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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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不舒服?

是因为她的那些话吗?

苏澜今天原本要去拍戏,正准备出门呢,就看到去上班的儿子忽然回来了。早上走时还神采飞扬,出个门再回来时一脸煞白,脚步虚浮,整个人病怏怏的像得了重病……

陆时熠从小身体强壮,连感冒都很少有,这可把苏澜吓坏了,赶紧跟剧组请了假,要带他去医院看看。陆时熠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死活不去,最后苏澜只好叫家庭医生来。

结果这一检查,把苏澜气笑了。

只是受了点风寒,低烧而已,娇弱的像患了绝症一样。

她一脸不争气的盯着床上的人,“你说你,就这么鸡毛点大的病,至于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吗?”

连生病都遭到母亲大人嫌弃的陆时熠,扎心极了,他扯下被子,伸长脖子,来自灵魂的三连击拷问,“我还不能生病了?生病我还不能难受了?难受我还不能表现在脸上了?”

“行行行,你生病了,你了不起。”苏澜女士给他把被子重新盖好,无语的摇摇头走了。嘴上虽然嫌弃,但这一天还是留在了家里,给自己儿子做好吃的去了。

晚上七点多,苏澜炖好汤,正准备端上楼给陆时熠。林妈忽然来跟她说,于晚来了,这可把苏澜高兴坏了,眼里哪还有自己儿子,赶紧将汤放下,亲自出门迎接。

虽然于晚是临时决定来的陆家,但下了班还是回了趟自己家。于晚知道苏澜爱收藏首饰,上次在拍卖会上正好拍了一只清代发簪,要送给她,今天正好一并带来了。于晚还给苏澜带了一套她在国外买的全新的护肤品。

客厅里,苏澜拿着簪子欣赏了半天,爱不释手,连连称赞,“这簪子太漂亮了,早就想收藏了。上次有活动没能去拍卖会,被人拍走,我还遗憾了好久呢……原来是你拍的,小晚你真是太懂我的心了。”

“还有这套护肤品我正好用完,正准备让人从国外给我带呢。”苏澜一脸欢喜,她放下手里的东西,拉着于晚的手,亲切的直说,“你今天能来看苏姨真是太开心了。以后人来就行,不用给苏姨带这么贵重的礼物来……”

于晚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她今天来的用意,并非是来看苏姨,而是为了陆时熠。目光在客厅里来来回回,找寻了几遍,也没看见他的身影……

“小晚,我正好做了一桌的饭菜,来,快跟我去餐厅。”

“谢谢苏姨,我吃过了。”于晚唇微抿,犹豫一瞬,还是说道,“听说时熠生病了,我来看看他。”

“嗨,他那哪叫生病,分明就是无病呻|吟。”苏澜吐槽自己儿子感个风寒发个低烧,就瘫在床上一整天,叫他下来吃饭也不吃,说这也难受那也难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患了绝症……

在于晚面前是一点面子都没给自己儿子留,“生个病就死要活的,这小兔崽子,就是从小给惯坏了。”

“苏姨,那我先上楼看看他。”

苏澜回过味来,笑看她一眼:“小晚,你今天不是特意来看我的吧?”

“……”于晚的脸色忽然有些不自然。

“你这领导啊,也当得太好了,还亲自上门来看下属。”苏澜笑眯眯的又说,“在公司里你可不能惯着他,更不能把他当弟弟,该严厉的时候,就该拿出领导的架子来,严格的要求他。”

于晚不知该说些什么,点了点头。

想到她和陆时熠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面对苏澜莫名的心虚。她像是解释般的说,“今天我正好有工作上的事要找时熠,他手机关机了,又听秘书说他生病请假回家了,就……顺道来看看他。”

于晚硬着头皮和苏澜聊了一会儿,热情的苏澜终于放她上去,“时熠在二楼右转第二个房间。”

说完,苏澜想了下,赶紧又说,“不对不对,右边是客房,左边第二间才是。”

于晚点了点头,上楼。

她站在陆时熠的房间外,上次就是因为苏澜的口误,她才会跑到他房间里去洗澡,才会发生后面她摔在他身上时,浴巾差点散开,让她尴尬的恨不得钻地洞的事……

于晚深吸了口气,推开房门。

屋里很暗,厚重的窗帘严严实实的拉着。卧室里,只亮着一盏暖黄色的台灯。

于晚循着光亮,朝里屋走去,大床上若不是深灰色的被子有凸|起的痕迹,还真难发现里面躺了个人。于晚走近,看到床上的人整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只有几缕发丝露在外面。

她俯下身,抬起手,指尖在被子上停留了几秒后,这才轻轻的拍了拍。

好半响,被子里传来陆时熠闷声闷气,被打扰后不大爽的声,“我不起来,都说了我难受……”

“你这么睡,也不怕把自己闷死在里面?”

听到熟悉的女声,高大的身躯骤然一僵,随后猛的从床上弹起。男人揉了揉眼睛,盯着站在床边的人,一脸的不可思议,“你,你,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陆时熠坐在床上,被子掀着,一头乱发张扬的顶在脑袋上,他穿着宽松的睡衣,衣扣只胡乱的系了两粒扣,还是错位的,松松垮垮,大片结实的胸膛半敞在外。暖黄色的床头灯打在他身上,他皮肤本就白,让他看起来竟有一种道不尽的风|流多情,却又有一种禁|欲的魅惑。

于晚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两秒后,不太自在的移开,她说,“生病了?”

陆时熠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一脸呆滞的摇摇头,又点点头。

于晚抬起手背,在他额头上探了探。

她的指尖微凉,陆时熠只觉得有一股清泉,从他的脑门直窜他的心尖,让他那颗狂躁了一整天的心,像是忽然得到了安抚。

“还真有些低烧……”于晚漂亮的眉头,轻轻蹙了蹙,“吃药了吗?”

陆时熠也不知是被烧糊涂了,还是还没从于晚忽然出现的难以置信中缓过神来。他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像一只傻里傻气的小奶狗。

于晚无奈的笑笑,“苏姨说你一天没吃东西,先起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陆时熠眨巴着眼,面前的于晚,语气温柔的都不像他所认识的那个于晚了。感觉像是在做梦,他暗暗的掐了自己一把,大|腿传来痛感,陆时熠这才觉察到真实。

还真是于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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