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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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一次遇上的女子和以往没什么不同,他府上的姬妾自己都数不过来,可是他就想纯粹的证明一下存在感。

反正他胸无大志,那些位高权重的名门之女也看不上他,不如破罐子破摔,放飞自我,翱翔在自己的天际间,什么光熙帝,什么太子江煊,都是蚂蚁尘埃罢了。

肃王唉声叹气,一路晃里晃荡将近崇庆门都没看到自己的车夫。

忽然头上一凉,肃王下意识抬头,没看到蓝天白云,倒是看到泛黄的枯木树枝,下一刻鸟窝直直的砸在他脸上。

肃王:“……”他真的很想死一死。

江窈和江煊两个人捂着唇,弯腰探身钻过花圃,终于穿到没人的地方。

二人相视一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江煊勉强缓了口气,看着两腮红扑扑的江窈,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她为了抓母后的小辫子和你不过去,我便要和肃王过不去,这叫做礼尚往来。”

江窈拍掉他不知轻重的手,叹道:“大皇兄真可怜啊。”

江煊凌乱在风中,懊恼的拍了拍脑袋:“我也很可怜啊,不对,你最近被王淑妃针对的才是最可怜。”

“合着现在也时兴比惨?”江窈眉眼一弯,“得皇弟如此,死而无憾。”

江煊着急的打断她:“少说浑话。”

而王淑妃见红的事,光熙帝到头来都被蒙在鼓里。

江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江煊能知道的事情许皇后一定也知道,难道是在憋大招cd,细思极恐。

小半个月后的一天,江煊递给江窈一块腰牌,江窈仔细一瞧,上头写着一行小字,居然是赵嬷嬷的腰牌,许皇后久居深宫,凡是缺什么宫外的物件,都是由赵嬷嬷出宫采购。

江窈待在凤仪宫都快闷出病来了,此时见了腰牌,心头大喜。

“你偷来的啊?”

江煊纠正她:“怎么能说偷呢,借来的。”

江窈决定不在意这些细节,赵嬷嬷肯定不知情,说到底还是顺手牵羊偷来的。

大不了和江煊一起挨顿罚。

江窈心一横,回去取了个幕篱戴上,一直垂到膝盖骨的长度,层层叠叠的棉纱,颇有侠骨风范。

上了江煊出宫的马车,江窈压低声音问他:“你怎么早几日不偷,我在凤仪宫都快闷得发芽了。”

江煊“噗嗤”一声笑了,“怎么还没见你发芽呢?”

江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那不是没有人灌溉么。”

“今儿爷带你去见见世面。”江煊眼睛一闭,开始养神,任由江窈缠着他问东问西。

江窈气极了,干脆撂了一句:“回去便告御状。”

“何必等回去,刑部就在前面不远处,你是时候下车了。”江煊睁开眼,打着轿帘往外头看了一眼。

江窈气鼓鼓的不搭理他,这回轮到她闭目养神。

“告诉你便是,这也值当你生气?”江煊果然一下子被唬住,“肃王前阵子赎身想娶回府当王妃的那个女子,又沦落到烟花巷,王淑妃这手伸的也够长的,今儿正好是那女子破瓜之日,价高者得。”

江窈顿时明白过来江煊怎么偏偏挑今儿出来,他该不是想给肃王变个魔法,戴顶绿帽子吧。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幸福的人都是一样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或许对每个沦落烟花巷的女子而言,都会有一个意中人是盖世英雄,戴着绿帽去救她于水火之中。

第10章

江煊利索的跳下马车,袖口一晃,取出一柄象牙骨折扇,俨然一个风流少年。

怡红院的老鸨迎出来,两眼放光,这位爷是什么人,郑侯爷都对他低头哈腰,肯定和皇字辈搭的上关系。她深知有些东西不该知道的不要问,心里头明镜似的,所谓利益至上,面上一个劲的装傻。

“爷,天字号雅间一直给您留着呢,还是听晴晴弹曲儿么?”

江煊尴尬的咳了两声,假装没听到,对着马车上摊出掌心。

一段皓腕挑开车帘,戴着一串红石榴珠子,衬的那柔荑像天山尖上的雪一样白,一看就是娇养出来的女儿家。

江窈幕篱遮面,她的脊梁骨挺得很直,半点都没有动的意思。

“主公。”江煊自己都快酸掉牙,就差弯腰给她当人肉垫。

一旁的车夫:“……”我就静静看着你们演戏。

江窈当然不会舍得让她这个后半生的靠山折腰,她顺势搭在他掌心,江煊一把托住她下了马车。

怡红院的招牌挂在太阳底下,老鸨不再搭理江煊,转而十分狗腿的对着江窈。

事实证明,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长安城里也不是没有姑娘家开先例逛过青楼,点个清倌听听小曲儿,但那都是穿一身男装,从来还没有人像江窈这样光明正大的招摇过市。

江窈和江煊坐在架子床上,中间摆一张矮桌,糕点果盘,瓜子茶水,应有尽有。

老鸨扶了扶鬓边的大丽花,活脱脱看财神爷的眼神:“您还有什么需要?”

“晴晴,”江窈饶有兴趣道,“我要听晴晴弹曲儿。”

“这……”老鸨看了眼江煊的脸色,见风使舵道,“晴晴在陪客,过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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