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2 / 2)
陶语无语的看她一眼,心想到底是陪着还是监督,这件事还真是不知道,不过有人陪着,时间好歹没那么难熬了,虽然小姑娘不会说话,但她会啊。于是一整个上午,她都在巴巴个不停,到晌午岳临泽回来后才作罢。
岳临泽陪她用完膳便急匆匆离开了,直到夜里才回来,显然这个首辅做得并没有陶语想的那样轻松。
一连几日,他都是中午匆匆回来,看着陶语吃完饭便离开了,每次自己都没吃太多东西,陶语都怀疑他有没有吃饱。
或许是太过劳心费神的缘故,岳临泽同她交流得越来越少,反倒是时常盯着她发呆,陶语问他,他也不肯说话,每次都是敷衍过去,渐渐陶语也不问了。
又是一日晚上。
陶语已经被小婢女服侍着洗完了澡,又给换上了一套新的喜服,这会儿软乎乎的倚在床边,看着面露疲态的岳临泽道:“若日后太忙,没必要回来陪我用膳的,我一个人也可以。”
这位脚都不沾地了,却一日三餐都要陪她,也不知哪来这么大劲头。
“你自然可以,只是我不行。”岳临泽阴郁的看她一眼,一想到自己看不到她,便整个人都如被抽了魂一般,根本做不了任何事,而她却有没有他都一样,本来就差的心情,这会儿听到她的话后更是差到了极致。
陶语愣了一下后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嫌我烦,所以不愿见我吗?”岳临泽不耐烦的看她一眼,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叛逆期少年。
他说话跟吃了枪药一般,自打她被弹出世界又回来后,还从未见过对她如此暴躁的岳临泽,陶语顿了顿不说话了。
屋里瞬间沉默下来,岳临泽以为戳中了她的痛脚,心中积蓄了几日的怒气顷刻间便有些兜不住了,他大步走到陶语面前,一把将人扯到怀里,冷声道:“为什么不说话了?说中你心思了?”
陶语胳膊腿都没力气,被他抱在怀里后,连挣扎都没办法。她冷淡的看了岳临泽一眼:“是我惹到你了?就对我发脾气。”
她这几日几乎没出过这道门,也对他没有敷衍过半分,根本说不上得罪,这狗男人在外面不顺利了,就回来找她发火,这件事她不会惯着他的。
岳临泽不说话了,只是死死的盯着她,半晌冒出一句:“你别想走。”
陶语嗤了一声,也开始不耐烦起来:“你闹够了没有,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我先前教过你不少东西,可从未教过你在外面受了气,就跑回来找媳妇儿发泄?”
她语气里带着不耐,似乎对他已经忍耐到了极致,岳临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仿佛自己又变成了那个十七岁的少年,在出门三日后,满怀期待的去见自己的心上人,却看到她和其他人欢好过的证据。
那方有着污浊气味的锦帕,成了他心底最深的秘密,也是他一切不自信的根源,后来他考了榜首,向心上人说明了心意,想要拦在他们之间的一切障碍扫除,心上人却突然不见了。
当时的她,是不是如此刻一般,心里充满厌恶,所以连他的存在都无法容忍,才一走就是十五年。
陶语见他一直沉默,心里逐渐不安起来,先前的不耐也顷刻间消失了,正当她要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时,岳临泽缓缓道:“说起来,也是时候将洞房花烛夜补回来了。”
陶语一愣,接着便看到他掏出那该死的瓷瓶,她瞬间慌了:“岳临泽,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岳临泽冷漠的将东西举到她鼻尖下,陶语怕死了这东西,当即屏住呼吸,坚决不肯吸入这东西,可惜她再犟也犟不过岳临泽,很快便憋不住了,吸入空气的瞬间身子开始不适,很快便只剩下一双眼睛能动了。
岳临泽看着她安静下来,温柔的将她放回床上,让她像之前那般靠在靠背上,看着她身上崭新的喜服微笑道:“这是我前些日子叫人为你做的,很漂亮。”
陶语拼命瞪眼睛,想让他知道自己的愤怒,而岳临泽回过身去,从柜子里拿出两根龙凤烛,点上之后才端着一杯清茶回来。
他坐到陶语对面道:“没有酒,我们便用这杯清茶交杯。”他说完便仰头喝了下去,接着在陶语震惊的眼神里吻了过来,将口中还剩的一些渡了过来。
陶语口舌发麻,根本没办法喝下去,水顺着两个人的唇往身上滴去,很快渗湿了陶语的胸前的布料,让那块鲜红变成了深红。
她漠然的看着岳临泽,心里说不气是假的,这几日但凡有机会,她便极力证明自己会对他忠诚,可今天他的所作所为,证明她全做了没用功,这位不仅没听进去,还试图让她继续做个不会反抗的充气娃娃。
一个浅浅的吻结束,岳临泽微微睁眼了眼睛,眼底已经染上了一层欲色,陶语愣了一下,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没等她觉得可笑,便听到岳临泽哑声道:“已经饮了交杯酒,该洞房了。”
“……”如果可以动,陶语一定会一脚踹过去,这人对她到底有没有一点尊重,在两个人差点吵起来的情况下,强行搞什么交杯酒也就算了,还莫名其妙的要洞房,exo me?
