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7)(1 / 2)
到被薛临拿住米囊至瘾的把柄,为了薛临手中的高浓度米囊,态度不断软化。
再到最后勉为其难的答应与陈国议和。
随后赵国与陈国又为议和的地点和时间,开始新一轮的争论。
终究还是被拿住把柄的永和帝做出退让。
和谈的地点仍旧是陈国提出的白县,时间往后延迟十天。
宋佩瑜全程紧盯赵国与陈国为议和的地点和时间产生的争论,通过一封封来自陈国的国书,轻而易举的琢磨透陈国的底线。
议和的地点必须在白县,成县与丰县也不行。
时间最多可以提前或者延后十天。
每次感觉到陈国对白县的执着,宋佩瑜都会去东宫书房的隔间研究豫州的沙盘。
白县,究竟特殊在什么地方?
直到临近赵国与陈国商定的议和时间,宋佩瑜还是没有想通这个问题。
重奕与宋佩瑜离开咸阳后,永和帝突然下旨,将一些不重要的折子交给三省处理,坐实他与肃王已经有心无力的传闻。
对于与陈国议和这件事,赵国的朝臣大多持赞同意见,少部分朝臣虽然不赞同,却也不抗拒与陈国议和。
在赵臣眼中,赵国没有水军,且至少五年内都没法拥有训练有素的水军,就代表赵国至少五年之内都拿陈国没办法。
而且永和帝与肃王起码几年之内,赵国都不宜有太大的变动。
与陈国议和,既能迷惑陈国,让陈国放松警惕,又能向天下人证明大赵希望九州太平,并非容不下陈国。
将来赵国万事俱备之时,想要找陈国先违背双方议和条件的把柄,难道还会愁找不到?
宋佩瑜将赵臣的心思都看在眼中,总觉得赵臣的想法也在薛临的算计之中。
在正式对赵国发出议和国书之前,薛临已经为议和扫清所有阻碍。
其中包括不惜代价的从赵军手中抢走白县、成县和丰县,将魏忠最后的利用价值榨干,利用魏忠让永和帝与肃王沾染上米囊甚至主动在与赵国来往的国书中透露,如果双方议和,陈国可以适当的在目前赵陈共治的豫州让步。
不知道陈国朝臣们,又是如何看待薛临一心一意要与赵国和谈之事。
宋佩瑜却没想到,薛临为和谈之事殚精竭虑,将千里之外的赵国安排的明明白白。
为了让重奕和宋佩瑜在他指定的时间范围内到达白县,薛临甚至愿意冒着从前特意避讳的风险与重奕面对面,却傲慢的懒得理会陈国朝臣反对与赵国和谈的声音。
宋佩瑜和重奕离开咸阳不久,就收到消息,薛临已经从金陵启程。
相比重奕走到哪里都带着浩浩荡荡的骑兵,文臣只要宋瑾瑜一人足以的架势,陈国宣泰帝的排场委实大的有些离谱。
重奕和宋佩瑜只带了两万骑兵和七八个文臣。
这七八个文臣也是分工明确。
有熟读史书,格外擅长引经据典,在弘文馆修身养性的学士。
也有在御史台横扫一片,不仅让朝堂上过的同僚恨得牙痒痒,甚至连御史台的同僚也烦他烦得不行,却那他没办法的御史。
还有让以上的人都拿他没办法的吕纪和。
陈国宣泰帝却将小半个朝堂都带上了,上至三朝老臣,下至宣泰帝登基后才开始显赫的新贵,足有二三十人。
到达豫州后,宋佩瑜终于拿到薛临的随行名单,名单上整齐排列的名字让宋佩瑜发现个十分有趣的现象。
名单上的人,要不就是自从薛临登基后,就与薛临多有龃龉,身后却有所仪仗,让薛临一时半会无从下手的老臣。
要不就是薛临一手提拔上来的心腹。
宋佩瑜才不相信骄傲自大的薛临,带上这些总是反驳他的陈国老臣,是想在和谈中听从不同的意见。
以薛临睚眦必报的性格想将这些总是与他作对的陈国老臣也顺手埋在白县还差不多。
宋佩瑜本是脑海中灵光一闪,才想到这个可能,顺嘴将他的发现说给重奕听后,宋佩瑜却越来越觉得这个看似不可思议的想法,极有可能就是薛临的打算。
将陈国不听话的臣子也顺手埋在白县,再对外公布,那些在陈国颇有威望的老臣是被赵国残杀。
对于薛临来说,岂不是一举数得?
