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 / 2)
大雪纷飞,落地无声,齐萱在江南住了六年多,已经许久没见到这样的雪景了,在门口仰头看了会儿天,直到过足了瘾,才进到暖烘烘的屋里来。
凌瑧怕她着凉,用自己的手掌帮她暖手,她笑了笑,忽然想起一事,便问他,“刚才吃饭的时候,你张嘴跟我说的什么?我没看懂……”
他也笑了笑,贴在她耳边说,“我是跟你说,我也喜欢女儿,到时候咱们一定要生一个……”
第六十四章
墨城因为靠海, 常年水汽充足, 因此冬天每每下起雪来,也都十分阔绰,除夕的大雪足足持续了一整夜, 等到第二日初霁, 大家出门来看,发现竟有多半尺的深度,足以没到脚踝了。
这样一来,出门走亲访友的百姓们就不太方便了, 齐城主体恤民情,命家丁护院们出门扫雪,清理了城中的主要道路, 再在路上撒上海盐,这样处理一番后,很有效的减轻了发生滑倒摔伤事故的几率,百姓们可以照常出门了。
就因为城主总会如此处处体谅民情, 才愈加受到城中百姓的爱戴。近年来许多近处远处生活艰难的乡民, 听说了墨城的好,也都纷纷携家带口迁居过来。墨城靠海, 可以捕鱼晒盐,也有耕地可种,城主还有多处矿产,需要矿工,总之不管你是从何处而来, 到了这里,只要勤劳踏实,总能安身立命,寻到一片立足之地。
城中的人越来越多,齐城主的实力自然越做越大。
齐萱见爹叫人去做这些事好奇的问齐景天道:“爹,这些事不是该官府来做的吗?”
齐景天耐心跟她解释,“墨城是没有官府的,起先这里人烟稀少,看上去又贫瘠,朝廷嫌设立闲管辖起来麻烦,便索性出卖给了个人。爹把这里买下来,实际上这里就是爹的私产,哪有在个人私产上设官署的道理?”
齐萱明白了,“墨城其实是爹个人所有……那城中出产的东西也都是爹的了?”
齐景天笑着说是,“是爹的,也是你的。你要出嫁了,我得好好备一份嫁妆才是。”
齐萱摇摇头,羞涩的说,“我什么也不要,只要爹好好的……”
齐景天也摇头,“傻闺女,成了婚以后,就是两个人过日子,长启有他的,你也得有自己的,嫁妆越厚,以后在婆家腰杆可就越硬!”
话虽有道理,齐萱还是忍不住笑了,跟爹说,“凌伯父跟凌哥哥都那么好,婆家哪有什么人会欺负我啊!”
这话说得倒也对,齐景天点头感叹,“所以爹才放心把你嫁过去啊!长启是个好孩子,否则除了他,谁还能配得起我的女儿!”
齐萱偎在爹身边,想起凌瑧的模样,心中也是甜蜜满满。
年节看似在悠悠闲闲中度过,其实下面为出行所作的准备堪称紧锣密鼓,虽然墨城不缺大船,但城主难得出一趟门,事无巨细都要想到,更何况这次其实是送小姐出嫁,大大小小的嫁妆也备了不少,可都不能落下。
新岁开了头,一天天过得很快,眨眼就到了上元节,上元节的夜里,城中挂满了灯笼,城主与民同乐,墨城一片祥和。
而正月十六一到,城主一行就出了门,登上早已备好的大船,走海路向临安行进。
齐萱已经很久没坐过船了,还是海上的船,一时免不了不适应,头晕目眩的厉害。其他人都还好,还能在船上谈笑风生,她可就惨了,头三天只能在床上躺着。
清鹤拿了些柑橘,剥开皮放在她床边,她闻着味道,终于舒服了一些,凌瑧跟师父要了些防晕船的药丸,亲自伺候着她服下,她撑着他的胳膊坐起来,面色憔悴,凌瑧心疼的厉害,后悔说,“早知道你不适应,我们就不坐船了。”
齐萱摇摇头,“不是说海路又快又安全吗?我不要紧,挨几天就好了,咱们这么多人出门,安全才是第一。”
说的也是,走陆路的话,他们这一行需要好几辆马车,阵仗实在不小,虽说进了江南就无虞了,可到江南之前,难免会引起某些人的注意,这时候,还是先办喜事要紧,不好浪费时间。
凌瑧在她床边坐下来,给她轻轻揉着太阳穴,这样她也能好受许多。他安慰她道:“那就委屈你了,不过现在天气好,风向也顺,应该没有几天就能到了。”
有他独特的手法,倒果真舒服了许多,她闭着眼享受,轻轻点头说,“那就好,不过我今天也比前两天好多了,说不定很快就能好了。”她感叹道,“怎么觉得离开临安很久了呢?”
