不肯接受她们是喜爱男色,这个男色还就在房顶,就算再给她们个胆子,她们方才也不敢对宋大人那般露骨的表达青睐。

这人气势如此骇人,莫不是位杀人如麻的少将军?

重奕的目光半点都没分在桃娇和素月的身上,他搭在宋佩瑜肩颈上的手臂自然弯曲,冰凉的手指贴在宋佩瑜温热的脖颈上,轻声道,你不是要学经验吗?

宋佩瑜只求能先过了这关,想也不想的道,不用她们教,我会!

嗯?重奕眯起眼睛,挑起锋利的眉梢,平淡的语气暗含危险,原来你会啊。

宋佩瑜只能拼命打补丁,在重奕的尾音尚未结束前就抢着道,这些东西看些书本就能懂得道理,无需亲身经历。

是吗?重奕似乎还是不信,看向宋佩瑜的目光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怀疑。

是!宋佩瑜坚定的点头。

重奕扬起嘴角,虚心求教,那我怎么不懂?

?宋佩瑜满脸茫然,其实没太懂重奕的心思,但他太迫切的想要度过这次生死危机了,于是在尚且没想明白的时候,就顺口胡说,你看的书太少,回头我让人多送些书进来,或者叫说书人

冰凉的温度轻轻贴在宋佩瑜上下浮动的喉结上,重奕的声音几乎是贴着宋佩瑜的耳朵响起,既然你临时改主意不想学了,就让她们教我。

宋佩瑜还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被堵在嘴里。

他认真的去看重奕的神色。

即使是被他公主抱在怀中,身形单薄的重奕看上去仍旧与小鸟依人没有任何关联,宋佩瑜无需低头,只要平视就能对上重奕的目光。

明知道重奕是心里存着气,话赶话的才说到这里,但宋佩瑜仍旧觉得很不舒服。

他松开双手,转身就走。

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他不管了!

然而松手可以,转身对于身上挂着个超级大号的累赘的宋佩瑜来说,却是个无法完成的高难度动作。

重奕单凭一只手臂,就能维持被宋佩瑜公主抱的姿势。

宋佩瑜都要被这人赖皮的样子气笑了,他又将双手放回重奕的背后和长腿下,咬牙切齿道,让她们走,我教你。

愣在原地反应不过来的人变成了重奕。

他微微眯着的眼睛蓦然瞪大,然后唰得转头,目光如电的望向墙角的两只鹌鹑。

两只鹌鹑都要被吓破胆了,根本就没听清重奕与宋佩瑜的对话,突然遭遇重奕冰冷的目光后,下意识的抱在了一起。

过了会,两只鹌鹑才反应过来,试探着朝重奕和宋佩瑜的方向挪了下。

原本只是冰冷的目光,瞬间变得似尖刀般锋利。

鹌鹑们愣在原地,改成往门口挪动。

落在身上的目光从锋利变回冰冷,甚至有移开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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