脸颊突然传来的刺痛让宋佩瑜猛得回神,抬起眼皮后正对上重奕略含不满的目光。
本就近在咫尺的脸忽然贴了上来,宋佩瑜去推重奕的手下意识的变成搂住重奕的脖颈。
唇齿相接,宋佩瑜顿时被甜腻的桃花味笼罩,甚至连喘息都是桃花的味道。
靠在重奕肩上大口喘着粗气时,宋佩瑜听见重奕低沉的声音,别想了,入城后就拿薛临的头挂在城墙上祭旗。
重奕不提薛临还好。
听见薛临的名字,宋佩瑜因为缺氧而满是混沌的脑子立刻清醒过来,目光流转间,又将心思放在了薛临身上。
重奕感觉到了怀中人的心不在焉却没在意,以他丰富的经验判断,这个时候的宋佩瑜虽然不会理会他,却不会漏听他的话。
沉默半晌,重奕的声音忽然变小,明明是很平淡的语气,却能让人感觉到莫名的委屈,我今日吃了五个荷包的桃花糖。还都是当着宋佩瑜的面。
往常他只要吃超过两包的桃花糖,无论宋佩瑜在做什么,都会立刻放下手头的事,先来阻止他吃糖。
嗯宋佩瑜伸手搭在重奕的肩膀上,趴在重奕耳边应声。
重奕眯起眼睛,忽然感觉到不对劲。
他猛得侧头,将宋佩瑜专注的侧脸尽收眼底。
宋佩瑜正抱着他的脖子借力,垫着脚,目光专注的望着他身后。
宋佩瑜对脸上由犀利转为幽怨的目光视若无睹,双眼中的光彩越来越多夺目,忽然抱着重奕的头,在重奕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大口。
重奕愣住,黑沉的瞳孔蓦得浮现带着亮光的涟漪,你
我发现白县、成县、与丰县的联系了!宋佩瑜迫不及待的对重奕道。
重奕刚张开的嘴唇顿时抿成一条直线,垂目睨着趴在他肩膀上的人。
平日里最擅长察言观色的人,却彻底忽略了重奕显而易见的表情变化。
宋佩瑜从重奕怀中退出来,拉着重奕的手,大步往墙上挂着的地图处走,走了几步后,突然寸步难行,
他回过头,改成双手拽着重奕的手,快来,我告诉你,我发现了什么!
重奕的目光从宋佩瑜兴奋的双眼上扫过,脸上的表情越发冷淡,却无声将宋佩瑜的手握得更紧,顺着宋佩瑜的意思,被宋佩瑜拽去墙边挂着豫州地图的地方。
宋佩瑜伸手在白县、成县和丰县的位置上划过,怎么样,有没有发现?
重奕专注的目光从宋佩瑜身上挪动到地图上后,立刻变得敷衍起来,他眯着眼睛看了眼宋佩瑜的手,随口胡说,嗯你画了条直线。
对!这三座县城是沿着漠水建立。宋佩瑜没想到向来懒得思考的重奕,竟然能立刻理解他的意思,伸手抱着重奕的头又响亮的亲了下。
重奕立刻搂住宋佩瑜的腰,报复性的朝着想要离开的嘴唇轻咬过去,力道虽狠,但不会让人疼。
宋佩瑜却宁愿疼些,也不想感受如此难耐的职位。
半晌后,气喘吁吁的宋佩瑜才被松开,手掌软绵绵的拍打在墙面的地图上,却因为喘不匀气没法立刻与重奕继续分享他的发现,不知道是因为气闷还是因为喘息,脸上悄无声息的蔓延一片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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