他笑着附和,“快三个月了,的确不短了。”
“还是很想念临安的,晚彤她们,还有我的赛雪,这么久没见,它大概又胖了一圈吧,”她喃喃的说完,忽然睁眼看他,“我们只是离开了三个月不到,凌伯父却离开了好几年呢,等回去了大家见到他,会不会吓一跳啊?”
这种问题,也大概只有她能想得出了,凌瑧笑道,“我爹已经给文叔去过信,文叔办事妥当,肯定也跟府里都交代好了,不会叫大家吓一跳的。”
她点点头,轻呼一口气,总结到,“这次出来,虽然惊险了些,但还是很有收获的,我找到了我爹……”满足的笑了笑,又回忆说,“刚离开的时候,简直度日如年,我天天想你,有时候做梦也能梦见你。”
虽然有些羞涩,但她说完,还是抬眼看了看他。
这叫凌少主满心温柔,轻声说,“我何尝不是呢?”
是啊,否则也不会辛辛苦苦千里迢迢的追随她来了。
见她似乎不那么难受了,他便停了手,问她,“舒服些了吗?”
跟他说了一会儿话,的确舒服多了,她点头说,“好多了,你也歇一歇吧。”
说完坐起身来,毕竟老躺着也不像样子。早起梳好的头发有些乱了,她将镜子挪到床前,打算重梳一下,长长的黑发垂在他面前,又散出那种熟悉的馨香,他喉头微动,一下想起了那一晚。
清鹤早退出去了,几位长辈也不在近前,他从背后靠近她,将人圈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萱萱,已经好久了……”
“什么好久了?”她奇怪问他,才微微侧过头,却忽然感受到了那紧贴着她的属于他的变化。
左右已经尝过禁果了,他脸皮厚起来,并不答她的话,只挺起腰身,在她后腰上轻轻蹭蹭,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脸上的红云一下烧到耳根,咬唇娇嗔,“凌哥哥,你怎么这样……”
虽没有面对面,但这娇羞模样早已透过铜镜传达给了他,心间火又催旺几分,他忍不住轻吻她的耳朵,她直觉浑身一片酥麻,简直要使不出力气了。
她想偏头来躲,他却紧追不放,偏她还被桎梏在他怀中,想起身也起不了,只能由着自己被欺负,开始还想躲来着,然很快就完全沦陷了。
他将她的耳朵细细吻了个遍,再往下转移,因袄子的小立领碍事,他还自作主张的伸手替她解了上面的盘扣。
又是独属于她身上的那股温热,从被解开的领间升起,渐渐漫到了他的脸上,他一下就醉了,像个贪恋美酒的酒鬼一样,只想往那温柔乡里钻。
她已经被他黏缠的不成样子了,脑间残存着一丝清明,还晓得这是在哪儿,而且外面还是大白天……她挣扎着劝他,“不行,现在是白天……”
他恍若未闻,不仅我行我素,还尝试将手探进去,果然是个聪明人,尽管她的衣裳一层层的繁琐,但有过一次经验,此次便很快找到了入口,轻松的溜了进去,贴在了她温热滑腻的肌肤上。
那手掌就这样在心口游移,她简直一动也不敢动,她从没发现原来他是个高手,就这样简单几下,她快要忍不住投降了……
可是不行啊,所有人都在这船上,木质的房间,恐怕隔音是不好的,万一叫人听见,她简直不要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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