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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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到县委书记办公室,是在去年春节前。

去年的一年,整体工作还算顺利。蔬菜种植规模扩大了百分之十,还取得了有机认证,并注册了商标。由于有机认证的取得和商标的注册,加上计划较科学,并且补充了前年蔬菜种植、销售的短板。最终,蔬菜种植再次丰收,并且村里、种植户获得了较高的利润,乡财政也收获颇丰。

在去年里,药材种植也是有惊无险。经过种种波折,最终与何氏药业成功合作,困扰乡里、村里、村民将近三年的大难题得到了圆满解决。尤其是村民,经过三年的劳作,获得了相当于种植粮食作物七、八年的收入。

由于蔬菜和药材都卖上了好价钱,乡财政收入在县里的排名由上年的倒数第四进了五个名次,在全县二十一个乡镇中排名第十三位。两年前,青牛峪乡财政收入在全县排名可是倒数第一,短短两年,向前跃进了八个名次,这可称得上是跨跃式发展。

去年,在处理葫芦沟村民挟持村主任的事件时,顺便引出了井水检测的事。经检测,井水为优质锌矿泉水。之后,想尽办法,让可研报告在县委常委会通过,最终获得市发展计划委批复。

去年不光有这些喜事。糟心事也不老少。

先是在去药都何阳市的路上,因为路见不平出手相助,被歹徒记恨。接着就陷入到歹徒和警察设计的圈套,被骗入审讯室,遭受不白之冤,还被无良警察用枪指向身上要害。关键时刻,定野市公安局副局长兼警风警容警纪督查室主任周子凯及时出现,才把自己救出困境,得以连夜到了何阳。

谁料,歹徒“刀疤”逃脱,从同伙那里得知楚天齐消息后,欲到其入住饭店实施陷害。幸亏被岳婷婷无意间听到,这才有了夜半示警,并一同辗转省城,而后坐火车回到玉赤这一系列事情。也正是根据岳婷婷提供的“刀疤”信息,楚天齐向周子凯进行了通报,而后才使“刀疤”落入法网。

老话说的好,防人之心不可无。正是因为对王晓英的疏忽,才让她有机可乘,看到了欧阳玉娜送的价值万元手机。王晓英凭着主观臆断,借助想象,向市纪委举报自己受贿,以致自己连夜被带走。所幸,欧阳玉娜家族关系直通省里,才让自己化险为夷,躲过了可能的牢狱之灾。

树欲静而风不止,正进行的红红火火的蔬菜销售工作,冷不防冒出了胡三、王晓力收保护费的事。单纯收拾他们并不难,但不好办的是,他们是黄敬祖和王晓英的至亲。后来,自己和宁俊琦施巧计,借助赵书记之手,才去了这个毒瘤。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胡三、王晓力的胡做非为,依稀有王晓英的影子。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月黑风高之夜,王晓英再次祭出了杀人之刀。她利用自己的善良,成功把自己骗入卧室,并用言语挑逗,挑逗不成再次威胁。黄敬祖适时出现,王晓英直接来个倒打一耙,给自己意图扣上“强*奸”的帽子。黄、王二人以为这次自己再劫难逃,极尽表演,威逼、胁迫齐上阵。就在他们得意洋洋之际,自己挥出致胜利器——录音,彻底揭穿了他们的鬼把戏。

在这之后不久,赵书记第二次接见了自己。书记大人此次召见,主要是对自己的文章赞赏有加,并顺带点了自己和宁俊琦的关系。第二次进入书记办公室,感受最多的是忐忑,先是担心书记清算被自己“利用”的老帐,临走时又因书记点到和宁俊琦的关系而不安。

……

今天是第三次进入书记办公室,这次的感受和前两次有很大不同。最大的区别就是,前两次书记的言谈举止完全是上级对下属的状态,既有威严,也有关怀,身上透出更多的是官威。这次则不同,这次赵书记更像是一个长者,既对自己推心置腹,又不乏谆谆教诲。

赵书记此次既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向自己做了当面提点和教诲。更以一个长者的身份,向自己说了一些平时不会讲到的话,甚至就连别人对自己告状的事,也抖了出来,进行提醒。

而且,从赵书记的话中,也听出了关于这次党校培训的一些端倪。赵书记讲的很明白,早有让自己培训之意,只是因为各种原因一推再推。这次上党校,既有赵书记的意思,也正好中了对方的下怀,对方肯定担心自己在乡里,不利于冯俊飞尽快掌握局面。所以把自己礼送出去,就是上上之选,同时也是给赵书记一个顺水人情。

此次接见和上次仅仅相隔两月时间,期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但赵书记对待自己的方式就有了这么大的区别,这究竟是为什么呢?难道就是因为自己要走了?即使自己三个月后不回到乡里,肯定也跳不出玉赤县一亩三分地,不照样还在赵书记的治下吗?但看他的样子,仿佛从现在开始就不再是自己的上级,而变成了一个长者,或者说忘年交。

想到这里,楚天齐心中一凛:难道他要走?而后,马上给出了答案:有这个可能。赵书记可是交流干部,如果要走的话也可能离开玉赤县,甚至离开河西省,直接回到晋北省。那么他让自己到省委党校学习,更多的可能就是因为对自己赏识,从而进行栽培和提携的一种方式,也可以说是对自己兢兢业业工作的一种交待?

