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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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看看?”谢安待管家走后,又朝陈星迫切地说。

陈星面无表情,再次祭起心灯,随便谢安端详。

“这就是法力,”谢安惊叹道,“这就是能移山填海、偷天换日的法术!”

“我也想移山填海、偷天换日来着。”陈星说,“你倒是告诉我,师兄,除了半夜起床找水喝,这心灯还能有别的作用么?”

“一定有。”谢安说,“这当真是人间奇迹!”

“够了啊!”陈星说,“要么你来救人间于水火,去剿灭蚩尤吧!这驱魔师我还不想当呢!怎么你就这么想……”

谢安拉着陈星,让他看自己的一架子藏品,说:“你先慢慢看清楚,为兄搜集的这些,能不能派上用场,假以时日,咱俩慢慢地研究。”

陈星对着满架子的藏书与饰品,大多是毫无作用的古董,却也有一两件看上去像是法宝,只辨不出年代。

忽然他发现了一卷竹简,正是长安镜中世界里,驱魔司中缺失的竹简,捆扎方式一模一样。

陈星展开竹简,见左侧第一列上书八字:驱魔斩妖,不动如山。

第50章 安顿┃师弟,你来教教我,要如何修炼,才能采纳天地灵气

谢安:“这是我最想找的一件神兵, 驱魔斩妖的利剑‘不动如山’。”

陈星将竹简摊在案上, 项述也转身过来, 注视那竹简。谢安在房中踱了几步,说:“传说此剑乃是古神不动明王,用日光、月曜、星芒、电闪、烈焰与骨磷, 这六种世间的源初之光,将一把上古以首山之铜铸就的遗剑,淬炼而成。”

陈星见竹简上记载与谢安所述无异, 字体却是隶书, 不知为何,隐隐约约反而觉得有点熟悉, 于是抬头看了眼项述。

谢安又道:“根据竹简上的记载,此剑能幻化出六种兵器之形, 注入法力后,当能斩却魔神, 净化天地间的魔气……”

“等等。”陈星与项述交换了一个眼色,项述微微点头。

“记载从何处得来?”陈星朝谢安问。

谢安想了想,说:“在会稽的一户人家中, 搬家时翻出来了些许古物, 当时我正广发悬赏,便有人以纹银十两购入,送到我手上。”

陈星眉头深锁,拎着那竹简道:“可是这理应是驱魔司中所藏典籍。”

谢安理所当然道:“不错,为何会出现在江南, 这点我也不清楚。”

项述仔细端详竹简,与镜中世界的长安驱魔司中典籍不同,竹简的字是刻上去的。显然是书写者誊刻了一份新的,并将它带出了驱魔司,不知为何,又流传到了江南。

“这字怎么有点眼熟?”陈星说。

“张留的字。”项述说。

陈星顿时恍然大悟,如获至宝,捧着竹简翻来覆去地看,这是三百年前张留传出来的!他为什么要抄这一份手书?联想到存放在镜中驱魔司的剑,过程已经很明显了。张留将这份竹简带在了身上,兴许正是在江南一带找到了这把剑,并将它藏在了镜中世界里!

谢安:“从华山归来后,百里师父既说‘魔’将复生,于是我想,兴许找到可堪对敌的神兵利器,多少能帮得上忙,于是循着线索,四处寻访,却始终没有此剑下落……”

项述摘下背后重剑,平放在案上,示意谢安看。

谢安现出惊讶眼神,伸手来提,却提不起这重剑。

陈星敏锐地发现,似乎除了自己与项述之外,任何人都无法挪动这把重剑,当初冯千钧也没能拿起来,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它还认主吗?

“生死羂网坚牢缚,愿以智剑为断除。”谢安喃喃道,“兴许就是它了,你们从何处得来?”

陈星内心充满了疑惑,关于张留的足迹、这把剑为何会出现在镜中世界里、定海珠下落又在何处……等等诸多谜团,互相牵连,一个扣着一个。他简单地朝谢安解释过,三人参详良久,也未有明确猜测。

最后谢安只得说:“待你休憩段时日,大可往会稽去看看,我这就着人先去调查,看看这竹简所在民居的主人来历。不过呢,最好也别抱太大希望,毕竟这已是三百年前的东西了。”

陈星也拿不定主意,思忖片刻后,想起此行最重要之事,便取出项述所摹的余下两张地图,朝谢安摊开。

“我们从长安的驱魔司总署中,得到了一些线索。”陈星说,“其中第一张图,指向北方的卡罗刹,余下这两张,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谢师兄看看认识不?”

谢安接过另外两张,先前在哈拉和林时,项述已问过了族人,可以肯定的是,这两张图上所描述的地点,俱不在塞外。谢安年少时曾周游天下,踏遍名川大山以寻仙迹,陈星心想他说不定能有头绪。

这也是他来建康最重要的目的之一。

谢安端详良久,而后道:“一时半会儿,我也想不起来,但无妨,待我找个时间,召集各族弟子,他们去过的地方也不少,细细地商量,总会有结果的。”

陈星如释重负,忙点头,谢安便请两人先行歇下。陈星征求谢安意见,将竹简带走,供项述研究,其上尚有不少御使神兵的法门,若能通过研习学会驾驭这重剑,来日迎战魃时,定能事半功倍。

谢安亲自带着陈星与项述往别院中去,做了个请的手势,安排项述先行住下,再将陈星带上通往东厢的走廊,陈星道:“太远了,随便安排我俩住一起就行。”

“不行不行,”谢安说道,“大驱魔师与护法武神都是我贵客,岂可怠慢?”

谢安安排了家中最好的两处厢房来招待陈星,陈星一时哭笑不得,只得跟着谢安左拐右绕,穿过大半个宅邸往谢家的另一边去,傍晚时分夕阳如金,春风煦暖,走廊下风铃叮当作响,令陈星心旷神怡。

“小师弟可有婚约未曾?”谢安问道。

陈星笑道:“师兄能别这么多管闲事吗?”

谢安忙道:“不过随口一问,今日你舌战我江东弟子时,忽见你麾下护法,望向你的眼神中,尽是仰慕之情,师兄若好心办了坏事,你说就是……不如,我安排你二人同睡一室?”

“不不不,”陈星一手扶额,说,“这就走吧!快!”

陈星推着谢安往前走,忍不住道:“还‘仰慕之情’呢,我看是嘲讽罢……”

谢安说:“愚兄虽痴长几岁,说不得察言观色的几分本事还是有的,述律空护法从一开始,便一眨不眨地看着你……”

“那他眼睛应该很酸罢,”陈星认真道,“我可是说了快有一个时辰呢。”

谢安将陈星送到东厢,与自己卧室挨得不远,又道:“师兄先去料理少许琐事,今夜再与你秉烛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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