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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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头嗯了一声,又微笑起来,刚做完亲密的事,再提起“成亲”这个词,叫她更是羞涩又甜蜜。

瞧着她含羞带笑的样子,他只觉的浑身燥热,千忍万忍,只好道:“好了,我们既已来过这里,现在天色不早,该回去了。”

再不走,他怕他会忍不住提前教她的……

她乖乖说好,跟着他离开了这盛满甜蜜的玉蝶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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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马车里,为了调伏心中的躁火,凌瑧花时间闭目运功调息,阿蓉知道他在做正事,也不打扰他,等他终于睁开眼,却见阿蓉手中拿着一只布袋,在仔细看。

他问,“在做什么?”

她回答说,“这只袋子有些旧了,瞧,底下又开线了,我在想,回去该用什么颜色的线来缝才会好看一些。”

他闻言向她手中之物看过去,忽然之间,竟觉得眼熟,便拿起来仔细看,越看,心中疑惑越重……

“这个是……”

阿蓉说,“就是我装钱的袋子啊,我跟你说过的,是我去邵家前就带在身上的……”

话未说完,她被他的眼神惊到了。

“你怎么了?”她问。

他满心疑惑,一时不敢肯定,“阿蓉,你……”

第三十三章

“阿蓉, 你……”

话未说完, 凌臻却又止住了。

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且倘若不是误会,就又实在事关重大, 在查明事实之前, 他不可轻易走漏风声。

他话未说完,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阿蓉奇怪问他,“你怎么了?”

他回神看她, 脑间快速转动一下,说,“没什么, 嗯,你方便的话,把它交给我,我帮你找人看看, 或许能帮你补得完好如初。”

他镇定如初, 她便不疑有他,点头说好, 把口袋中的铜钱倒出来,再递还给他,笑着说,“其实只有这么一点点钱而已,你不要笑话我啊!”

他伸手接过, 笑着说,“怎么会?”

表情无异,心间却汹涌起伏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倘若真的是她,那真是个天大的奇迹……

他假装随意一问,“你到邵家的时候,身上就只有这个吗?”

她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只晓得当时睡了好久,还发了烧,这些都是阿林的娘后来告诉我的,我能记起来的,就是醒来以后的事了。”

“我记得连身上的衣裳都破了,邵家没有女孩子,我换的衣裳都是借隔壁阿嫦的,这个口袋藏在衣裳里面,所以没有弄破。”

他拿着那钱袋再度打量一番,若有所思的说,“这么多年了,它看起来跟新的一样。”

她自嘲笑笑,“那是因为我一直没有钱,所以从来没用过它啊!原来一直收着的,没想到只用了这一次,就用坏了。”

她伸手摩挲着那小巧的钱袋,叹道:“你看,这绣功多好啊!料子也不错,应该是很好的东西,只是我想不起是哪里来的了……”

凌瑧没有说话,倘若这不是赝品,那这钱袋便是出自自己母亲的手,当然是好东西,万金难求的好东西。

回程的路途还要再走一会儿,阿蓉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凌瑧笑笑,说,“你先休息,等到了我叫你。”

“嗯。”她慵懒答应一声,歪在他肩头睡了过去。

只有凌瑧还端坐,一只手揽着熟睡的她,一只手握着那只钱袋。

回想与她相遇到现在的种种,他不太相信这一切会是安排出来的,况且秋迟也去柳林村查过,证实过阿蓉的身份,所以……这果真是一场巧合吗?

一场奇迹般的巧合……

只可惜当时他还是个少年,不知事情具体的来龙去脉,或许父亲会了解,毕竟他同齐家家主曾是莫逆之交,那么如果父亲知道,凌文应该也清楚吧……

阿蓉睡了大半的路程,等到醒来,已经在凌府了。

下了马车,凌瑧道:“我有些急事,要去见一见文叔,你先自己回去。”

阿蓉点头说好,转身走了几步,又被他叫住叮嘱,“今日山风有些凉,记得回去喝碗驱寒汤。”

她莞尔笑起来,跟他说你也是,随后继续朝前走了。凌瑧望着她的背影,脑间努力思索曾经那个小女孩的样貌,渐渐地,竟与眼前的姑娘重合。

事不宜迟,他马上回到前院召来秋迟,吩咐道:“去到昔日曾收留过阿蓉的那户农户家问问,当初阿蓉身上可有什么物件……那妇人贪财,你要想些办法,务必要问出实话。”

他特意这样嘱咐,秋迟随即便明白了,立刻应好,骑马出了凌府,他想了想,又马上去了栖霞居——母亲生前所住的院子。

这处院落一如从前,格局陈设与母亲生前无异,甚至她所用过的东西,也都原封不动的在这里存着,父子俩每每思念,都会来坐坐,睹物思人,所以这些东西从来没有舍得挪动过。

这里有当值的婢女,见他走进来,立刻行礼,他没有多言,只说要母亲生前的绣品,婢女便马上去找。

不一会儿,婢女拿着几样东西向他复命,有手帕香囊,甚至有他小时穿过的衣裳。他接过来,立刻返回自己的院子,找出了一只与阿蓉一模一样的钱袋,又派人去找了几位资历深厚的绣娘。

等到人来,他拿出几样绣品叫她们辨认,问道,“帮我看看,这些可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为了保险起见,他特地从几处绣坊请的人,但这些人看过之后,纷纷点头给他肯定的答案。

其中一人说,“少主您看,这些刺绣起针与收针都是同样的手法,虽然花样各有不同,但这些习惯都是一样的,证明均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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