赵书记真的要走吗?什么时候走?他要去那里?他对自己学习回来后有具体安排吗?这些问题一古脑涌上来,楚天齐大脑顿时混乱,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

忽然,“叮呤呤”的铃声响起,楚天齐手机来电话了。

第三百六十章 别了,青牛峪

中午在饭馆吃饭的时候,楚天齐及时给手机充了一会儿电,保障了手机畅通。他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喂,你好,哪位?”

手机里停顿了一下,传出一个女孩的声音:“楚大乡长,你在哪里?”

“哦,你是……陆娇娇?我在班车上,我要回家。”楚天齐对着手机道,“小陆,谢谢你,我知道玉泉矿泉水公司能和我们合作,主要是你的功劳。”

“咯咯咯,楚乡长,怎么嘴上像是抹了蜜?是不是和女朋友有话没说痛快,现在对我也要甜言蜜语了。”陆娇娇嘻笑的声音传了过来,“玉泉矿泉水公司之所以初步同意合作,主要还是看上了这个项目的前景,商人是以逐利为目的的,是理性的。”

“话虽这么说,但如果没有你在中间牵线搭桥,没有你父亲的关系,这个项目应该不会进入玉泉公司的视野,更不会有后来一系列的接触。”楚天齐诚恳的说道,“所以,我既代表个人,也代表青牛峪乡对你表示衷心感谢!”

“口气不小,你以为你是乡书记的小情人就能代表乡里了?”陆娇娇说道,说完,话题一转,“楚天齐,我要走了,我来乡里的使命完成了。当初也是被你的人格魅力吸引过来的,想来乡里做点实事,经过将近一年的努力,总算办成了这么一件。本来想和你当面告个别,不曾想机缘不巧,不过我们以后肯定还有见面的机会。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有大好前途的,努力拼搏吧。哥们,拜拜。”

“拜拜,一路顺风,后会有期!”楚天齐真诚的说道。

“对了,你肯定还有一个疑问,我告诉你答案吧,王语嫣是玉泉集团王董事长的独生女儿。不过你就不要打人家主意了,要不你家醋坛子又该泛酸水了。咯咯咯……”陆娇娇不等楚天齐答话,直接挂掉了手机。

楚天齐自嘲的笑了笑,收起了手机。

……

班车到了青牛峪乡停靠的站点时,杨大庆正等在那里,他旁边放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这些东西是楚天齐在六号那天就收拾好的个人物品。楚天齐在从玉赤县汽车站出发的时候,已经把打电话打到了青牛峪乡党政办,让小姚向杨大庆转告了自己所乘坐班车的时间,请杨大庆帮忙把自己的东西提前拿出来。

楚天齐跳下车,和杨大庆一起,把自己的东西装上了班车。杨大庆依依不舍的向楚天齐告辞,楚天齐心里也有一些酸楚,好在班车很快就再次上路了,二人只好挥手告别。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楚天齐回到了柳林堡村。

看到儿子回家,楚玉良夫妇非常高兴,尤其是尤春梅更加兴奋,守着儿子问东问西,说长道短。楚玉良乐哈哈坐在一旁,只听不说,饶有兴趣的享受着老伴在那里唠叨。

半天没说话的楚玉良忽然说道:“天齐,不对呀。看你不包小包的,好像把所有的衣服、用品都拿回来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啦?”

尤春梅正说的兴起,被老伴中途打断,有些不满。当她听清是关于儿子的事时,也顾不上不高兴了,紧跟着问道:“狗儿,是呀,有什么事了吗?”

看着父母焦急的神情,楚天齐心中一暖,知道他们在替自己担心。于是,笑着回答:“是有点事,不过是好事。我要去省委党校学习三个月,明天就走。”

尤春梅抢着问道:“学习?还要上学?不是大学都毕业了吗?”

“瞎说什么?上党校和上大学是两回事。党校是专门针对儿子他们这些党员干部设的,去党校培训一般就代表要高升或是被重用了。”楚玉良纠正道。

尤春梅眉宇间的紧张神情还没有消失,看着儿子问道:“真是你爸说的这样吗?”

楚天齐点点头:“差不多吧。”

尤春梅顿时满脸喜色:“那就好,那就好。当不当大官倒不重要,只要不是单位不要你,或是你不要单位就行。”

楚天齐笑着道:“妈,你儿子就那么不靠谱吗?”

“你以为呢?三年前,你不就是不打招呼就回来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在市里当老师,村里有多少人眼红呢。好端端的铁饭碗,你说扔就给扔了。” 尤春梅叨叨着。

楚玉良呵斥道:“多少年的陈芝麻烂谷子了,还叨叨个什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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