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明明明天就要结婚的人,今晚却要一起去私奔。
然而叶疏桐抱着手机在床上翻滚了一番,便打开了朝着阳台的窗。往下望去,褚沉阁已然站在楼下,朝她挥手。叶疏桐刹那间不做他想,只穿上了拖鞋就下楼了。
跑车一路疾驰,上了扬明山。今晚无人赛车,山上的灯火却比往日更为辉煌。山路回旋,终于到了上回他们没有开到了终点。站在终点的平台上,叶疏桐望见了这座城市还未入眠的样子。
褚沉阁往跟在她身后,朝后方挥了挥手,而后唤道:
“桐桐……”
“嗯?”她侧身,“怎……”
不过刹那,无数细碎的花瓣随着山风,从山顶的平台飘落下来。
洋洋洒洒,如大雪纷飞,如十里香雪海。淡粉色的樱花瓣,在这三月春色渐渐盎然的时节,落满了她的肩头,还有他的发间。
已经忘记了言语。
“桐桐……”男人终于想起了要说的话,“嫁给我好不好?”
“我不是……明天就要嫁给你了吗?”
“可是我还欠你一个求婚呢。”他说着,又从口袋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戒指,“虽然明天还要把戒指给你,但是有些话,我就只和你一个人说。”
戒指盒已被打开。早前父母让他们去订制戒指,褚沉阁却说自己已经做好了。他们这才想起,自己儿子也是个珠宝设计师。他们想提前看看戒指,不过褚沉阁却藏得死死的,连叶疏桐都不给看。
今晚她终于见到了戒指的真容。
铂金的指环,周围藏镶了一圈的蓝色钻石。这是女款的。而男款,则是三石造型款的。蓝色、绿色、还有红色三颗钻石,连在一根转轴之上,转轴转动之后,可以选择留哪一颗钻石露出来。
褚沉阁调试后,戒指上便只能看到一颗蓝钻。
“既然你看不到我身上的颜色,那,那就看戒指吧。”他低头看她,又抿了抿唇道,“放心,我会永远不让别的颜色露出来的。”
“我相信你。”她抬头含笑,而后拿起戒指替他戴上,自己的无名指上也多了一圈戒指。
她这儿是满满的蓝钻,他是选择,无条件地信任她吗?
花瓣仍在飘洒,褚沉阁把她抱在了怀里,闷声问道:“桐桐,你这是答应了吗?”
“不答应的话,明天我们还能不结婚吗?”
“不可以!”
“那就是啦。”她蹭了蹭,“我答应你,所以才愿意像你相信我一样相信你。”
第二天一大早,扬明山脚下的几户人家,都在自家阳台和院子里扫除了厚厚一层的花瓣。
还有人不解,“这儿都没有种过樱花,哪儿来的那么多的花瓣?”
路过的几辆货车下山,每辆车上都放着好几台鼓风机。有位司机对扫花的阿姨说道:“不好意思了阿姨,山上昨晚有人求婚呢。”
阿姨笑着念叨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哦,求婚搞这么大阵仗。求成功了嘛?”
“成功了,今天就举行婚礼!”
昨天求婚,今天就结婚?明天孩子是不是就要出生啦?阿姨笑说,又扫了一筐花瓣,撒进了自家的花圃中,落红都不是无情物啊……
距离晚上的婚礼还有十个小时,所有人准备就绪,第一批要工作的人员来到新娘家,上门为她化妆。可是一大早的,新娘竟然不在房中。唯一的手机还在床上,点开看了最近的消息,竟然是准新郎发来的“下楼,带你私奔”。
要不要这么会玩?现在可怎么办?新郎新娘都私奔去了,他们该怎么办,婚礼还要不要啦?
幸而他们没担心多久,褚沉阁就把叶疏桐送回来了。叶爸爸守在家门口,把女儿拎进门,就把褚沉阁给赶走了。
“到时间了再过来,现在开始你们两个不许见面,不许发消息!”
褚沉阁知道昨晚大半夜还把新娘拐走,是自己理亏,就悻悻走人。不过再过几个小时,她就完全属于自己,她爸想管都管不了了。
没一会儿,伴娘也被接到了她家。晏几许和傅桃燃一见如故,两人惺惺相惜,关系好得差点儿让叶疏桐都嫉妒。
她俩的伴娘服是差不多的,穿上却是各有各的风情,反正就一个字,美。
晏几许和傅桃燃贴在全身镜前不舍得离开,顾影自怜,活成了水仙花。傅桃燃替她理着头发,又同叶疏桐说道:“桐桐,你找两个比你还美的伴娘,是要多大的勇气啊?”
叶疏桐冷笑:“反正阁阁眼中我最好看就行了。”你们再怎么好看,他也记不住你们。
“阁阁……”晏几许捏着嗓子念道,傅桃燃配合着说:“呕……”
“你们别唱双簧了!快来看看,我这妆怎么样?”化妆师已经为她画好了妆面,眉心还妆点了花钿。繁复的发髻也已盘好,最后带上赤金打造的凤冠。她起身站到她们面前时,她们想到的唯有,金玉满堂,花开富贵。
不多时,新郎的车队已经来到了楼下。两位伴娘见状,带着叶疏桐躲进了房间,死死锁住门。他们一行人撒了几十个红包,闯进大门后,却是拿这扇小门没办法了。
晏几许嫌不够热闹,便对门外的褚沉阁问道:“桐桐的三维多少,说出来,就考虑让你进来。
她的三维,他不用测,直接一看就知道了。而且昨晚还实践过,自然是最清楚不过了。
可是他后面还有一大群男人呢,他怎么能当着他们的面回答这个问题。
这么想着,他索性掏出了支票本儿,写上了代表她三维的六位数,签了名就从底下门缝塞了进去。
“哇!”里面两人接过支票后,好不犹豫就开了门,“桐桐我们就卖给你了,好好珍藏呀,毕竟价值六位数呢!”
“那还用你们说。”
门已经大开,他终于看到了虽然只分开几小时,却像是好几年的姑娘。巧笑嫣然,明眸善睐。
“你们都背过身去!不许看!”他小气兮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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