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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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究竟是谁下的手呢?

穆清彦在查颜家之事,闻寂雪等着飞仙镇消息,怎知京城突然戒严!

两人在城外山庙,但因关注京中局势,高天焦礼轮流在去城中走动。今日是高天去了城中,天色漆黑依旧不见回转,焦礼前去接应,带回了京城戒严的消息。

“今日酉初,京城有兵马调动,内城九门紧闭,无圣谕不可出入。外城倒是没闭门,但全城戒严,外城门许进不许出。街面少有行人,往来盘查很严,但凡有可疑当即收押。”

“看来高天是卡在城中不得出来。”穆清彦皱眉:“京师重地戒严,不是小事。可知原因?”

焦礼摇头:“我只在城门外观望,不敢进去。城外停留了不少行人商贩,因着戒严,颇为顾虑,都打消了行程。因着城门处看得严,不准民众聚集,那些人怕惹事,或是寻近处安身,或是直接返程了。”

闻寂雪蓦地道:“怕是皇帝不好了。”

穆清彦眉头未松,仍有疑虑:“即便如此,内城戒严就够了,外城也如此……”

当皇帝情况不好,很可能是皇位交接之时,最易生乱。一旦出现这种情况,首要便是戒严,稳定局势,或是等皇帝好转,或是新帝登基。

“这回……是真不好了?”穆清彦回过神,看向闻寂雪。

闻寂雪眉头紧皱:“等两天看看。”

对于闻寂雪而言,若当真是老皇帝情况恶化,着实是个坏消息。不仅他辛苦筹备的计划要落空,一直的诉求也难实现。若仅仅是一时恶化,还有好转,计划不过是拖延一些;可要是老皇帝彻底死了,新皇登基,他的诸多打算都要重来。

更何况,让老皇帝如此轻易的就死,他颇为不甘。

“催一催无南县那边,让他们加快速度!”闻寂雪不愿白白放弃。

三天后,戒严结束,但京城的气氛依旧沉凝。

高天回来了。

“公子,应该是宫中出了大事,很大可能是皇帝病重。宫门森严,又有神捕司暗中监察,我不敢靠近。不过,这三日,各个王府和大臣府邸灯火通明,除了按部就班处理朝局事务,并无一人面圣。最初有几个想入宫的,被拦了回来,贤郡王等人每日早晚只在宫门外问安。

今日戒严结束,消息才透出来。之前的确是皇帝出事。那天午后,皇帝正在办公,竟毫无征兆的昏迷。具体情况不清楚,但直到今日才苏醒。奇怪的是,皇帝苏醒后,宣见的第一个皇子是肃郡王。”

“肃郡王?!”

穆清彦和闻寂雪都显得意外。

肃郡王生母乃是良嫔,外祖家世也算不错,可比起四妃就差了。再者,良嫔此人不得宠,是熬资历熬上来。当初得一皇子,她位份低,肃郡王在婉妃名下养过两年。婉妃早年病逝,后来肃郡王又在元后身边待过,乃是皇帝有意拿此子宽慰元后之心,但元后深知自己举动牵涉甚大,只养了半年,寻个机会给良嫔晋位,便把肃郡王还了回去。

肃郡王如今都是三十来岁了,那也是将近三十年前的事。

皇帝并未因此厚待他,他性情温和寡言,似无争夺之心,只兢兢业业做分内差事,娶的郡王妃也是四品官家嫡女,都是务实才干的行事。

早前其他人争斗的厉害,都不大在意这个人,可如今皇帝一个举动,令众人心声警惕。

早就被遗忘的细节都会被重新挖出来,左右揣摩分析,这肃郡王必然成为所有人的公敌。只因这个节骨眼儿上,皇帝一举一动都别有含义,谁敢轻忽。

闻寂雪忽而道:“原本,我选择的对象便是肃郡王,亦或者怡郡王。”

这二位生母都是嫔,有一定的外家势力,本人不上不下,如此才有合作的余地。再者,二人虽没表现出争取之心,但未必在有机会时舍得放弃。两人皆有三十余岁,正年富力强,展现的能力稍显平庸,但很多大臣却会青睐。

却没料到,皇帝来这么一手。

接下来宫中颁布的消息,再次说明老皇帝的狡猾,无形也为闻寂雪的计划添了阻力。

第312章 陈十六的无心之言

因着京中变故,穆清彦和闻寂雪离开山庙,去了京城。

四人分为两路,闻寂雪带了高天,穆清彦和焦礼,免得惹人注目。即便如此,穆清彦也是低调行事,入城后寻了家酒楼,再命焦礼去请陈十六。

陈家到底在官场,其父乃一品大员,消息更灵便准确。

城中戒严看似结束,实则气氛并不轻松。外城倒罢了,内城,尤其是宫门一带寻常少有人去,出入的大臣皇室们也神色肃然,城中宴饮也急剧减少。

皇帝苏醒后颁布的第一道圣旨:晋封肃郡王为肃亲王,与贤郡王、四名辅政大臣一并处理军机政务。

此外,又擢升了两人官职,一个是肃亲王岳父,一个是肃亲王舅舅。无疑,这都是在给肃亲王增加筹码,尤其是才德不显,排序不长不幼,却越过众皇子兄弟先一步得封亲王爵。

皇帝这是把肃亲王架到了火上烤。

又是晋封,又是升官,看似恩宠,实则未必是福,很可能成为某位皇子的磨刀石。因为皇帝已病危过两三回,这次尤其凶险,真看重肃亲王,完全可以直接确定储君地位,但偏偏没有。

但福祸相依,也不全是坏事。

肃亲王到底先一步得亲王爵,凌驾诸皇子之上,又得以和贤郡王共理军机政务,已有实权。但凡他处理的好,完全可以凭此一飞冲天,真正成为储君,甚至新帝。

所有人都摸不清皇帝心意,不知他究竟看中的储君是谁。

一向稳健的贤郡王看似如常,实则暗自发恨,也很是忐忑。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他作为贤名在外,且是现存的长子,很可能根本不在皇帝的考量之中。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但他就是有这种预感。

穆清彦见陈十六,主要是想问一问皇帝的事。

当然,陈十六未必知道,事关重大,陈父便是知晓也不会轻易跟其吐口。

茶续了一回,陈十六到了。

“穆兄,你什么时候到京城的?”陈十六接到消息又惊又喜,略一思量,便觉奇怪。

“自然是有事要办,只没料到,偏好赶上京城出事,反在城外耽搁了几天。”穆清彦简单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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