然而岳临泽不是常人,他便是能做出这样的事,陶语清楚的感觉到她的衣带被解到一半,岳临泽的手便伸了进去,把她放平在床上,双手撑在了她的双耳边
陶语看着上方岳临泽的脸心生抗拒,却没有办法拒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作乱。
岳临泽却不准她置身事外,膝盖挤进她双腿之间后,对着她耳边温柔道:“我当初在杀杏花楼的老鸨时,问了她许多男女之事,为的便是这一日,能将你伺候得舒服,主人,我会比周英更会伺候你,所以你日后不要想别的男人了好吗?”
陶语想说放屁,你个连接吻都只会硬碰硬的人,有什么资格变相夸自己技术很好,还要牵扯上一个无关人员。
可惜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岳临泽在她下颌上吻了一下,将她身上的衣衫尽数脱了下来。陶语只觉得身下一凉,接着便是他极近讨好的亲吻,每亲一下便问和英公子想比如何。
陶语起初不欲搭理他,只是用理智默默跟被撩拨的身子对抗,可他问得多了,便隐隐觉得奇怪,她忍不住微睁眼睛,却看到岳临泽极其清醒的目光。
只一瞬间,她的火气便翻倍了,因为她发现他一直逼问,不过是想和英公子比个高低,至于她本身的感受,似乎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岳临泽的手已经没入她的腰带,温柔又不容抗拒的试探着,岳临泽和她对视一眼,薄唇便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回答我啊,我是不是比他好多了?”
陶语冷眼看着他,心里的火气不住翻涌,第一次有种要失去理智的感觉,半晌,她闭上了眼睛,拒绝再同他对视。
岳临泽连一个眼神的回应都得不到,心情瞬间暴躁起来,手上的动作也愈发重了。陶语只觉得他的手掠过的地方都是疼的,终于受不住这份屈辱感,眼角慢慢划下泪来。
当她眼泪没入鬓角的那一刻,岳临泽猛地一僵,半晌颤声道:“你便这样厌烦我……”可她明明是愿意接受英公子的。
陶语眼睛动了动,并不想理他,接着她感觉到身上一轻,岳临泽从床上下去了,她的鼻尖感觉到一股清凉,很快身子便开始有了力气。
她看都不看岳临泽一眼,在手脚能用后,只是默默将自己敞开的衣衫给阖上了,抓着领口躺在那里,如果不是眼角一直往下掉眼泪,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睡着了。
岳临泽眼神黯淡的看着她,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见她哭得这样凶,让他瞬间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眼前这个女人,似乎总能把他带回到十七岁的时候,时时提醒他,他不过是个一无所有、一无是处的少年人。
空气里沉默不住蔓延,两个人各自僵持,许久之后,岳临泽才哑声道:“不哭了。”
他的这三个字仿佛一种讯号,陶语立刻从先前的无声流泪变成了大哭,岳临泽心疼的将她拉起来抱在怀里,轻轻的摸着她的头发道歉:“是我不对,我下次不会这样了,不哭了……”
曾几何时,他觉得道歉是世上最困难的事,然而他这些年经历了太多事,发现道歉才是最简单的。只是想得到原谅,似乎没那么容易。
“……你、你就会欺负我,你说不让我出去,我就不出去,你说要给我扎针,我就愿意瘫在这儿,你想干什么我都顺着你,你最后还这么羞辱我。”陶语简直太伤心了,这种伤心里不仅包含了对喜欢的人的失望,还有种老母亲辛苦养孩子、最后孩子不孝顺的心酸。
岳临泽蹙了蹙眉:“抱歉。”
“只是抱歉?你就一点都不想改?”陶语哭得直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