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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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翻手中的书,她发现这是一本很厚的外文心理学书籍,与它崭新的封面不同,这本书内里应该被翻阅过无数遍,空白区域还用红笔做过标注。

那些标注有英文也有中文,尤念不知道这支书签原本是夹在那一页的,于是她将那本书带回了卧室,准备等他回来的时候和他说一声。

结果这一等,她等到了凌晨。

已经熬不住了,尤念原本想翻翻那本外文书看会儿裴然做的标注,结果她这一看直接被催眠了。

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眼前雾蒙蒙的,耳边传来微弱的开门声,她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于是搭在脸上的书啪的一声就掉落在床上,周围变得清楚后,她也和裴然四目相对了。

“怎么还没睡?”深夜两点半,裴然才刚刚回来。

这要是以前,裴然今晚就从外面睡了,然而如今失忆的尤念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他不回到她身边,实在放心不下她。

轻轻阖门走到床边,裴然将身上的衣服换下,他进来时带着股外面的凉气,未开大灯的卧房灯光昏黄,照的他的侧脸也比以往柔和。

尤念刚睡醒还有些迷蒙,听到他问话,她想也不想就回道:“我在等你。”

“等我?”裴然解衣扣的手一顿,抬眸看向她时微微挑眉。

他刚和她结婚时比这更忙的时候也有,经常忙到半夜才回家,那个时候尤念大多数都已经睡着了,偶尔他把她吵醒,她也只是会下意识的往床一侧挪挪给他腾地方,可她从未问过他为什么这么晚回来,更没提过会等他。

只因她这一句话,裴然感觉身上的疲惫消了大片,他靠近床侧对她招了招手,尤念很听话的靠过去,被他抓住了双手。

“念念帮我把衣服解开好不好?”裴然将她带入怀中,微微俯身往她肩膀上埋了埋,他声音低低沉沉道:“老公实在太累了。”

尤念心软,见他是真的一副很累的样子,于是就任由他枕在自己的肩膀上,帮他一颗颗解着衣扣。

裴然的呼吸滚烫,喷洒在她的耳边痒痒的,尤念解自己的衣扣时没觉得什么,然而轮到帮别人解衣扣时却觉得有些吃力,更何况她还是给一个男人解衣扣,而且这男人的身材还非常棒。

领口的几颗扣子解开,尤念扫到他衣服内的春.色后,赶紧又移开目光。

她解衣服解得认真又害羞,并没有注意到裴然一直在看着她,直到低悦的笑声在尤念耳边传开,裴然按住她已经解到倒数第三颗扣子的手,凑近她亲了一下夸奖道:“我家念念真可爱。”

尤念一怔,摸了摸被他亲过的脸颊,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见他拿着睡衣就要去浴室了,尤念惊讶地拉了他一下:“你还要去洗澡呀?”

不是已经很累了吗?

裴然单手将剩下的几颗扣子解开,衣衫大敞间他精致的锁骨暴.露在尤念眼前,好似知道尤念心里在想什么,他笑着揉了把她的头发:“你老公还没累到洗不动澡。”

“你要是真心疼我……”见尤念还抓着他的衣服不放;“不然你来帮我洗?”

这人好不要脸啊!

“你、你还是快走吧!”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

尤念松开他刚想后退,裴然就揉着她的脑袋将她捞入自己怀中,特别温柔宠溺道:“乖啊,老公一会儿就回来抱着你睡。”

“你好烦呐,快走!”尤念被他逗弄的半天身子都酥了。

催促着他赶紧去洗澡,等他人离开后,她又窝回了床上。

听着浴室中传出的哗啦水声,尤念又有些困了。她打哈欠时连眼泪都挤了出来,往旁边歪时她触到了从书房拿来的外文书,于是又坐直身子,拍了拍脸颊想等他出来。

好在裴然洗澡很快,没一会儿他就出来了。

浴室的门打开时带出男士专用的沐浴露冷香,裴然手肘上挂着几件衣服出来,他似乎没料到尤念还是清醒的,微微诧异道:“还没睡?”

‘在等你’三个字从嘴中转了个圈又被吞回了肚子里,尤念想到他刚才说要抱着她睡来着,于是就支吾糊弄了两声,将手中的外文书对他晃了晃,“这是你的?”

裴然将换下的衣服扔进脏衣篓中,外文书的封皮发亮反光,他一时也没看清她手中拿的是什么,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睛道:“什么?”

见他语气不咸不淡的,尤念也不知道自己私自从他书房中拿书的行为对不对。

顿时有些心虚起来,她失了之前的底气;“我、我晚上闲着无聊,就想从你书房找本书看的,结果你书架上都是些复杂的外文书,我看不懂,还不小心给你撞下来一本。”

见他向着床边走来,尤念缩了缩身子,将那本外文书往他拿旁一扔,解释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你书房的书不可以动。”

当时去书房时她还没觉得什么,如今倒觉得自己不应该乱动他的东西。

想到她还不小心将他的书签打乱了,尤念抓了抓被子。

见裴然弯身将那本书拿了起来,她赶紧道歉:“对不起啊,我捡书时还不小心将你的书签弄掉了,也不知道你看到了哪一页,就给你夹在你最后一次做标记的地方了。”

裴然漫不经心的翻了翻手中的书,听着尤念略带紧张的解释,他有些好笑,掀了掀眼眸看她:“不过就是一本书,你紧张什么?”

卧室暗淡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柔化了他的五官。尤念见裴然不像是生气的样子,松了口气道;“我怕你骂我啊。”

“……我又不知道你书房的那些书能不能动。”

如果她刚才要是在进书房时能考虑到这些,现在也就没这些事了。

“又开始傻了。”

翻身靠坐在床上,裴然捏了捏她的脸颊:“你是我妻子,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你想动什么就动什么,我怎么会骂你。”

可能是失忆后的她变得比较敏感不安,没失忆前的尤念可没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别说只是拿他一本书看了,她脾气上来时也不是没当着他的面砸过东西,当时她可没问过他这些东西能不能砸,也从没担心他会不会骂她。

以前的她大胆的时候是真的大胆,怯弱的时候又像是张一戳就破的纸娃娃,做事风格就是两个极端。

“喜欢看?”想起尤念以前对他的态度,他语气不由又温柔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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