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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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没想到,到最后,她爱上了容晨,容晨却不娶她。这怎么可以?!

“我害得云柠差点死掉了,不娶她,我就得坐牢。”容晨眼观鼻鼻观心,他说了一句最关键的。

他说谎了。是张叔的女儿兰香差点害死云柠,不是他。

“什么?!”林娜张大了嘴巴,她惊呆了。

“我失手打了云柠,害她昏迷了好多天,当时以为她只能一辈子躺在床上了,”容晨见林娜这是允许他继续说下去了,于是他增加了话语,“云建柱说,如果我愿意照顾云柠一辈子,云柠一天没死,我就可以不去坐牢。”

事实是这样的,那天,云柠对容晨动手动脚的调戏,容晨就推了云柠一下子,说了点难听话。却被路过的吕二虎给看到了,吕二虎抡起锄头就跟容晨打了起来。

继吕二虎之后,还有云子祥和其他三两个小混混也冲了过来帮吕二虎。

云柠不让他们打架,却怎么喊都没人听她的,于是她上前拉架。

兰香则正好抓起一块石头,直接就砸到云柠脑袋上去了。

其实,兰香是想砸到吕二虎肩膀上。谁知与此同时,云柠会跑上前去拉架,石头好巧不巧的砸在了云柠头上。

云柠的爹爹云建柱(农家人在此时还习惯称爹,而城里人则已用了“爸”的称呼了),虽然心疼云柠,想把肇事者张兰香送进大牢,可他又想,就算把人绳之以法,云柠也不会改变状态。

所以,他还不如利用这件事,和容晨做一笔有利于云家的交易。

容晨为报当年,张家的收留之恩,就答应了云建柱的安排,答应照顾云柠一辈子。

这个年代农家女孩子最看重名誉,如果张兰香被判刑,一辈子的名声可就毁了。

云建柱还逼容晨做出承诺,云建柱曾经对容晨和林娜的欺压,容晨必须忘掉,以后,两家人化敌为友。

当然云建柱做出这个决定,也是因为他家长子云大江在他面前的献计。

云大江说,如果,容晨能把云柠给伺候好,那也就十全十美了。但如果云柠有个三长两短,云建柱再去和张兰香打官司到底也不迟。

云柠很爱容晨,不只是云家人都知道,全村子人都知道。

医生说云柠还有一些意识,最好用让云柠印象最深的事情激励激励她,指不定她就能醒来了。

而云大江则心仪林娜许多年了,当初他得不到,如今,风水轮流转,他更没希望了。

云建柱这个小小的一村之长,再也不敢和容晨那个住在城里的爸爸抗衡。甚至,只要容晨爸爸的一句话,云建柱就得丢官罢职。

但只要两家联姻了,事情就又有了转机。云大江想着,只要容晨不娶林娜了,林娜一生气,指不定就嫁给云大江了。

这就是以上经过。

“容晨!你个傻子!”此时,林娜又恨又恼,她气得直跺脚,她咆哮道,“为什么你不把这件事告诉给你爸?现在你爸有钱了,什么事是他摆平不了的?!”

她从兜里掏出了六张旧旧的五十元人民币来,往容晨手里一塞:“这些钱,四张是你爸要给你的,剩下的两张,是我攒起来的零花钱!你现在就拿钱去摆平,如果他们嫌钱不够,就让你爸去!只要你爸亲自去,看谁横得过谁!这么多年了,也该新帐旧账一起算了!”

林娜攒起来的零花钱都是左明涛平时给的。

左明涛一直把林娜当亲生女儿养,虽然给她的福利不及容晨的多,可也真是无可挑剔了。

“我可以返城,但我不能抛弃云柠,”容晨想了想,又道,“等云柠的伤好了,我就带她离开这里。我这是最大的让步了,你不要再跟我吵。”

“你返城后,城里是咱们的天下,甩了她有很多方法,我会帮你的!”林娜不会放弃让容晨抛弃云柠的想法的,哪怕等容晨一辈子,她都不会放弃。

“你非要让我背信弃义?”

“容晨!你怎么就忘了,云柠这几年都是怎么欺负你的?!现在她已经醒了,又死不了!你都没把这几年的仇恨都报回来,还要傻不拉叽的以德报怨吗?!”想起那些仇恨,林娜的眼睛里就闪出凶光。

“我回去就得上学,或者继承我妈妈的工作。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允许我当陈世美,不然会被开除的。”容晨只得找借口。

他何尝不想报复云柠,可看到云柠像是变了一个人之后,他就狠不下心来了啊……

要不,等云柠的记忆恢复后再说吧。

容晨想知道,那一天,云柠会如何面对他。

“我再去想想办法,我是不会让你毁了你的一辈子的!”林娜愤愤然。

她知道,容晨说的这些,的确是很大的顾虑。

这个时代人的名誉非常重要。如果容晨是做个体的还好说,只要他去上学或继承支部门诊,他就得循规蹈矩,不然,会被严重弹劾。

“林娜,拜托了,我的事你别管了好不好?我这么大个人了,不管做什么,都会对自己负责……”容晨说不通林娜,就一转身,就往田地的另一边走去。

…………

一片乌云从天边涌过来,感觉屋子里的光线,更暗了。

云柠拖着病体想爬下炕,她爬一会儿,就需要歇一会儿。

爬下来后,再费力的把凳子拖到了泥盆架子旁边。

她坐下,好累,浑身好痛,更痛的是额头的伤。

身子一歪,倚在了墙上,她迷糊了过去。

等她醒来,四周看看,破屋子还是破屋子,黑咕隆咚的。而她,依然坐在凳子上,面前,放着容晨洗桃子用的淡盐水,水里有很多桃毛。云柠想洗脸,只能用这些水了。

因为屋子里没有自来水,其实本来,这个时代的农村也没有自来水的。

大约捞了捞桃毛,她挽了挽衣袖,在脸上打了好多遍胰子,直到感觉脸上被洗的像是剥去了一层皮,水里也脏兮兮的五颜六色了,她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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